溫暖沒有來之前,我幾乎什麽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包括洗衣服,點餐,也不覺得什麽,隻是肚子越來越大,到了後麵走路越來越困難而已。
但是就在今跟以前一樣洗衣服的時候,我覺得身子越來越沉重,感覺很累,以為月份大了,這樣的現象很正常。
但是不一會兒就覺得肚子都開始隱隱作痛。
多虧有溫暖,否則我這次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然而,溫暖來了醫院之後這件事情似乎就在大家之間傳開了。
桃姐沒一會兒也趕到了醫院。
“桃姐,你怎麽也來醫院了?”
桃姐手裏提著一些補品,放在了病床前,“還不是溫暖給我打了電話我才知道了你動了胎氣,你也是這麽大的事兒為什麽都不告訴我們啊。”
桃姐有些抱怨,似乎是在責怪著我不將這件事告訴她,但其實她的眼底也滿滿透露著關心,我心底感覺一陣暖流湧過。
劉子怡和其他的一些朋友也陸陸續續的來了醫院,給我帶了不少的好東西。
我感動不已,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流著。
劉子怡一看我掉了眼淚,立馬上前問道,“這是怎麽了?怎麽哭上了?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叫醫生。”
我扯著沙啞的嗓子,拉著她的手,“不用了,子怡,我就是太感動了,沒想到你們都來看我。”
劉子怡一聽似乎很是無奈,拍了拍我的頭,“你現在有著身孕,怎麽能動不動就跟個小孩子一樣,你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知道嗎?不能隨便哭的。”
但是我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著,他們都不知道我這幾個月是怎麽過來的,我看不到溫皓,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是不是消氣了,他最近都沒有回過家。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開口提了溫皓。
“七七都這樣了,怎麽沒看見溫皓來醫院。”
我聽到這句話閉口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才好,要跟他們說溫皓不覺得這個孩子是他的嗎?還是應該說溫皓對自己根本沒有感覺。
所以最後還是選擇了不開口。
他們一人一句的談著溫皓。
“就是啊,看七七都已經動了胎氣了也不知道溫皓平時在幹什麽,居然讓七七動胎氣,這怎麽行。”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溫皓,到了最後這個話題還是引到了我的身上。
“七七,你說溫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現在懷著他的孩子,且不說他不注意讓你動了胎氣,現在居然連醫院都不來,他什麽意思啊。”
我聽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但是最後還是敷衍了一句。
“他可能比較忙吧。”
感覺這句話說的自己都沒有一點兒底氣,還有一些後悔說出了這樣的話,明明就知道不是這樣的,還這麽說,到底是為了給自己找借口,還是為了讓自己存有一絲顏麵呢。
而她們卻不這麽覺得:“什麽忙就不來了,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嗎?去管什麽事業,沒有用的,還不如趕緊讓他來看你。”
我沒有再多說什麽,我不知道怎麽回答。
桃姐似乎是知道猜到了什麽,開口幫我說話,“好了好了,你們一天到晚就知道嚷嚷,七七她還需要休息,你們不如先離開,讓七七休息好了來。”
大家都覺得是這個道理,就沒有再說什麽了,一個接一個的道了別之後就走了,直到病房裏隻剩下了溫暖,劉子怡和桃姐之後,我才重重的歎了口氣。
桃姐開始安慰我,“七七,跟豪門相處就是這樣的,每時每刻都有可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你現在不要管溫皓,得把孩子生下來,隻有生下來了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我點點頭,我知道這個道理,不管溫皓覺得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隻要生下來了之後做了親子鑒定,到時候一起的都會真相大白。
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我知道,這個孩子現在就是我的一切。
沒了他,我將什麽都不是,什麽都沒有了。
桃姐看到我已經聽懂了她的話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我和劉子怡再聊了一些近期的狀況之後,看著天色暗了下來。
溫暖去詢問了醫生,說我的身子並無大礙後,我想著回家。
畢竟待在家裏才是好的,也不知道溫皓什麽時候會回來,要是錯過了,到時候就少了解釋的機會,而且在家裏麵不論做什麽都會方便許多。
也沒有必要一直呆在醫院,這裏濃重的酒精的味道自己也不是很喜歡。
溫暖問我需不需要她送,我說算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跟三個人道別之後,自己打了個車就向著家裏走去。
回到家的那一瞬間,我便看到了玄關門口多出來的兩雙鞋。
其中有一雙就是溫皓的,還有一雙女士的高跟鞋。
一瞬間有很恐怖的想法襲入我的大腦。
難不成溫皓時隔這麽久再次回家就是跟別的女人上床?
難道不是回來看看自己,都已經這麽久了,說不定是因為知道了今天自己動了胎氣進了醫院才回家的,那為什麽會帶女人回來?
我不想去想溫皓會跟那個女人發生什麽。
我極力的想要否認這種想法,不停的安慰自己,“其實就是和女秘書談事情罷了,怎麽可能會是那樣的呢?一定是這樣的,對,就是這樣的。”
隨後我一步步的向著屋內走去,我能明確的感受到自己的雙腿在顫抖著。
其實我很害怕自己想的那件事情是真的,但是又不得不向前,因為還有可能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但是靠近房門的那一刻,迎接自己的不過是晴天霹靂而已。
耳邊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女人的叫喊聲。
這麽熟悉的聲音,自己又怎麽會不清楚裏麵正在進行著的事情是什麽。
隻是明明早就想到了,但為什麽當自己真的看到的那一刻自己還是會忍不住難受。
強忍著眼淚迸發而出,推開房門,望著在床上糾纏的兩人,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滴落在了地上。
他們兩人似乎注意到了門口的動作,溫皓抬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更像是在挑釁一樣,將聲音放的更大了。
“皓,給我,我想要!皓,再快點,啊!”
我看著那個女人,將手放在了挺著的肚子上。
怨恨的目光望著他們,我甚至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就連指甲已經將手心割破都沒有注意,一滴滴的獻血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