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溫皓和我登上了飛機。
飛機上,他貼在我的耳邊悄悄的說,“我剛剛看你過安檢的時候,那男的摸你,我竟然有點興奮。”
我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白眼,“這是在飛機上,能不能正經點。”
溫皓就一直盯著我,笑而不語。
剛下飛機,溫皓的人準時來到飛機場接我們。見到我也都不陌生,也都沒多嘴問什麽,反而和我聊了起來。
“陳小姐,你不知道,溫少爺在你去國外的這些日子天天要我們打聽你的消息呢。”這男人沒有看到溫皓此時冰冷的臉,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多嘴了。
“你們聊的很開心啊。”終於,溫皓冰冷的聲音響起,那個男人便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那個,少爺,房間已經叫人打擾好了,陳小姐可以直接搬過去住了。”那男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轉移話題。
我們回到溫皓的住處,溫皓按了門鈴,一開門,卻見到了溫暖。
我驚訝的僵在了原地,直到溫暖說話,我才反應過來。
“七七,好久不見。”溫暖熟悉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是啊,溫暖是溫皓的妹妹,自然會出現在溫皓家裏。
我有些尷尬的回應了一句,“Hello。”
晚餐已經準備好,據說都是溫暖親自下廚。我們幾個人坐在桌子前竟有些尷尬,相對無言,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後,溫暖打破了氣氛,“七七,其實我一開始就認出你來了,但是一直沒有說實話。”
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現實,這個在異國他鄉幫助我的朋友,竟然是溫皓的妹妹。
“說實話,我一開始是想試探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就是想知道陳七七到底是什麽厲害的角色迷住了我哥,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接觸,我才知道你是個好女孩,我是真心和你做朋友的。”溫暖見我不說話,解釋得有些著急,興許是怕誤會加深沒法解釋了。
我抬頭對溫暖和溫皓扯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哈哈,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麽巧的事情。”
他們也回應我一個暖暖的笑,沒想到,溫暖早就知道我和溫皓之間的關係,不僅沒有嫌棄我,還那麽真心的幫助我。
我最重要的朋友就有兩個,溫暖算其中的一個,另一個就是劉子怡了。
我剛剛回國,一切都要慢慢適應。當然,許久不見,還是要去看看劉子怡的。她聽說我回國,開心的不得了,非要請我吃飯。我將這件事告訴了溫皓和溫暖,我說一個朋友要請吃飯,我想帶上他們兩個。
溫皓反對,“你的朋友要請你吃飯,我們去幹嘛,何況我還不想去呢。”
溫皓一直都是這個脾氣,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雖然他一直都是這樣愛唱反調,但回過頭來一定會答應一起的。溫暖想要勸溫皓改改這脾氣,結果溫皓還是老樣子油鹽不進。
隻是,還沒等我們三個人和劉子怡正式坐在一起吃飯,四個人就偶遇了。
我給溫暖介紹劉子怡,也給劉子怡介紹溫暖,但是這兩個人隻是互相看了一眼,沒再說話。
觀察著這兩個人的反應,我試探的問了一句,“你們認識?”
兩人遲遲沒有回答,一旁的溫皓最後替溫暖回了一句,“她們是老朋友了。”
“當然認識了,都是老朋友了。”溫暖說這話時語氣冰冷,我感覺她是咬著牙根說的。
那天的會麵當然是以沉默和尷尬告終。溫暖和劉子怡見麵時顯然有什麽誤會在裏麵,這事我不敢去問溫暖,隻好來嘮叨溫皓告訴我。
溫皓說,具體的事情他也不記得了,隻是當年好像二人有過矛盾,要不是今天碰麵,連他都忘了這兩個人還是冤家呢。
這不得不讓我去找劉子怡,劉子怡對待溫暖,其實是釋懷的,並沒有視溫暖為大仇人,談起這些事的時候了劉子怡還笑了。
據劉子怡回想說,原來在她上學的時候,溫暖算是她的同學了。那時,劉子怡初生牛犢不怕虎,來到溫暖所在的學校讀書。因為校花一事,兩個人就成了冤家。
“這個,的確是誤會,但不一定是解不開的呢。”我聽後安靜的說道。
劉子怡笑笑,“要不是你,興許我們早就忘了對方的存在了,既然現在問題再次出現了,能不見就不見,能避免咱們還是避免吧。”
這個時候劉子怡還在為我著想,我欣然領會,下定決心要幫她們把這件事情的誤會解開了。
我走去找溫暖,提起這件事,溫暖的反應要比劉子怡的反應大一點,待她冷靜後,和我說,其實這些年都過去了,她早就忘了當時她自己是如何和劉子怡吵起來的決裂的。
站在我這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歸根到底,就沒有什麽誤會,兩個人不過是習慣了敵對,所以沒有台階下而已。
征求雙方同意後,我們約定了一個時間見麵,氣氛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尷尬。
“這家西餐廳啊,是我常來的,做的甜點與其他西餐廳不一樣,味道奇怪但是很好吃。”麵對沉默的二人,我隻能多嘮叨一些無聊的話來緩解氣氛,“也不知道你們愛不愛吃,哈哈,溫暖,我回國以後就沒見你畫畫。”
溫暖終於開口說話,“國內不如國外安靜,人多反而覺得擁擠。”
這句話可能在意義上並沒有多大的攻擊性,但是讓人聽起來卻有一些針對性。
我趕緊解釋,“其實國內國外也都差不多,你說呢,子怡?”
“我沒有去國外待過,我不清楚。”劉子怡拿叉子割半生不熟的牛排。
就在我強迫自己大腦飛速旋轉,想下一步該怎麽講話時,劉子怡再次開口,“溫暖,我們倆都是七七的朋友,有什麽誤會的話還是說開吧。”
“嗯,其實我早就忘了有什麽樣的誤會。”溫暖說這句話時,我能感覺到她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劉子怡笑了笑,拿起紅酒,晃了晃,和我們碰了個杯,“都是當年的事情了,不提也好。”
後來我們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一起,冰釋前嫌。
畢竟這是西餐廳,安靜優雅的地方,我們不好太過張揚,笑聲都收斂了一些。
劉子怡還埋怨我,怎麽定了這麽一個高檔的西餐廳,這要是在街邊的大排檔,她能站在桌子上給我們講以前她上學時候的英雄事跡,在這伸展不開,也沒有啤酒可以隨便喝。
我以為溫暖會介意劉子怡吃大排檔的想法,畢竟溫暖是富貴人家出身,已經習慣了這種上檔次的地方,沒想到她竟然笑了起來,和劉子怡約定好下次一定到大排檔去吃。
和好有時候也很簡單,不過是與過去和那個衝動的自己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