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上還有一點火熱的灼痛感,許安下手屬實是重了些。
現在對我來說,這些都可以不去計較,為了能夠腳踏實地的走穩這一步,這點恥辱得咽下去。隻是,林世傑對外散播的謠言如今可謂是沸沸揚揚,但我又沒證據也沒有位高權重的朋友幫我澄清。
那就隻能去找溫皓了。
陽光如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撫慰著室外的一切,我眯著眼睛抬頭看看天空,隻有幾縷純淨的白雲掛在藍天之上。
可陽光再美,也照不見一些陰暗的角落。
“溫皓,我要見你。”我簡單明了的說完了意圖,電話那頭,他沉默了一秒,然後回了一句話,“嗯,來公司。”便掛了電話。
沒有約定時間,那說明溫皓現在不忙,也許我這樣的推理並不完全正確。
見到溫皓的時候,我主動打了聲招呼,他沒有說話,站在陽台前背對著我,看不見表情。
過了許久,他平靜的聲音響起,“找我為什麽事?”
“謠言的事。”我回答道,“請你幫我出麵證明。”
“證明什麽?”他明知故問。
此時我慶幸他沒有看著我,不然我臉上的尷尬就會被他盡收眼底。
一時間,我也不知該如何回他答。我們的關係趨於曖昧,親也親了,睡也睡了,但我一直沒有確立我們之間的關係,比如說,情人。
空氣安靜得我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看著溫皓的背影,我在大腦裏迅速組織語言。
“跟了我溫皓,覺得委屈?”溫皓終於緩緩轉過身來,手裏還拿著紅酒杯,臉上依然平靜如水,他的越是平靜就越藏著危險。
我輕輕吐了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喉嚨放鬆,“沒有,不委屈。”
“是麽?”他慢慢走過來,氣勢逼人。
我的身體竟莫名的想往後退,但腳上重如千金。
果然,溫皓一把把我拽進他的懷裏,強有力的臂彎將我纖細的腰肢緊緊禁錮。
他的聲音從他的胸膛裏悶悶發出,“做我一輩子的情人,我就答應你,並且讓你事業快速上升,要不要考慮一下?”
這句話,語氣溫柔委婉,但我卻感覺出他是咬著牙根說出的,帶著威脅。
我雙手推了他一下,想要掙脫他的力量。
可他很快又加大了力道,讓我動彈不得。我使勁掙紮,嘴裏還說著,“放開我!”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溫皓終於發怒了。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到不敢再掙紮,沉默了一會,我說道,“我不想做你的情人,何況是一輩子。”
我語氣堅定,毫無畏懼。
“陳七七,你不就是想要錢麽,要不然為什麽這麽拚命。”溫皓漸漸鬆開了我。
我借勢快速從他的懷裏掙脫,往後退了幾步,眼裏還帶著一絲慌亂。
此時,溫皓嘴角微微上揚看著我,很顯然我的心理活動早就被他拆穿。
“陳七七,我越發看不懂你了。”溫皓緩緩說道,“你要的錢和勢力我溫皓全都能給你,你為什麽要拒絕。”
“我……”我想要的不止是錢和勢力,還有尊嚴,可是我又不知如何開口。
溫皓突然走過來,將我逼到牆角。他沉重的呼吸打到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的別過頭。
“怎麽,睡都睡過了,還害羞?”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些嘲諷。
“你放開我吧,我不求你幫忙了。”我實在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開口說道。
“求?有你這樣求人的麽?”說完,溫皓伸出一隻手,用力將我上衣撕開。
猝不及防的動作讓我下意識的雙手抱緊自己,這一動作像是激怒了溫皓,他抬起我的下巴,問道,“你全身上下哪裏我沒看過,當然,別的男人也看過吧,有什麽好難為情的。”
在“別的男人”這四個字上,他故意提高了語氣,讓我難堪。
見我不說話,他把手上的紅酒全部倒在了我的胸前。隨後,他彎下身子親吻我身上的紅酒,我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溫皓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越來越激烈,我想開口提醒他一下,卻被他吻了上來。
門外的人聽見屋裏沒有應答,失去了耐心,開門而入,我睜大了眼睛看著溫皓身後闖進來的男人。
男人有些尷尬,慌忙低下頭,“不好意思,溫總,我有些緊急情報就闖了進來,沒想到……”
溫皓離開我的嘴唇,但依然沒打算放過我的意思,“什麽事,說!”
說完再次吻了上來。
“林世傑將陳小姐的照片掛在了網上,現在輿論紛紛,溫總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男人說。
聽到這個消息,溫皓突然起身,將外套扔給了我,我趕緊穿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什麽時候的事?”溫皓看著我,問身後的人。
男人回答,“就在剛剛,但此消息一出,就上了熱門頭條。”
溫皓皺起了眉頭,轉過身,語氣裏帶著不易察覺的憤怒,“具體內容呢?”
“文章作者是著名的狗仔隊成員,內容說陳小姐……潛規則,與多位知名人士發生關係,而且……趨炎附勢……”男人眼神帶著試探看著我和溫皓,不敢再說下去。
“嗬嗬,有意思。”溫皓不僅沒生氣,而且還帶著嘲笑般的目光看著我,“他們說的也談不上什麽造謠生事。”
我微微低著頭,眼睛看著地麵,默不吭聲。
“陳七七小姐,事已至此,你確定不要考慮一下來求求我,興許事情還會有轉機。”溫皓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繼續沉默著。
那個男人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說了一句還有事情要處理就趕忙走了出去。
房間裏就剩我們兩個人,空氣再次寂靜了下來。
我現在是大家眼中的拜金女,賤婊子,不過這也好像沒什麽錯,事實也是這樣,林世傑這招確實狠毒。
“那我先回去了。”說完我就要走出房間。
路過溫皓身邊時,他伸手攔住了我,“外套。”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外套,憋紅了臉,“就當剛才你給的小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