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葉阮門前是非多
第一百六十二章,葉阮門前是非多
正在皇甫蘭珠不知所措的時候,懷安悄悄進來,他背起葉阮往外走,低聲道:「公主快些跟上!」
皇甫蘭珠只好跟上去,看著懷安利落地放好葉阮,然後利落地把葉阮扒個乾淨。
他將衣服隨意扔在地上,說:「公主,懷安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門被關上,皇甫蘭珠看著床榻上的葉阮,慢慢開始解自己的腰帶,葉阮別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卻不知門外的懷安卻是一笑,之前域王爺那次可以說是意外,那麼這次呢?蘷王啊,我倒要看看,你對他的忍耐是有多好!
葉景和皇甫斐周旋許久,最終只得坦白皇甫蘭珠的確在自己宮裡,他本想為皇甫蘭珠申辯幾句,不料皇甫斐突然變了臉色,他問:「怎麼,二哥打算介入朕的決定了嗎?」
「陛下明鑒,臣這就回去帶蘭珠來。」葉景回答得謙卑,隨後便帶著侍衛去了自己的宮殿。
走到後殿,正好看見宮人在收拾桌上的飯菜。
不知道兩人吃了飯又跑到哪裡玩兒了?正退出來,葉景就看見懷安從葉阮房裡出來。
「懷安?」葉景叫住他。
懷安臉色一僵,他卻是沒有想到葉景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他倉皇跪下,還未出聲便被葉景抓住了衣領,問:「你怎麼會從阿阮房裡出來?」
懷安乾脆破罐子破摔,笑道:「葉阮公子和蘭珠公主互生情愫,情不自禁,特地讓懷安過來替他們把風!」
葉景頓時一把將懷安扔在地上,他想說些什麼,卻只是狠狠地瞪了懷安一眼,然後讓侍衛留在外面,他自己進去。
葉景破門而入時,正好看見皇甫蘭珠準備踏上葉阮的床榻。
他立刻過去,扯過布簾將皇甫蘭珠裹住,隨後又將被子蓋住葉阮的身子。
「你在做什麼!」是因為暴怒而極度壓制的聲音。
皇甫蘭珠嚇得語無倫次,她哭得梨花帶雨,嘴裡只念叨:「我不過……我不過就是不想去和親,我不是故意……」
「和親一事,皇帝已經下了聖旨!我本以為你瘋過這幾日就會明白,蘭珠,你太糊塗!」葉景心疼地看著床榻上的葉阮,嘴上卻是毫不留情地指責皇甫蘭珠:「你身為皇室女兒,用這種法子就不覺得有失體統嗎?」
「有失體統又如何?只要過了今夜,葉阮便是大澤的駙馬,」皇甫蘭珠骨子裡就有一股傲氣,她說:「做一個駙馬,一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總比跟在你一個大勢已去的王爺身邊做奴僕要好吧?」
葉景搖頭嘆氣:「蘭珠,你有沒有想過,你有這個心送駙馬之位,阿阮有沒有這個命去做?兩國聯姻,本就是在政治捆綁之下。大彧國要的只是大澤的公主。」
皇甫蘭珠這才醒轉,是啊,只要為了兩國結秦晉之好,哪怕是她嫁人生子,若是大澤沒有合適的人選,她依舊得坐上和親的馬車。所以,懷安一開始就不是在幫她,而是想利用自己,處心積慮地要葉阮的命!
念此,皇甫蘭珠不由退後幾步,靠在牆壁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葉景將衣服撿起來遞給皇甫蘭珠:「皇帝已經派人來帶你回去了,你快把衣服換好。你放心,今日的事,我不會說出去。」
皇甫蘭珠換了衣服,跟著侍衛離開,她看向一邊跪著的懷安,終於忍不住撲過去掐住懷安的脖子,惡狠狠得罵:「我腦子一熱被你利用,我認了,但是今後你若再把這種噁心的算計放到葉阮身上,別說大彧國,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會回來親手要了你的狗命!」
侍衛拉了許久才把二人分開,皇甫蘭珠罵罵咧咧地離開,懷安倒在地上,看著站在門口的葉景,他想說點什麼,葉景卻已經把房門輕輕地關上了。
「呵呵……」懷安自嘲一笑,隨後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然後他看著葉阮房裡的光亮,逐漸冷了臉色:「你為什麼沒有死!」
……
葉景很激動。
葉阮被人下了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很難受的,可是他尋到葉景便抱了過來,還沒做什麼,但葉景就是很激動。
他知道那種藥性可大可小,看著葉阮身子紅的像只熟透的蝦子,他不由反手抱住葉阮,在他耳邊低語:「沒事兒,我在呢,我,來幫你。」
……
發生了什麼已經變得很模糊了,葉阮只記得自己和葉景貼的很緊,等他鬆懈下來,身子也不滾燙了,已經更加無力地癱在了葉景懷裡。隨後似乎是葉景抱著他簡地洗了個澡……
葉阮醒過來的時候,看著身上的紅印有些害羞,本來是想趁著葉景還在睡,打算悄悄溜出去的。不料卻是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想跑去哪裡?」
葉阮咽了咽口水,說:「人有三急。」
葉景笑著坐起來,晨光下的腹肌正曖昧地閃著光。
「咳咳,為何王爺也沒有……穿衣服?」葉阮伸手到被子里摸了摸,話說他的衣服呢?
葉景很是委屈地嘆口氣:「阿阮啊阿阮,難道你全都忘了嗎?」
「……我又忘了什麼?還請王爺告知。」葉阮總算摸到一件已經皺巴巴的裡衣,然後趕緊穿在身上,有些大,似乎是葉景的。
葉景看著葉阮慢慢往後挪,說:「你昨晚還叫我阿景好哥哥,不顧我奮力掙扎硬是扯了我的衣裳,現在一覺醒來卻在質問我。阿阮啊,你的良心何在?」
葉阮忍不住伸手捂住葉景的嘴,壓低聲音反駁:「我只是有些混亂,但究竟怎樣我是記得的!」
明明昨晚我……我啥也沒反抗好不咯……葉阮害羞的側過頭,葉景卻是一笑:「無論怎樣,阿阮你說吧,該怎麼辦?」
「什麼?」葉阮下床,打開衣櫃翻衣裳。
葉景也探頭去看,都是些灰色黑色的,雖然已經看葉阮穿了三年,如今還是第一次覺得那些衣裳不適合葉阮。自家阿阮的膚色,自然該配那些淡雅素凈的才是……
想到此處,葉景不由微微紅了臉,昨晚的情景又冒上來,誒,心猿意馬啊心猿意馬……
兩人磨蹭了半天,終於從卧房裡出來。
葉阮目送葉景離開后,其他人都趕緊過來探望葉阮。
「阮吶,你沒事吧?」
「阿阮公子可曾覺得不是?」
「那個,蘷王殿下那啥怎麼樣?」
最後一個問題可以說是相當生猛了……葉阮慶幸自己沒喝茶,要不然自己面前的人估計都得挨自己一口茶沫子。
「什麼都沒有。」葉阮最後認真地撒謊,反正他面上隔了層皮,臉再紅也不明顯。
看熱鬧的宮人自然不相信,一個大著膽子說:「你別騙人了,昨晚我們可是都沒睡覺,組隊在你房門口聽牆角,你們折騰了多久我們還不知道嗎?」
葉阮:「……」
看來你們每天要乾的活還真是太少了啊!
最後還是一臉陰鬱的懷安把眾人都散開了去。葉阮本想沖他打個招呼,懷安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走了。
葉阮去找牧鎧說話,結果牧鎧指著葉阮笑了一個上午。葉阮一開始還辯解說什麼都沒有,結果牧鎧湊近他,低聲說:「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蘷王的暗衛?」
「我知道啊。」
於是牧鎧又笑起來:「當時我在屋頂,把瓦片那麼一掀,嘖嘖嘖,看得那叫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葉阮一愣,隨後惱羞成怒地跳起來掐牧鎧的脖子:「既然如此,為何我被蘭珠公主下藥的時候你不來救我?」
牧鎧回答:「那個時候我跟著蘷王出去了,只不過比蘷王先回來半刻。再說,我若是下來救了你,難道你真打算讓我幫忙?我倒是不介意,就怕蘷王到時候不會放過我。」
「嗯……」葉阮看著牧鎧,直到把牧鎧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后,他才說:「鎧哥我發現其實你是一個隱藏的話癆誒!」
牧鎧被葉阮氣的一愣,然後躲到陰影里再也不肯出來了。
中午的時候葉景讓葉阮過去陪他吃午飯。
葉阮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見葉景一副坦然的模樣,想了想,也大膽地坐好,開始認真吃飯。
唉,葉阮失望地想,這些飯菜真的比不上蘭珠公主的手藝啊。
似乎是注意到葉阮的表情,葉景淡淡開口:「蘭珠後日就要嫁去大彧國了。」
「哦。」葉阮答應一聲,皇家兒女向來身不由己,他是知道的,卻還是忍不住替皇甫蘭珠覺得可憐。
「對不起。」葉景這次停下來,看著葉阮的眼睛,模樣誠懇。
葉阮詫異,不解地看過去。葉景伸手握住葉阮的,滿是自責道:「我還是沒有保護好你。」
「蘷王哪裡的話!」葉阮忙搖搖頭,說:「阿阮身為暗衛,連這種葯也沒能及時分辨出來,才是有罪。」
葉景笑笑,眸子里閃過一絲怒意:「你就是對身邊人太沒有戒心,我也沒想到,蘭珠會這麼做。」
「她也有她的苦衷吧。」葉阮還是忍不住替皇甫蘭珠辯解幾句,然後又把聲音壓低了些:「而且,我還是挺感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