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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和域王爺共浴

  第一百五十六章,和域王爺共浴

  動靜響起。


  果然皇甫斐看過來,慵懶的目光看到一抹淡藍后突然銳利起來,他不由立刻站起,在場的眾人被皇帝的動作嚇了一跳,個個都停下動作,誠惶誠恐地垂頭靜坐。


  葉景忙拉著葉阮起身行禮,道:「阿阮手拙,還請陛下恕罪。」


  「阿阮?」皇甫斐眯著眼去看葉阮,心裡更是震撼,他勉強穩住聲音,說:「把頭抬起來。」


  葉阮側眼,詢問著去看葉景。


  葉景眨眼表示默許。


  「奴才葉阮見過陛下。」葉阮先磕了個頭,才慢慢抬起頭來。


  不是他。皇甫斐很難說清楚此刻自己心裡是什麼感情,有一絲失望卻也有一絲慶幸。


  「還請陛下准許臣帶著阿阮下去更換衣裳。」葉景說,也抬頭去看皇甫斐。


  自家二哥竟然如此偏袒這個下人,皇甫斐眼裡浮上一抹戲謔,看來他對納蘭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念念不忘。


  「去吧,二哥還請快去快回,大家都等著你呢。」皇甫斐再次安然坐下,笑著取了一杯酒,慢慢喝下。


  但是,腦中突然都是那個什麼葉阮的影子是怎麼回事?那身淡藍,那個小心翼翼的眼神……皇甫斐晃了晃腦袋,自己一定是喝多了,竟然覺得他和納蘭有些相似。


  葉阮跟在葉景身後,踩著葉景的腳步走:「蘷王,我是不是把事給搞砸了?」


  葉景停下來,葉阮一個沒收住,鼻子撞到了葉景的後背上:「誒誒誒,疼疼疼……」


  葉景無奈地拉過葉阮,替他仔細看了看鼻子。葉阮也忙捂住鼻子,擔憂道:「哎喲喂,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上面這層皮給蹭沒了。」


  「阿阮,換了衣服就回去吧。」葉景確認葉阮沒事,鬆了口氣,又擔心他待會兒又給撞了,便伸手到葉阮面前:「我拉著你走。」


  「不太好吧?」說是這麼說,葉阮卻是快速地抓住面前,自己渴望已久的手,生怕葉景一後悔把手縮回去。


  換了衣服出來,見葉景還在等他。


  「懷安在外面侯著,我讓他帶你回去,順便備了些晚膳,你記著吃點。」


  懷安備的晚膳?葉阮乾笑兩下,說:「不必了不必了,我已經吃飽了。」


  葉景只好笑笑:「總之都依你就是。」說完便先一步出去,葉阮理了理衣領,剛出了行宮就看見懷安一臉冷漠站在轎子邊。


  「辛苦懷安公公了。」葉阮笑笑,然後往轎子里鑽。


  沒等轎子動身,就又聽見一個洋溢著桃花瓣的香味的聲音高喊:「阿阮,你等等我!」


  葉阮忙讓人停轎,自己掀開帘子說:「域王爺你怎麼來了?」


  唐域笑嘻嘻地跑到轎子面前,笑笑:「一群人在那兒裝孫子忒沒意思,我就說我要去茅房過來找你玩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走啊?」葉阮下轎來,他坐的轎子太小,實在不忍心待會兒再塞進一個域王爺,為難抬轎的宮人。


  唐域笑笑:「我還不了解阿景?你在宴席上闖了禍,若是再帶著你回去,萬一皇帝一個不順眼懲罰你的話,阿景還不得又跟皇帝杠上?所以我就偷偷溜過來了,我聰明吧?」


  「聰明!」葉阮笑著沖唐域比大拇指:「王爺天下第一聰明。」


  還好這域王爺也很體恤宮人,吩咐他們退下,自己帶著葉阮回去。懷安自然樂意地帶著人先跑了。


  唐域突然壞笑著問:「你就不怕被我給拐走了?」


  「啊,跟著域王爺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自然好。」葉阮回答,臉上笑得開懷。


  唐域哈哈笑笑:「你這麼想,你家蘷王知道嗎?不過你的確說對了一件事,跟著我自然可以吃香的!」


  說完唐域從懷裡摸出一個被紙裹好的東西,展開,卻是一個散發著香味的荷葉雞。


  綠油油的荷葉包裹著的雞肉滲透出噴香的油來,葉阮不由食指大動,笑問:「王爺你真是個好人!」


  唐域得意地挑挑眉,說:「這荷葉雞,得趁熱吃才好吃。」


  葉阮擦了擦嘴角,說:「那我們快走吧!」


  到了蘷王的宮殿,葉阮想著夜裡帶著別人回去,哪怕是域王爺,也不好,便帶著唐域走到後面,指了指上面:「咱們翻牆進去。」


  「翻牆進去?我抱著東西呢!」唐域搖搖頭。


  葉阮提著唐域地衣領,雙腳一點便躍上了牆頭,他很是滿意自己這身輕功沒有丟牧鎧的臉,不料正得意著,冷不防看見牆頭坐著的牧鎧正定定地看著自己,腳下一個沒注意,拉著域王爺一起摔了下去。


  還好二人下面是個花壇,跌下去倒是沒多疼,葉阮擔心地扶起唐域,說:「王爺,我的荷葉……不,你沒事吧?」


  唐域揚起一個笑臉,摸出被自己好好護著的東西:「你放心,沒事兒。」


  然後兩人看著彼此的花臉,笑得像個智商二百五的傻子。


  葉阮帶著唐域回自己房裡洗漱,他說:「王爺,我總是覺得我跟你像是早就認識了。」


  唐域往葉阮頭上一拍,笑:「你是沖著我手裡的荷葉雞對不對?嘿嘿,不過你的確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葉阮沒多問,他怕唐域說出那個名字,便加快了腳步說:「弄得那麼臟,去洗個澡吧。」


  唐域點點頭,尤其是看見葉阮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后更是興奮:「你要跟我一起?」


  慢著,勞資興奮個毛線啊?


  葉阮一愣,頓時也覺得自己一個奴才和堂堂王爺共浴也說不過去,便不好意思笑笑:「我就是想著早點洗好,早點吃雞……」


  唐域:「……」


  兩個人泡在熱氣騰騰的浴桶里,嗯,很歡快……


  葉阮去摸唐域的肚子,笑嘻嘻地說:「看不出來王爺還有腹肌哦!」


  唐域笑得花枝亂顫,拉著葉阮的手去摸自己的手臂:「本王的肱二頭肌更加雄偉!」


  「哦哈哈……」


  站在外面的牧鎧忍無可忍地說:「你們兩個人啊,真是夠夠的了!」


  葉阮和唐域吐吐舌,一起換了白色裡衣出來。


  三個人徒手撕雞。


  有些冷掉的雞肉陪著熱茶,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茶喝完了,葉阮也懶得讓人去燒水,自己翻進葉景的屋子裡,扛了幾壇酒過來:「我知道蘷王的酒藏在哪兒。」


  牧鎧有些為難的看著擺在面前的酒,唐域卻是一把開封,對著罈子就是一口:「喝酒太多傷身,我們這也是為了阿景著想不是?」


  葉阮贊同地點點頭,然後自己也灌了一口,然後……


  「噗!」葉阮忙抓起一塊雞肉嚼了嚼:「好辣好辣……」


  唐域指著葉阮笑笑,說:「這酒很烈,你自己小心些。」


  直到三人喝的臉上都出現了詭異的紅暈,牧鎧推了推面前的空罈子,然後把唐域和葉阮分別給搬到床上,說了句:「我還要去守夜,先走了。」


  他跌跌撞撞出去,冷不防推門,差點撞到懷安身上。


  「哦,是懷安公公,」牧鎧忙穩住身形。


  懷安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不由皺起眉頭,他方才去整理葉景寢殿時發現藏酒丟了幾壇,想來就是他們給搬走了吧。


  「牧鎧你還是去休息吧,這個樣子守在外面也讓人不放心。」


  牧鎧打了個酒嗝,笑了笑說:「沒事兒,我吹會兒風,酒就能醒了。」


  牧鎧兩三下就跳到了屋頂,然後,然後用一個極其難以描述的姿勢從屋頂給摔到了後院的草叢裡。


  懷安嚇了一跳,追過去看卻發現人只是睡著了。懷安便懶得管他,想著既然牧鎧都喝成這個樣子,那麼葉阮豈不是喝得更五迷三道?


  待會兒蘷王回來看見,萬一又責備自己沒看好,那可真是委屈。無奈之下,懷安只好又轉身回前殿,讓人下去煎一碗解酒的薑湯來。


  薑湯煎好,懷安端著往葉阮屋子裡走,剛一進去就看見兩個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上的人。


  「域王爺!」懷安詫異,手上一個沒注意,薑湯碗給落在地上,成了一地碎片。本是打算叫醒域王爺然後送他回去,但是,懷安想了想,自己收拾了碎片,然後往床榻走去。


  牧鎧睡在草叢裡,晚風吹來不由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遠遠地看見懷安公公孤身一人從葉阮屋子裡離開,他本是想過去看看怎麼了,不料背後卻響起一個聲音。


  牧鎧頓時心弦緊繃,一來是自己自認為這宮裡還沒有幾個能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周圍並且自己沒有察覺;二來是來者說的話:


  「弟弟,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牧鎧立刻轉身看過去,來者的身形隱藏在黑暗中,他看了許久才確定地笑笑:「大哥,好久不見。」


  來人正是牧烈,他牧鎧的親哥哥。


  牧鎧知道這裡絕不是說話的好時機,便帶著牧烈往宮牆外去。


  一處隱蔽院角。


  牧鎧確定周圍無人才問:「哥哥怎麼有空來找我?你不在皇帝面前當值嗎?」


  牧烈嘆口氣,無限惆悵地說:「我沒想到,會有時候連我來找你說說話也變得那麼複雜。」


  牧鎧沉默一會兒,他看著和自己相差無二的一張臉,說:「那是因為我們都是奴才,各侍自主,活下去的理由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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