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山
十萬年前，泉峰。
「哎，我愧對師父啊！」
秦川突破修為後，很快就聽到偶然踏進泉峰的青陽弟子說老宗主有個不孝徒弟，臨終見不得一面，落得死不瞑目。
當時他正是感覺即將突破了修為，布下了絕音陣法，不然誰願當這不孝徒孫，當時還是師父手把手教自己修鍊入門的，閉關時還硬塞了一大堆青陽宗頂尖功法和武技。
悄然到師父墳前守孝十八年，細說著師父對自己的好，解開心結后再次遁入泉峰閉關。
沒辦法，這可是修真世界，連不可一世的師父都被人重傷身死道消，自己在這片天地中又算得了什麼？
這次閉關，又是幾百年過去了，師父的兒子都給他熬死了。
新宗主上任後派出青陽宗所有的好手搜查泉峰，若非秦川手段了得，還真會被捉出來問罪。
就這麼，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
時間在秦川這裡早就沒有了概念，他也曾老過，可是不知突破到了什麼境界，那容顏又一夜間回到少年時，並且不再有過老相。
十萬年過去了，秦川終於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絲絲的安全感。
沒錯，苟了十萬年，豬都能進化成天蓬元帥了吧？
三日前，秦川又聽到不知多少年前一樣的聲音，「先祖」、「祖宗」、「救救青陽宗吧」！
準備了三日，秦川終於下定決心，要出山了！
這是我秦川踏出泉峰的一小步，更是整個青陽宗的一大步！
「哎，這位師弟，你怎麼會從禁地出來，看你面生，可是剛入宗門的？」
路過泉峰的一名師兄好心提醒，泉峰可是禁地，擅闖禁地被發現可是要受罰的。
只見秦川騷包的擺弄了一下頭髮道：
「我是你祖宗。」
好心師兄：「？？？」
「師弟莫要拿我開涮，你是哪峰的弟子，我定要峰主嚴懲於你！」
「我真是你祖宗，哦不對，我不光是你祖宗，我還是整個青陽宗的祖宗。」
好心師兄：「？？？」
「混賬，竟敢戲弄我！」
這人終於被秦川惹怒，一身築基修為爆發開來，他可是青陽宗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何曾被如此戲耍過？
這人一招劍術襲來，卻未攻其要害，想來也只是為了給這面生的師弟一個教訓。
他的動作在秦川眼裡奇慢無比、漏洞百出，一個側身躲開並且雙指死死的捏住靈劍。
「這。。這不可能，你究竟是何人？！」
這人也看出來秦川並未動用一絲靈氣，僅以神經反應和肉體強度便制住自己這樣的築基修士，可見恐怖。
此人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為何能夠如此妖孽？
秦川第一次感受到除了自己以外人的情緒，他那震驚的模樣不猶讓自己想到十萬年前師父看出自己天賦時的樣子。
秦川手指一彈對方便連人帶劍爆退百米卻未傷分毫，一步踏到這人面前認真道：
「我真是你們祖宗。」
而這人卻是瞳孔一縮，眼前這怪人明明沒有調動一絲靈氣，卻能縮地成寸，這身法難道是青陽宗失傳千年的《凌雲步》？
「閣下莫要如此辱我青陽宗，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哎，我是你祖宗，又怎麼會害你們啊，起來吧。」
卻見秦川扶額無語道，難道自己這幅年輕面孔如此讓人輕視？
「閣下此番入我青陽宗究竟意欲何為，這番本事便是宗主也比不上萬一，可是那鐵雲宗請來的高人？」
青年卻仍然坐在地上忌憚道。
「什麼鐵雲宗？我已好久未曾現世了，你這小兒快與我說道說道如今大陸是個什麼情況，還有如今的青陽宗主這麼廢物嗎？在你眼裡他竟比不上我萬一？」秦川再次無語，難道青陽宗的宗主是一代不比一代？
這人試探著慢慢站起，見秦川並沒有什麼反應，心中不禁狐疑起來。
眼前看起來不知比自己小多少歲的少年實力深不可測，究竟哪個門派能培養出如此妖孽，這等妖孽又何必來這落魄宗門戲耍自己？
想到其中利害，終於試探著說了些大陸當前局勢。
秦川心境沉穩的狠，便是心魔早就不知多少年前就被他斬滅，縱然此人說的如何誇張也未能讓他動容分毫。
十萬年來青陽宗滅宗之危高達萬次，卻每次都能化險為夷，就連秦川也不禁感嘆一句天命所在。
「鐵雲宗近年一直針對我宗，外出歷練的弟子更是全被殺害，然而鐵雲宗如今是楚國數一數二的大宗門，我青陽宗只能一味地退讓。
卻沒想那些人得寸進尺，更是明著放出風聲要滅了青陽宗，如今青陽宗的弟子是叛的叛、逃的逃。」
這弟子說著，卻見秦川毫無反應，一臉無趣。
「這廢物是如何當上青陽宗主的？」
「老宗主不想背負罵名把宗主之位強行塞給當任宗主，宗主更是深明大義，他曾是國內第三大家族葉家的嫡系，為了宗門搬運了家族資源供青陽宗弟子修鍊，事發后被葉家逐出家族，是我青陽宗虧欠了他！」
這弟子說著，秦川聽著也不禁感慨一番，當任宗主修為不說如何，僅這份擔當便不知比自己強多少倍。
「即然如此，你跟你們宗主通報一聲，明日午時來泉峰迎我出山。」
「泉峰？閣下可有名號？」
「青陽宗大師兄，秦川。」
「可是青陽宗的大師兄是我啊。。。。」
這名弟子一臉尷尬的說道，這怪人如此深不可測，竟是青陽宗的弟子？還是青陽宗大師兄？沒聽說過啊，近十代的青陽宗大師兄沒一個姓秦的！
秦川一聽，古老的望氣術令眼前弟子的修為、根骨甚至天賦都一覽無餘。
不禁搖搖頭，這也配做青陽宗大師兄？
「你且告訴宗主，十萬年前的青陽宗大師兄，出山了。」
「閣下莫要說笑，便是那半步仙人也未必有萬年壽命！」
這弟子聽到秦川自報來頭，冷汗直流，難道自己無意間翻閱的《宗史》記載的是真的？
「你如實告訴宗主便是，前幾日還不是有人在這泉峰喚我名號，明日午時來迎我就是了。」
秦川說完便突然消失，驚得青陽宗大師兄說不出話來。
十萬年來的傳說，竟是真的？！
剛才那人居然是十萬年前的大陸第一天驕，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