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血緣有時候沒有那麼重要
將景色手上的牽了過來,嘴唇溫柔的吻上景色的手腕。
「不疼,當時心比這個傷口疼多了,所以,沒有太大的感覺。」景色這句話絕對是實話,當時她一心求死,又只顧著傷心,怎麼會疼呢。
景色從北冥隨風的手中,將手抽了過來,閉上眼睛,摸著自己的傷口處,想起了當時的絕望。
「色色,我讓孤展給你配祛疤的葯,絕對不會在你的手腕留下一個傷疤。」想到本來白皙嫩滑的手,一下子多出了這麼丑的一條,北冥隨風就心疼景色。
「不用了,我就想要它留著,看看過去的自己有多蠢。」孤展早就給了景色一個祛疤的葯,讓她混在每天的藥膏里,一起塗抹,景色卻一次都沒有用過。
北冥隨風聽聞景色的話,心中又刺痛了一下,景色知道,什麼話最嫩刺痛他。
「北冥隨風,放開我,不然,或許,我只有尋死的道路了。」景色承認,自己這一次很無恥的威脅了北冥隨風,但是她也是被逼的。
「色色,我們之間非要這樣子不可嗎?」北冥隨風哀痛的看著景色。
「北冥隨風,你知道刀片劃過皮膚的時候那種感覺嗎?你知道看著血花噴射出來的感覺嗎?」景色喃喃的開口。
「不要再說了。」北冥隨風痛苦的出聲,從身後擁住景色,他不知道,他也不想要知道。
「北冥隨風,你看,我們在一起,我們之間只有傷害,五六年前,我傷了你,而現在你傷了我,我們之間真的扯平了。」景色眼裡如一汪死水,沒有任何的波瀾。
「不,我們之間永遠扯不平,景色我告訴你,我欠你,六年後,我欠了你一個孩子,讓我補償你好不好,色色,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北冥隨風沙啞的開口。
景色感受了自己肩膀處一片的濕潤,這,應該是北冥隨風的淚水吧。
「色色,你還愛著我,是不是。」北冥隨風再次開口確認。
景色也不扭捏,十分坦然的開口,「沒錯,我是愛著你,但是,我們之間,隔著太多,一個愛字解決不了。」
景色伸手推開北冥隨風,居高臨下的看著北冥隨風,「北冥隨風,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北冥隨風無力的看著景色,他知道,這一回景色是鐵了心,就算是他再如何開口,景色再也不會原諒他。
他和景色,難道只能止步於此嗎?那他們之前所經歷的那些,又算是什麼呢。
景色不想讓這份愛,愛的太沉重,所以只能分手,從此不再往來。
他還是他的商業帝國掌權人,她依舊是她的小說界大神景皇。
本就不該有交集,當初是因為什麼,又糾纏上了,這段愛情美好的如曇花一現,這份愛情愛的太沉重,她不想再沉重了,回到最初的平行線,兩人不再有交集,是最好的結局。
「色色……..」北冥隨風發現自己居然沒了力氣,再去擁抱景色。
景色仰頭,流干最後一滴眼淚,伸手擦去,將房間的門,打了開來。
外邊的人,估計沒有想到景色會突然間來這麼一下子操作,來不及躲閃,齊齊摔了進來。
摔得倒是挺齊的,四個人都在這裡了。
「嘿嘿,色色,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就是想要問問你晚上想不想吃湯圓。」墨釋然尷尬的解釋了一句。
季如夏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墨釋然也覺得不對勁,但是也只是笑笑一下。
景色將門整個拉開,輕輕的搖頭,「我不想吃湯圓,你們進來吧。」
「色色,北冥隨風隨風那個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要是欺負你了,就跟爸爸說,爸爸幫你去教訓北冥隨風。」墨釋然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著,一邊拉住景色,上下的檢查著。
「爸爸,我沒事。」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這麼關心自己啊。
「景色。」季如夏和景宸也是欲言又止的看著景色。
景宸在下邊的時候,已經和季如夏說了大概的經過,季如夏覺得兩人之間,若是因為這些誤會分開,未免太過遺憾了。
「媽咪,就讓自己決定好嗎?」景色知道,季如夏想要勸她,但是她這次,想要根據自己的心走。
「好。」季如夏怎麼也沒有辦法,反駁景色的話。
北冥隨風沉默的看著景色,他們之間,難道只有這樣了嗎?
「爸爸,幫我送客吧。」景色轉身背對著眾人,她不想讓大家看到她虛弱的模樣。
「聽到沒有,快走吧。」墨釋然一把將北冥隨風推出了門外,他女兒都說了,不想要見到北冥隨風,北冥隨風怎麼就這麼厚著臉皮,待在這裡呢。
「走走走走。」墨釋然將北冥隨風往外邊推,季如夏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一跺腳,朝墨釋然的方向追過去。
偌大的房間里,一下子,又只剩下景色和景宸二人。
最終還是景宸,打破了這個沉默的局面,「色色,我沒有想要報復過你,我做的這些也是原因的。」
景色卻忍不住笑了,笑的無比的凄涼,景色抬眸,「景宸,為什麼你和北冥隨風都要打著保護我的旗號來傷害我呢,我寧願將自己置身危險的地步,也不想要,活得像個傻子一樣,蒙在鼓裡。」
「色色…….我們沒有想要傷害你。」景宸說。
「是,你們是沒有想著傷害我,可是無意中,你們還是傷害了我。」景色還是沒有辦法對她最敬重的哥哥,開口說一些狠話。
「色色,你不原諒哥哥是嗎?」景宸嘆息一聲。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亦或是面對自己,景色低垂著腦袋,她更不想面對,景宸不是她親哥哥的這個事實。 「色色,我不逼你,我等你自己慢慢的想通,只是你記得,我不管我是不是你的親哥哥,在我的心裡,你都是我的親妹妹,血緣,有時候並沒有那麼的重要。」景宸伸手,在即將碰到景色的時候,又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