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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我磕了我家cp

  到了京華府邸,池婉書便發現李姨已經回家了。

  池婉書本想跟閆以珩說自己回房間了,沒想到閆以珩就把她叫到了書房。

  一進書房,入眼就看到了牆上掛的張大千的畫作。

  這讓原本摸不著頭腦的池婉書有點喜出望外,因為她最喜歡的中國畫家之一就是張大千了,在她高中的時候,她也有幸在拍賣會上收藏過一幅張大千先生的畫作,但是現在牆上掛的那一幅才是最有名,也是她最喜歡的一幅。

  閆以珩看著池婉書的神情,內心便瞭然。

  閆以珩看著她如痴如醉的神情,果然是一個畫痴。他輕輕的在桌子上敲了幾下。這才把沉浸在欣賞畫作中的池婉書拉了回來。

  「不還意思…」

  「你喜歡張大千。」

  這兩句話幾乎同時說出口,但是後者顯然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嗯,是我很喜歡的畫家之一。」

  閆以珩不可置否,點了點了頭。

  池婉書以為閆以珩還要說些什麼,沒想到轉眼就看到他拿著一張卡遞給自己。

  「這是我的副卡。」語氣依舊淡淡的。

  「啊?不用了吧。」池婉書有些窘迫,這是看出來自己現在很窮嗎?(作者有話要說:不然呢,我的池大小姐,你自己是不知道在酒樓里糾結的樣子哦。池大小姐:你還說,這不都怪你寫的嘛。)

  「你即將成為我的妻子,不必分的那麼清。」

  池婉書不知道為什麼閆以珩可以一臉淡漠的說出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只是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有些許發燙。

  池婉書將頭髮別在耳後,既然他都這樣說了自己也不好推辭,於是便收下了。她本以為沒事了,正準備轉身離開,就又聽到了耳邊傳來了他的聲音。

  「這裡有兩張邀請函,是畫展的。」

  池婉書還在疑惑怎麼又叫住了自己,接過來一看居然是Addison的畫展,這個畫展她關注了好久的,但是真的是一票難求便也就放棄了,因為Addison這幾年來一直都很受人追捧。Addison很有自己的繪畫風格,他的畫作充滿怪誕,荒謬,有傳言說跟他本人的作風如出一撤。

  池婉書以為自己肯定是拿不到邀請函了,其實如果她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不想,因為如果她動用關係她父親肯定是會知道的,可能又會不高興了。池婉書看著眼前夢寐以求的邀請函,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那不我客氣啦。」於是沒有一絲猶豫一把就把兩張邀請函拽在了手裡。

  「那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就不打擾你工作了。」閆以珩看著她滿心歡喜的出去了,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出了房門,還沒來得及收回,就看見她轉過身,揚了揚手上的邀請函,滿臉笑意的說了一聲謝謝,連話語都帶著韻律。

  閆以珩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覺得有些許可愛。她笑的很好看,就如那天在畫室門口看見的那樣,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清澈而又溫暖。閆以珩似乎感覺有什麼開始發生變化了,不過他沒有去深究,只是覺得跟池婉書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讓人莫名的放鬆。

  池婉書小跑著回到了卧室,拿著手機就把邀請函拍給了何詩韻。

  【啊啊啊啊啊,你哪裡去搞到的?不是說沒戲了嗎?】

  【淡定淡定,你是何仙姑,注意言行舉止,閆以珩給我的。】

  【哇哦,嗅到了一股姦情。】

  【去你的,別打趣我。你還想去不去Addison的畫展了?】

  其實池婉書對Addison的畫作也還算得上喜歡,但是比起何詩韻那可差的太遠了,何詩韻可是Addison的狂熱粉。

  【去啊,肯定要去。】

  【其實我還想跟你說個事,不過你肯定又要打趣我。】

  【你說,我保證不打趣你。(狗頭)】

  【哎呀,不說了。】

  【我的池大小姐,你快說,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嗯,也沒什麼,閆以珩把他的副卡給我了。】

  【哦!看來這閆大少思想覺悟挺高啊。】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你別說我看這閆大少對你還挺好的,不是給你買衣服的,就是投其所好給你畫展邀請函的。】

  池婉書經何詩韻這麼一說,倒也覺得何詩韻說的有幾分道理。自從跟閆以珩相處以來,根本就不像傳言說的冷漠,不好相處之類的。她覺得閆以珩其實不是冷漠,只是慢熱而已。果然耳聽為虛,她覺得跟他在一起單獨相處的時候確實有一種似有若無的壓迫感,但是她也可以感覺得到閆以珩給她的感覺是友善的。

  不過池婉書知道,他對她好,只是因為她將要成為他的妻子罷了。

  【是啊,是對我挺好的。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跟你說,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嗯,你說,我不生氣,看在你給弄來Addison的畫展門票的份上。】

  【嗯,好,那我說了,我讓我弟來作伴郎了。】

  【什麼???池婉書你可答應過我不摻和這件事的。】

  【不是的,何仙姑你先聽我解釋嘛,閆以珩說了那邊他的朋友基本都結婚了,當伴郎不是很好。】

  其實池婉書也不是很清楚閆以珩朋友的情況,只是按照推想,他這個年齡不是已經家族聯姻就是已經找到真愛結婚了的。

  【扯,你繼續跟我扯。】

  【哎喲,我的何仙姑,我的好仙姑,你知道的,我跟我弟感情向來很好嘛,我這不是想我弟看著我出嫁嘛。】

  【哦?要不是知道你跟閆以珩沒感情,我差點就相信了。】

  【哎呀,就當個伴郎而已嘛,你也不至於這麼激動嘛,再說現在只讓我弟當個伴郎你都這樣,你還怎麼去追我弟昂?】

  【不是,池婉書,你怎麼就知道我要追你弟了?】

  【啊?不然嘞,準備孤獨終老啊。】

  【你這個意見可以參考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去去去,少來,而且你自己先前答應我你不生氣的。】

  【啊?有嗎?什麼時候,沒記憶了。】

  【我馬上去翻聊天記錄,截圖為證,哎呀,我的好仙姑,不要生氣嘛,看畫展那天請你吃飯,好不好?】

  何詩韻在那邊看著手機上的字,氣不打一處來。只要池婉書一惹何詩韻生氣了,那便是什麼何仙姑,好仙姑,比誰認錯都快,但也都比誰犯錯都快,不過何詩韻還是很吃這一套的。

  【嗯,下不為例。】

  【嗯嗯,我保證。】

  之後她們約定了這周六去看畫展的時間,便結束了聊天。

  池婉書一放下手機,就覺得自己是個天才,感覺自己很有當媒婆的潛質。一想到她弟和她家仙姑穿著禮服站在一起的樣子,那可謂是金童玉女,實在是太養眼了。為毛是她自己要結婚,但這池婉書激動的原因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池婉書覺得她現在是何仙姑和她弟最大的cp粉,她實在是太磕他倆了。於是一高興就用手機放了一首火星哥的歌跟著搖擺了起來。

  閆以珩一打開卧室門,就看見池婉書跟著音樂搖擺一臉沉迷的樣子,於是就站在門口不忍心將其打斷。

  等池婉書反應過來,就已經看到閆以珩站在那裡動也不動的看著自己。池婉書從未感到過如此尷尬,於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著浴巾就進了浴室,一邊跑一邊說自己進去洗澡了。池婉書一進浴室,轉身就把門反鎖了,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從臉到耳朵就像熟透的蝦,紅的嚇人。

  池婉書覺得真的是太尷尬了,她真想這一切都只是夢,奈何門外火星哥嘹亮高亢的歌聲提醒著她,剛剛她的傻樣。不管了,先洗澡在說,池婉書安慰自己道。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洗完澡才發現自己之前一激動,只拿了浴巾,沒拿內衣內褲還有睡衣。

  然而此時這邊的閆以珩回想起剛剛池婉書的神態發現這小姑娘還挺有意思的,不自覺的笑著搖了搖頭。

  浴室內,池婉書那是相當的糾結,她不可能圍著浴巾就這樣出去,但是又實在不好意思叫閆以珩幫她拿,其實如果沒有發生剛剛那件事情,她還是可以喊得出口的。但是池婉書有潔癖,她是非常不想的,於是權衡之後還是喊了外面的閆以珩。

  「閆以珩,你在嗎?」

  「嗯,我在,怎麼了?」

  池婉書實在難以啟齒,扭扭捏捏說著「我沒有那睡衣,你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下。」

  閆以珩聽出了池婉書的難為情,嗯,實在是嬌憨。

  「嗯,在哪裡?」

  池婉書聽不出閆以珩的情緒,「在我的枕頭上。」

  「嗯,好。」

  閆以珩拿了池婉書的睡衣,心裡泛起了漣漪,這二十八年以來他很少碰女人的東西,況且之前都是他妹妹纏著他,讓他給她買各種化妝品和包包,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是即將要成為他的女人。

  他走到了浴室門前,敲了敲門。便看到門口開了一個縫隙,從裡面伸出了一直白皙的手,閆以珩便伸手遞給了她。

  池婉書一拿到,馬上就把門關了,閆以珩看著她的反應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走回床邊等著池婉書出來。

  池婉書在浴室里穿好睡衣之後,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他幫自己拿內衣內褲,一想到他的指尖會觸碰布料,她的臉不自覺的就燒紅了。她想的是她先這樣出去,然後再去拿內衣內褲進來穿。

  閆以珩看著打開的浴室門,池婉書從裡面走出來「洗完了嗎?那我進去了。」說完便不再看池婉書,徑直就要走進浴室。

  「等等,浴室我還要用一下。」

  「嗯,好。」說完便不再去看她,只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她的皮膚很白,洗完澡之後,可能是熱氣讓她的臉帶有幾分粉紅,有增添了幾分嬌憨。

  池婉書走出浴室之後,生怕自己會走光,閆以珩等她出來之後,便進去洗澡了。

  池婉書躺在床上,回想起閆以珩看自己的神情,臉又紅了。他肯,羞死人了。這時她聽到浴室開門的聲音,聽著他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聲音,讓池婉書心裡緊張了幾分。池婉書不自覺的抓緊了被子。

  她感受到了襲來一陣冷氣,周圍便傳來了沐浴露的香氣。嗯,他們用著一樣的沐浴露,這感覺有些許奇怪。

  「睡覺。」池婉書便聽到耳邊傳來了這兩字。

  「嗯,好。」說完便閉了眼,她感受到他起身關燈的動作,聽著他淺淺的呼吸聲便也漸漸的睡著了。

  閆以珩聽著池婉書均勻的呼吸聲便知道她睡著了,於是輕輕的轉過身,借著月光看著她的睡顏,睫毛很長,鼻子小小的,睡的很安穩。可能閆以珩也沒有發覺自己的神情有多溫柔,伸出手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便也閉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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