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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蠢東西(7)

  「我根本就沒想逃。」孫兵滿不在乎道,「我隨時隨地可以打死她,或者讓你打死我。不過就是一場遊戲。我只是想玩兒得開心一點兒。來吧,我數1、2、3,你們就把槍放下,要不我就開槍。」


  「……」


  「1……」孫兵拉著長音,狡黠的打量著眾人,突然目透凶光,「3……」扣在扳機上的食指一勾。


  白米麗慘叫一聲,撒出了尿。


  「慢!別開槍!」顧宗澤第一個把手槍放下。


  其他人也都放下槍。


  孫兵手指一松,扳機又恢復到原位。他並不懂什麼槍械,完全是憑感覺瞎玩兒。


  整個局勢處於不可預料的狀況,誰都不知道這個小瘋子下一步會幹出什麼。


  白米麗癱坐在自己的尿上,沒被打死也快被嚇死了。


  孫兵低頭瞅著她,笑個不停:「你剛才還嫌我臭,現在你跟我一樣臭了。」


  「嗚嗚……嗚嗚嗚……求求你放了我吧,白少爺,你讓我幹什麼都行!」白米麗慟哭不止,發自肺腑的哀求。


  「我不姓白,我姓孫。」孫兵糾正。「連這都記不住,你實在是太蠢了。有時候我就想,我為你這麼個蠢女人,做了那麼多事情到底值不值得……」


  他問顧宗澤,「你說值得嗎?」


  「不值。你殺了她就更不值。」顧宗澤說。


  「哈哈哈,可是我願意啊,」孫兵轉臉又雲開日出,「我一看見她的大胸大屁股大長腿就迷得不行,還有她那股風//騷妖媚的勁兒,我就是喜歡。如果我能娶到這樣的老婆過一輩子,讓我天天喝她的洗腳水我都願意。可是我知道,那永遠都不可能。沒有人會看上我,看上我這麼一個永遠長不大的怪物……」


  他還在笑,可是笑聲卻像嗚咽。


  「所以你嫁禍柳菲是嗎?」丁潛從顧宗澤身後走出,站在孫兵面前。


  孫兵眨巴著一對小眼睛,饒有興趣的看了他兩眼,又馬上把目光移開了,「我知道你會催眠,我對催眠不了解,還是防備你點兒好。我愛跟你聊天,還是你懂我。咱們就隨便聊聊吧,你最好不要耍滑頭,說不定我會先開槍把你打死。」


  「……」丁潛確實是想找機會使用催眠術,沒想到這小子猾得出油,一點兒空子都不給人轉。


  他只好拖延他,「我猜,你早就知道當年曲浩民強jian案的內幕吧。是你從你母親胡小雯那偷來了那段錄音,故意發給柳菲。你猜到她肯定會去調查真相。而你的目的卻是為了趁火打劫,搶走那些人的錢,用那筆錢來假裝富二代。」


  「果然還是你聰明一些,」孫兵展顏一笑,「不過,你說的也不完全對,我也很想報復那些人的。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呀。如果不是江海濤他們當年設計那起車禍,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對他們的恨,並不比柳菲少,甚至還要更多,我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下手,江海濤和李肅陵有錢,王悅功夫高強,哪個我都對付不了,還多虧了柳菲,我才有機會痛痛快快的殺他們一把,太爽了,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爽過。」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爽」字代表什麼,除了被柳菲麻醉的王悅之外,這傢伙在江海濤和李肅陵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捅了他們上百刀,再強迫他們吞下凍滿了鋼針的冰塊。


  這個殺人創意自然就來自於那首「切手指,吞千針」的日本童謠,只是他把傳說中的童瑤變成了真實的殺人手段。


  「但我有一點不明白,想要請教你。」丁潛說。


  「你問。」孫兵十分高興給別人當老師。


  「當你想到那個日本童瑤時,應該就想到了殺死這些人的手段,但是萬一柳菲把這些人殺了呢?那你豈不是沒有親手報復的機會了,更沒有機會逼迫這些人告訴你銀行卡密碼了。你怎麼解決這個難題,總不能是全靠碰運氣吧。「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啊。居然你們都想不到。」孫兵誇張的搖晃小腦袋,「因為柳菲是警察啊,警察怎麼會殺人呢?」


  一句話倒把丁潛和顧宗澤他們都說愣了。


  「因為她是警察,所以我覺得,她收到我的錄音之後,第一時間應該是想要用警察的辦法為他父親洗脫罪名。因為證據不足,江海濤他們又有背景,她就只能私下裡審問他們,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但我覺得她不會殺死他們,至多是折磨一下,如果她真殺了人,那就更說不清了,還怎麼替他父親洗脫清白?」


  孫兵的話讓顧宗澤一幹警員深感慚愧,孫兵對柳菲的猜測相當準確,柳菲確實也是這樣坦白的,反而懷疑她最深的人就是她的警察同事。


  人與人之間最難能可貴的品質是信任,最可悲的往往也是信任。


  孫兵接著往下說:「當然,我對柳菲也不算很了解,怕她一時激憤真把人殺了,於是我才用郵件的方式給她寄去那份錄音,就是叫她明白,這件事不只她一個人知道,她在摸不清我虛實的情況下,自然投鼠忌器。再加上,我在她對江海濤下手的那天晚上故意讓她看見,雖然我看著像一個小孩兒,但我畢竟算是一個目擊者,對她也算一個提醒。她後來果然沒殺江海濤。她只要能放過其中一個人,就能全部放過。我就是這麼想的,她也是這麼做的,只要她不殺那些人,留給他們一口氣離開,我就有辦法動手。我設想過她會如何處置那些人——囚禁、打昏、給他們注射藥物等等,我都想過應對的辦法。沒想到,她用了最讓我省事的一種方式——把那些人扒//光的扔在那裡羞辱他們。這簡直就是在幫我嘛。順便還能掩護我,我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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