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第622章 你欠我一條命怎麼還?
夜初語此話一出,常厲天當即便轉過身,他在看到夜初語的那一刻,整個人完全愣住了。
這個時候周遭的空氣全部猶如化石那般凝固,空氣甚至都不再流動一般,客廳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沒有人敢打破這樣的沉寂。
「呵呵,你欠我一條命,你準備如何還?你準備怎麼還?」
「常厲天,你說話?」
夜初語慢慢的走上前,她盛氣凌人的站在常厲天面前,儘管她比他矮了一個頭,但是她的姿態確實那樣的高高在上。
沒有任何的恐懼,全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理直氣壯。
沒錯,任何人或許都不可能做到這樣,但是夜初語可以,畢竟常厲天欠她的太多,她完全有姿態在常厲天面前這樣。
「語,語兒,你,你還活著?」
常厲天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他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夜初語是那樣真實的就立在他的面前,他不相信也要相信。
「對,我還活著,我要是死了,早就變成厲鬼把你抓走了,你以為你還可以安然的活到現在。」
「常厲天,你說,你究竟要怎麼還我的這一條命。」
夜初語的語氣清冷,不夾帶任何的感情。
確定了面前的人的的確確就是夜初語之後,常厲天倒是猛地有種釋然的感覺。
他沒有直接說什麼,而是低下頭沉吟了片刻,再次抬起頭時,他啟唇而語,「你還活著真是奇迹,語兒,謝謝你還活著,我心裡一直壓著的陰影終於可以散去了。」
「呵呵,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心裡會有陰影,你糊弄鬼呢?」
「常厲天,你什麼也別說了,你把綰綰還給詩雨姑姑,咱們倆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夜初語是真的決定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化解眼下的複雜局面。
「這不可能,綰綰是我的骨肉,她身體流淌著我的血液,我怎麼可以讓她流落在外,她是常家的骨肉,就要認祖歸宗。」
「別白費口舌了,我是不會讓綰綰離開我的。」
常厲天面對夜初語,深邃的眸中隱隱有些難以言說的東西。
冷詩雨在一旁聽到常厲天這樣說,她激動的喊道:「常厲天你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從來都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你也沒有照顧過綰綰一天,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我有什麼資格說,因為我是她的父親,這就是資格。」
「冷詩雨你是綰綰的生母,這個事實是不能改變的,如果你想留下來,我也不反對,畢竟綰綰還這麼小,她需要母親的照顧。」
「但是你想帶走她,帶著她去嫁給別人,你想都不用想,我常厲天的女兒怎麼可以叫別的男人爸爸。」
說到這裡,大家恍然大悟,原來常厲天這樣急切的把綰綰弄過來,是擔心冷詩雨和那個富商結婚以後,那麼綰綰就有了繼父。
這對他來說,那比給他帶了綠帽子,還讓他難受。
冷詩雨美艷的眸子釋放著難以置信的神色,她不停的搖著頭,「常厲天,你夠了,我想做什麼,輪不到你來插手。」
「我沒有插手你的事,我只是帶回我的女兒而已。」
「你如果想要嫁人,你去嫁好了,沒有人阻攔你,但是你要帶著綰綰嫁過去,門都沒有。」
夜初語覺得常厲天真是太可惡了,他怎麼可以這樣霸道。
他明明知道詩雨姑姑對他一往情深,卻還是殘忍的說出這樣的話。
這種男人真是太可怕了,絕情無意到了冷血無情的地步,這已經不是男人,這是惡魔,是能吸人血,食人肉的惡魔。
冷驀然忍不了了,他衝上前一把抓住常厲天的衣領,兩個人身高差不多,所以這樣的挾制並不會給常厲天造成太大的壓力。
「怎麼,你按耐不住,要動手了么?」
「冷驀然,我警告你,動手之前你最好想清楚,這裡可是我的住所,要三思吶!」
這一點無需提醒,冷驀然清楚的很,他知道他和常厲天起爭執,絕對占不了便宜。
但是他會因為這個就被唬住么?他是誰,他可是冷驀然,那種男人的血性之氣陡然升高,寧願站著死,也不跪著生,況且他也未必會輸。
想到這裡,冷驀然今天是豁出去了,他揮起拳頭就朝著常厲天砸了過去。
常厲天身手也是極好的,他眼見冷驀然這是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便也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冷詩雨看到三哥和常厲天已經糾纏到了一起,她已經忘了哭,身體僵硬的在一旁傻傻的看著。
門口的黑衣人看到冷驀然揪住了常厲天,那便一擁而上準備要來抓住冷驀然,還好譚皇帶的人及時的衝進來,阻擋了這幫人。
兩伙人在別墅門口斗的如火如荼,完全是白熱化的節奏,所以這會兒常厲天和冷驀然的戰鬥還沒有受到干擾。
夜初語急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兒,她的藍眸盯著冷驀然和常厲天兩個人你來我往。
似乎也不分伯仲,倆人都有挂彩,你一拳我一腳,也分不出什麼勝負。
冷詩雨按耐不住便沖了上去,她不上前還好一些,她湊上來冷驀然生怕不小心傷到她,便收斂了一些。
結果被常厲天抓住機會,一腳踢到了小腹,之前冷驀然這個位置受過傷,儘管痊癒但是還是有些後遺症,這被常厲天大力的一腳踢上,那種翻江倒海一般的痛感登時傳遍四肢百骸。
看到冷驀然微微彎下腰,夜初語急了,她四下的看了一眼,剛好在一旁的水果盤裡看到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她二話不說,將那把水果刀抓在手裡,隨後大喊了一聲,「常厲天,你放開我三叔,我和你拼了。」
說罷,整個人較小的身形便沖了過去。
常厲天回過頭的時候,夜初語手裡抓著水果刀已經到了他跟前。
其實對他來說,夜初語根本就不足為懼,他只要伸出胳膊就可以讓夜初語一邊去。
但是他沒有那麼做,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夜初語將手裡的水果刀刺進他的胸膛。
鋒利的刀刃,刺破襯衫,深入進皮肉發出的「噗」的聲音,竟那樣清晰,這一刻,不僅是夜初語,包括冷驀然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