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第595章 連環計

  原本大家都以為沐芷凝的離開會牽動宋寧夏的情緒,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竟出奇的鎮定,鎮定到讓所有人都覺得有些不正常。 

  冷驀然可以離開病床下地的時候,夜初語便扶著他一起來到了宋寧夏的病房。 

  宋寧夏身體多處骨折,儘管現在已經痊癒的差不多,可還是行動有些不太自由,看到冷驀然進門,他努力的勾起唇角笑著說道:「咱倆還真是難兄難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冷驀然原本是抱著負荊請罪的心理,畢竟送走沐芷凝的事情,他並沒有和宋寧夏提前打一個招呼,而是直接讓威爾斯就那麼做了。 

  所以他心裡多少有點對兄弟的愧疚,但是沐芷凝所做的那些事情,的確不值得原諒,或許對她這樣的處置方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聽到宋寧夏這樣說,冷驀然也笑著回道:「就是,就是,阿寧你身體怎麼樣了?」 

  「再養一陣子,就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看著宋寧夏一臉輕鬆,冷驀然心裡知道,他這個人和自己其實是一類人,心裡有多苦都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半分,尤其是像他身居高位,更是善於隱藏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但是作為好兄弟,他知道宋寧夏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臉上呈現的那般洒脫,人吃五穀雜糧,難免會有七情六慾,他不是一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夥子,他已經年逾三十,成熟穩重,即便心裡有再大的波瀾,在臉上都不會留下任何痕迹。 

  「阿寧,對不起。」 

  冷驀然虔誠的說道,兩個人都沒有言明這句對不起究竟師出何處,但是大家又心知肚明。 

  夜初語覺得這病房裡面的氣氛有些尷尬,她便推脫說要看看謹言和慎行在做什麼,急忙從病房裡退了出來。 

  留下兄弟二人推心置腹,面對冷驀然的坦誠,宋寧夏無所謂的笑了笑,而後淡淡的說道:「咱倆之間需要這樣么?」 

  「沒什麼對不起的,她畢竟先做了那麼多傷害語兒的事情,所以這也是她應該得到的下場。」 

  「所以別對我說對不起,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也是我來說,是我沒有本事,一直沒辦法走進她心裡,才會讓她一點一點走上極端,最後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 

  「還好這一次大家都平平安安,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所以你能手下留情我已經很感恩戴德了。」 

  「驀然,以後別再覺得送走她我會怨恨你,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咱們之間不需要這些繁文縟節的客套,有啥說啥,你做的沒錯,如果換做是我,或許會更冷漠的對待她。」 

  「威爾斯也有和我說,她的精神狀況特別不穩定,送她到國外療養一段時間其實也不錯。」 

  「等我身體好轉以後,先把B市這邊那些跳樑小丑收拾了,然後我就歸隱山林,我會去國外找她,好好照顧她的後半生。」 

  「你放心好了,別的啥也別說了。」 

  宋寧夏搶在冷驀然前面,將心裡的想法說了一遍,看到宋寧夏如此想得開,冷驀然便輕輕勾動唇角,伸出拳頭和宋寧夏碰了一下。 

  「嗯,阿寧你放心,那些跳樑小丑一個都別想逍遙法外,很快就是他們血債血償的時候。」 

  對冷驀然來說,他一直都是個本本分分的商人,也很少會去培養自己的勢力涉黑之類的,但是最近這幾年他越來越覺得手裡沒有一支精幹的隊伍,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會受制於人。 

  之前常厲天就是佔了這一塊的優勢,利用手裡的人手,在B市橫行霸道,為所欲為,夜初語被劫走的那一次,如果他能多派一些人手保護夜初語的安全,或許就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也是從那時開始,冷驀然也開始注重培養一些人手,並不想去橫行霸道,而是留著緊要時候防身護體,僅此而已。 

  這一次宋寧夏先是被陷害,差一點就丟掉小命,而後又是他和夜初語被神秘人抓走,莫名其妙的受傷,這都足以證明,已經有人將觸角伸到了他們身邊,一場惡鬥似乎就在眼前。 

  「驀然,這一次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再冒險了,語兒帶著兩個孩子回來,就是想要你們一家團團圓圓,美美滿滿,所以等我身體康復了,那些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 

  「老虎不發威,那幫孫子還真的當我是病貓不成。」 

  宋寧夏想起這次車禍,就心裡恨的直痒痒,其實當時他發現情況緊急的時候,猛地的踩剎車,但是怎麼都剎不住,當時就意識到應該是有人對車做了手腳。 

  不過他憑著多年開車的經驗,努力的想要將車速減下來,但是怎麼都沒想到對方還有一手釜底抽薪,在一個十字路口安排了一輛超大型的貨車。 

  宋寧夏是怎麼都躲不過去,就這樣一場慘烈的車禍便很自然的發生了。 

  如果他就這樣被撞死,那麼真的沒有人知道這根本不是一場意外的車禍,而是一場蓄謀的謀殺。 

  還好老天有眼,讓他還留下了一口氣,還能活下來,才會將事情全部曝光,只不過現在就是要抓住幕後的真兇,讓這幕後真兇付出血的代價。 

  冷驀然聽著宋寧夏的話,他搖了搖頭,「阿寧你說什麼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況且這次你被害,多少也有沖著我來的意思,這幕後黑手根本就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還會伸出黑手的。」 

  「所以咱們必須在他醞釀出更大的陰謀的時候,將他幹掉。」 

  「不管是誰,只要敢動我們,就一定要付出代價,這是一定的。」 

  冷驀然口中的言語愈發的冰寒,這種寒意是來自心底濃濃的恨意,對他來說這些年遇到的糟心事不少,但是這件事卻總是勾起他十幾年前的回憶,讓他沒有辦法平息怒氣。 

  「你說會不會是常厲天做的?」宋寧夏試探性的輕問道。 

  「不好說,他也有嫌疑,但是我總覺得他沒有這麼二,會在這個節骨眼對你下手。」冷驀然冷靜的說著。 

  「其實我也覺得不會是他,因為在我出事之前,剛剛用市政綠化項目狠狠的熊了他一把,他當時氣的都要翹鬍子了,但是沒有辦法,我就是以工程不合乎標準,扣下他的工程款,要麼讓他返工,要麼就永遠都別指望拿到那筆工程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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