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追妻計劃8
「真是很期待,大小姐接下來的表現。」突然,他大笑起來。
旁側,女人面色驚喜,誇讚道:「一定會成功。這個世上,沒有主人能辦不到的事情。」除了主人,那些自作聰明的人,不過是主人手中的跳樑小丑罷了。
等溫婉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燈光照耀出橘黃色柔軟的光芒,若大的房間內,透著一股溫暖的氣息。
大床上,女孩長發柔順地落在枕頭一側。紅潤的雙頰,此時鼻冀輕微扇動著,櫻紅的唇透著一水水潤潤的光澤。
女孩安逸地躺在大床上,如同沉睡的白雪公主一般。
正對著床的位置,沙發上。溫世城目光直直的盯著她,連眨眼的時間他都不敢錯過。又過了幾分鐘,他看了一眼腕錶。高大身影緩緩走至床邊,手掌在她額頭輕輕試探了下,眸中極為不悅。
收回手,他腳步輕盈地走進洗手間,不一會拿了塊毛巾出來,走至床前後。他半彎著腰,將摺疊成條的毛巾搭在她額頭上。
冰冷的感覺傳來,沉睡中的人眉頭擰了擰,沉睡著容顏上,透著不樂意。腦袋也像似在嫌棄著,左右搖擺了兩下。不過很快,或許因為太困,便沒有再去掙扎。
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他轉身走回沙發前坐下,拿出手機,撥打出一串號碼。
「準備晚餐。」他聲音很松的道。說完,他立即掛斷了電話。
樓下,傭人聽到吩咐,將已經處理好的食材取出,開始製作晚餐。
迷糊中,溫婉動了動身體,痛感襲擊而至,她皺了下眉頭。雙眸緊閉,大腦開始運作起來。她好像記得,她被人刺了一刀,然後見了些什麼人,再然後溫世城出現了。
發現她的異樣,溫世城從沙發前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影半彎著,在床上留下一大片陰影面積。伸手拿起她額頭上已經溫熱的手巾扔至在桌子上,溫柔的聲音問道:「睡好了嗎?」
熾熱的目光,在黑暗中像太陽般照耀著她。
耳邊,是溫暖的關切聲。
溫婉動了動眼皮,是誰,是誰在和她說話?
「溫婉,你還好嗎?」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焦躁的問,見她不安的擰著眉頭。粗糙的手掌心,像一團火落在她的額頭。
依稀有模糊的黑影,溫婉試著眨了眨厚重的眼睛,聲音糥糥地問道:「我怎麼了?」怎麼,渾身都透著無力感。
「發燒了。」溫世城回答道,轉身又拿起桌子上的毛巾,又快速的用涼水打濕擰乾后,輕輕的搭在她額頭上。
冰涼傳來,溫婉眯了眯眼睛,伸手拉緊了身上的被子。
沉默了一會,她好似想到了什麼,面色不好的問道:「我的衣服。」她瞪著雙眸,語氣中極為不悅。整個人,瞬間清醒了許多。
「傭人換的。」他面色平靜,一臉正色的回答。
溫婉鬆了口氣,微微翻動了一下有點僵硬住的身體。
「別亂動,你的傷口還沒好。」溫世城伸手固定著她的肩膀,不敢讓她回來隨意亂動。
「小傷。」溫婉隨意回答了句。只是,沒有想到,她只是在外面凍了會,竟然會發高燒。
溫世城不語,臉色仍舊很難看,雙手仍固定著她。不敢讓她太大動作,像離開水的魚一樣,半邊身體在大床上來回交換,舒展。
「再偏一點,你腸子就斷了。」溫世城道,對於她那種不在意的態度十分的不滿意。
溫婉瞪了他一眼,你腸子才斷了。
喪氣……
「身體還僵硬的難受嗎?」溫世城鬆開她的肩膀。
溫婉點了點頭,她躺的時間太久,怎麼可能不難受,而且……
「要去洗手間嗎?」溫世城突然又問了句。從她昏睡到現在,想去洗手間很正常。
見她眸中的亮光,溫世城瞭然地輕輕拉開被子,強有力的手臂將她抱起。
「放我下來。」溫婉不悅的道,他幹嘛總是不經過她同意,隨便就碰她。
溫世城不語,抱著她來到洗手間,將她往腳墊上一放,一隻手環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落下馬桶坐墊。「站得穩嗎?」他深邃的眸盯著她問道。
溫婉遲疑了幾秒,他怎麼知道她想來洗手間。沒有多想,當下,小臉一扭,口氣高傲的道:「出去。」
溫世城這才小心的鬆開她的腰,轉身走出洗手間,將門帶上。
「有事叫我。」嘶啞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溫婉雙頰緋紅,貝齒輕咬著唇角。她又不是廢人,他未免太小看她了點吧。再說,她不過上個洗手間,會有什麼事。
不一會,溫婉解決肚子的脹感,打開水龍頭,清洗了下臉。
洗手間的門打開,溫婉盯著守在門外的人,眸微微一凝,抬腳向大床走了過去,「我洗頭髮了?」她摸著傷口處,此時雖然還有點痛,但髮絲很柔順,也沒有血漬殘留。
溫世城臉色並不是特別好,她腦後也有一些划傷,直到要下飛機前,他緩緩抬起她的肩膀,想要抱著她下飛機。為了防止牽扯到她的頭髮,大手順著她的髮絲順了一下,濕意傳來,他才看見手心上的血漬,知道她腦後也有傷。
「沾染了灰塵,稍微清洗了一下。」溫世城隨意回答,拿起旁邊的兩個枕頭放在她腰后。
因為被扔在地上,長發上沾染了灰塵。她頭上有傷,不能讓傷口感染,所以他只是用了溫熱的水,簡單的沖洗髮絲幾遍。吹乾后,又將帶著葯的紗布在她腦後捂了一個多小時。好在,只是磕破了皮。
雖然如此,但因為血液的流失與寒冷,昏睡了一會後,她又開始發起了高燒,一直折騰到現在。
溫婉繼續盯著他,她在意的不是臟與不臟……
「傭人洗的。」溫世城道,轉身拿起杯子,為她倒了杯溫水過來。
「謝謝。」聽到回復,溫婉緊繃的小臉緩和。伸手接過他遞來的杯子,一口氣將大半杯子水喝掉。
溫世城順其自然地接過空杯子,暗眸深邃的問:「還喝嗎?」
溫婉點了點頭,又喝了小半杯后,才感覺整個身體舒服了許多。
「對了,那個男孩派人送回去了嗎?」將杯子遞還給他,溫婉順口問了句。
溫世城瞪了她一眼,一語不發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晚飯做好了嗎?」嗓音里,透著冰冷不悅的殺機。火氣不能沖著她,只能發在傭人身上。
「問你話呢?」溫婉盯著他,星辰般乾淨的眸,彷彿漩渦讓人無法自拔。
溫世城盯著她,自己受了傷不關心,還有心情去操心別人的死活。
「死不了。」見她眸中越發的不悅,溫世城只得語氣帶著怒火的道了句。
這叫什麼答案,不過,溫婉沒有再去和他計較什麼。以他們之間的關係,能呆在一起這麼久,都已經是奇迹了。
很快傭人準備好了晚餐,恭敬的推著餐車抵達卧室門外。
溫世城聽到腳步聲,欣長的身軀走至門前,伸手擰開門,將餐車一拉,餐著眼前的幾名傭人道:「滾。」那口氣,簡直就是冰冷的刀子。
傭人驚恐的彎著腰,雙手緊握在腰前,恭敬地快速退出二樓。
關上房間的門,溫世城將餐桌推至床前。轉身,又從沙發上拿起一個簡易餐桌。
將餐桌固定,像侍從一樣,將飯菜一個接著一個擺放在桌子上。
「愣著幹什麼,吃。」做好一切,溫世城高大的身軀站立在她對面的床邊。見她怔怔的盯著他,一臉遲緩的神情。臉色微變,一臉倨傲的命令。
溫婉從沒有見這像他這樣千變萬化的人,更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對待她。
「你明天想做什麼?」
溫婉喝了口排骨湯,嘴裡正咀嚼著排骨。聽著他疑問,她杏眼看向他,又吃了一塊排骨后,才慢悠悠的道:「休息。」受著傷,她還能幹什麼。
聽到她的回答,溫世城鬆了口氣。
不過,他尖銳如雕刻的下巴微抬,冷傲的道:「我一點也不介意你出去。」
溫婉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希望她出去?雖然她離開也有地方去,但目前她受著傷,還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目地,冒失的出去,會很危險。
「我不出去。」想著,溫婉給了他一個死心的想法。厭惡他是一回事,但現在還不是她可以任性的時候。
「是嗎?這樣最好,我可沒有時間浪費在救你身上。」溫世城口氣不善的,狂傲的說著。
溫婉放下筷子,眸陰暗著。
才回來幾天,好像她沒有一次是順利的……
「遇見你總沒好事。」半響,溫婉總結了一句。自從遇見他以後,她的生活就沒有平靜過。
溫世城冷冷地笑著,無法反駁。胸口堵著一股火焰,面上卻只能毫不在意的。
很快,溫婉吃飽喝足,清冷的眸示意的看了他一眼。
溫世城恭敬柔順的將剩下的湯,菜端至沙上前的桌子上,將餐桌從床上取下,用紙巾擦乾淨后,隨手又扔回沙發上。
「你可以出去了。」見一切都恢復原狀,溫婉微微動了動坐著發麻的身體。
溫世城不語,高大的身體坐在沙發上,拿起勺子將米飯扒在排骨湯里,端起碗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呯……」
溫婉抄起身後的枕頭就向他扔了過去,枕頭穩穩地落在他後腦勺上。
「欠收拾。」溫世城不悅的道,要是她再扔高一點,枕頭就落在飯菜上了。
「那是我吃過的。」溫婉寒冷著臉,勺子也是她用過的,筷子也是她用過的……他這人,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叫衛生。
「我不嫌棄你。」溫世城不可一世的,如狂傲的王者般回答。
溫婉冷笑著,「滾出去吃。」看著他,就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