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矛盾升級

  「放屁。」溫世城狹長的眸眯起,鷹眸緊盯著她的背影。三兩步追上她,強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霸氣而洋洋自喜的道:「我已經找人算過了,天作之合。」他道,眸中帶著笑意。


  「是嗎?話可不能說這麼滿。」溫婉掙開他的懷抱,顯然並不在意。


  「這是毋庸置疑的。」溫世城口氣篤定的道,他有這個自信。


  回答他的,只是一個沉默的背影。


  已經得到了洛傾兒給出的答案,溫婉並沒有多停留。看著庭院處,鮮花的包圍下,男人高大的身影環抱著洛雅兒的腰,兩人手中握著一根煙花,在空中輸寫著『LOVE』。


  同樣是生日宴會,當初洛傾兒生日時,前來的媒體可都守成一堆了。


  而這裡,看似沒有防備,卻無人拿手機拍照,更沒有一個媒體的影子。


  「不準看她。」溫世城霸道的走至她另一側,高大的身影,遮擋住她的視線。


  「那些人為什麼不前呼後擁的跟隨著你。」他不管在那都是焦點,今天卻沒人靠近,還真是奇怪。


  「害怕」溫世城聲音中透著寒冷,打從他進來后,對於外人一直散發的殺氣。那些人又不是傻子,明知危險還向槍口上撞。


  「我的時間,可不是他們能消費起的。」他又特意曖昧不清的解釋著,嚴然一副專一好男人形象。


  溫婉上下掃了他一眼,「你很有自知之明。」說罷,溫婉又補了一句,「丑的嚇人。」


  溫世城鬱悶地瞪著她,腳下一怔,差點將自己拌趴下。利用完他就詆毀,小沒良心的。


  人群之中,陰鷙的目光下,嘴角滲出涼意。


  洛雅兒背後一涼,嘴角的笑意凝結,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怎麼了?」溫暖的笑容,眸帶著寵愛的問道。


  洛雅兒搖了搖頭,或許剛剛是她的錯覺。「有點冷。」她回以微笑。


  「那就不玩了。」他道,將未燃燼的煙花扔在地上,牽起她的手,向別墅而去。


  車內。


  溫世城黑臭著臉,OK綳被他扯掉,臉上的划痕清晰可見。


  一路下來,直到回了別墅,兩人都不曾說一個字。


  季林挑了挑眉,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在洛家,這兩人都沒有什麼交流,怎麼突然間又回到冷戰前了。


  「站住。」


  溫世城冷聲地頷首,雖然今天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但是,有些話他還是要和她說清楚。她今天打電話近半個多小時,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事。


  溫婉上樓的腳步微微一怔,又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繼續向二樓而去。


  見狀,溫世城臉色更黑了。


  幾步向前,大手扯過她的手腕,不管她掙扎,直接拉著她走至沙發前,「坐下。」他聲音冰冷的命令著。


  溫婉同樣陰沉著眸看著他,對於他的命令,完全不放在眼裡。


  溫世城眸中的不悅越發的濃重,「溫婉,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他道,冷冽的眸盯著她道:「不知好歹,吃苦頭的是你自己。」


  「所以,你想殺我,囚禁我,或者用我威脅斯羅,再或者當成傭人,對你俯首,跪拜。」她譏諷的看著他,對於他突然的轉變,十分的順以為然。


  溫世城精爍的眼睛里透著威脅,彷彿在說,你敢繼續說下去試試。


  可是,溫婉早就預測到會有這麼一天,打心裡就沒有對他有其他任何的想法。「那可真是抱歉不能如您所願了。除非,我死,或者我成白痴了。」不然,這輩子休想讓她在他的眼色之下存活。


  「看來,是我太寵你了,以至於你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溫世城臉色一陣一陣發寒,抄起桌子上的陶瓷擺件就扔了出去。


  季林站在門外,聽著裡面傳來的聲音,暗自心驚。


  溫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她是什麼身份,需要他來告訴嗎?


  「溫世城,你以為你算什麼。」她,高傲的道,語氣中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他傲,她比他還要傲……


  溫世城冷冷的瞪著她,他算什麼?

  「你會知道,我算什麼?」說罷,他聲音冷冽的道:「季林。」


  聽到呼喚聲,季林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他恭敬的道:「總裁,有什麼吩咐。」


  「從現在起,不冷她再踏出這個別墅半步。」溫世城臉色陰沉的著,轉身向二樓的房間而去。


  溫婉身體微微一怔,沉默不語。


  隨著門重重的關閉聲,溫世城氣憤的一腳踹在屋內的沙發上。明明他是擔心她,害怕她擅自做主張,結果話到嘴邊,突然就變了味。想要解釋,他卻拉不下臉,說不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她的目地是不是為索羅門著想,但她對那個男人感興趣,就代表她已經入了圈套。


  在京都的這段時間,以那個男人的手段與財力,想要收賣一些人,實在是太容易了。他能為她阻攔一些大魚的傷害,可抵不過那些小蝦米的埋伏。畢竟,她的行蹤,他也不是隨時都能掌控的。


  就算是他,想要不留痕迹的除去那個男人,都需要算計。何況是她,連京都的地界都不熟悉,還想著殺人。


  樓下,溫婉筆直的站在沙發前,還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態。


  季林頭痛的撫額,一件小事,怎麼就發展到這一地步了。「溫小姐,這是我們目前的調查,總裁不讓您單獨行動,是有道理的。」


  溫婉看著他,並沒有去接他遞過來的手機。


  「不要把和我他混在一起。」溫婉生氣的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更不屬於他,所以他沒有權力對她指手畫腳。


  「溫小姐,雖然您不想承認。但您現在的確是總裁的軟肋,若是您有什麼閃失……」季林皺著眉頭,聲音十分嚴肅。若是溫小姐落在那個人手裡,絕對會有生命危險。


  溫婉面色平靜的看著他,對於他說的話,同樣當作是耳邊風,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那個人和總裁有些過節,若是他知道總裁在意溫小姐,很有可能會攻擊您。」季林知道現在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可這些都是事實。雖然,還沒有查清楚具體的原因。


  「因為一個女孩。」溫婉道,為了一個女孩引發的爭端,這就是他們口中的過節。


  季林瞪大雙眸,吃驚的道:「看來,洛小姐真的是還活著。」想著,他想再多問點什麼,卻擔心會招來她的反感,只好將疑惑放在心裡。英國那邊,看來需要加緊一些。


  「溫小姐,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轉而又想到什麼,季林連解釋。現在這種情況,可不能讓溫小姐對總裁的印象越來越差。


  「還有,這是關於那個人最近活動的地點。」季林還是將手機再次遞了過去,以此緩衝剛剛的氣氛。溫小姐要是想做些事情,最好還是要多了解才行。


  雖然,總裁說限制溫小姐的活動範圍。放在以前他還相,現在……難說了。


  樓上,門被打開,黑暗的氣息陰沉沉的傳來。


  「都幾點了,還不滾回去休息。」


  溫世城脾氣暴躁的道,回了房間,久久沒有聽見她的腳步聲。還以為剛剛話說的太重,她會獨自在樓下傷心難過。未想到,竟然看見他們兩人站在一起,聊著天。


  溫婉剮了他一眼,原本還想看看他們調查出來的信息。現在,完全沒有心情了。空氣再次凝結成冰,溫婉好似把他當成空氣一般,抬起腳步向自己的房間而去。經過他時,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總裁,溫小姐晚安。」季林連將手機收起,恭敬的彎了彎肩膀,轉身不著痕迹的出了別墅。總裁這火,發的太莫名其妙了。


  溫世城暗自生氣的下了樓,因為他們今天出去參加宴會,所以傭人們並沒有準備晚餐。


  此時,整棟別墅只剩下他們兩人。


  想著她還沒有吃晚餐,溫世城只好打開冰箱,看著裡面的食材,他思考了一翻。決定做一份清湯麵,蒸點螃蟹和蝦。


  不過,看著還綁著草繩的螃蟹,他眸中微微透著一絲拒絕。


  片刻,他一不做二不休的將草繩剪開。螃蟹剛落水裡,立馬就生龍活虎地爬了起來。弄了三個后,看著仍在爬來爬出去的螃蟹,溫世城有些犯難,不知道應該如何清洗。


  想著,他拿起電話……


  「總裁。」季林站在門外,見來電顯示,立刻點擊接通。


  「螃蟹如何清洗。」溫世城冷冷的問。


  季林一怔,疑問道:「沖兩下不就行了嗎?」他也沒怎麼做過飯,不過去店裡視察時,那些廚師就是簡直的沖洗一會就放在鍋里清蒸了。


  溫世城漆黑著臉,他拿著蟹蓋,看著關節上的黑色還有白色腹部上的暗黃,明顯就像是髒的。這怎麼能吃,萬一上面寄生的還有細菌怎麼辦。


  「牙刷,用牙刷可以清潔。」感覺到電話內的低氣壓,季林忙又道。


  嘟地一聲,電話掛斷。


  季林遲疑的看著手機,總裁是準備給自己做晚餐。這時,他才又想到,晚餐溫小姐也沒有吃,想必這晚餐,就是給溫小姐準備的。以總裁的脾氣,生氣喝兩口酒就行了,那還有心情準備什麼飯菜。


  溫世城將手機一扔,回了房間拿了一個新的牙刷后又回到樓下。拿起一隻螃蟹,他開始細心的洗漱起來。


  洗了片刻,見上面仍不是特別乾淨,溫世城頭痛的想了想后將清洗過後的螃蟹放入了蒸鍋里。


  等螃蟹熟后,已經近八點。溫世城將螃蟹拿起,分別將螃蟹分成蟹黃和蟹肉。一半金黃,一半潔白。


  清湯麵變成海鮮面,嗅著竄出來的香味,溫世城嘗了口湯。海鮮味不是很濃,但味道還不錯。


  收火出鍋,溫世城特意找到了一個大的湯碗,將一鍋海鮮面都倒了進去。


  「咚,咚。」


  門聲響起,溫婉懶得理會他的坐在沙發前,縮著身體盯著電視看。


  「咚……」


  門聲繼續不停歇的響起,溫婉將電視聲音調大,無聲的告示著他,她不想看見他。


  「晚飯。」溫世城開口道,聲音有些彆扭,更多的還是冰冷。


  清晰的聲音傳來,溫婉不以為意的。


  「溫婉,開門。」溫世城不耐煩的道,「再不開我踹門了。」未聽見動的腳步后,溫世城威脅著。


  溫婉一聽,目光才遲疑的轉至門口處。


  「不吃。」她煩躁的道。


  這人簡直就是有病,剛剛還衝她發火,現在又讓她吃晚飯。


  「不行,你正長身體,必須要吃飯。」溫世城拒絕她的上訴。生所歸生氣,他可不能拿她的身體開玩笑。


  「神精病。」溫婉怒道,抓起抱枕砸在門板上。身體是她自己的,用得著他管嗎。


  門外,溫世城看著手中的面,好歹是他親手做的,清理、剔蟹肉時,他沒少費功夫。


  腳步聲離開,溫婉鬆了口氣,卻又不知道怎麼回事,不但沒有覺得心情舒暢,反而還更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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