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今天很奇怪
就如同,有些人想自不量力的想算計她。不過,她不介意幫他們一把。
為了給溫世城一個驚喜,洛傾兒早早就開始準備起來。修身的黑色禮服襯得她白皙的肌膚,如同白天鵝一般優雅,貴氣。
她本就生得美貌,配上她傲視一切,自信的氣息。只是安靜的站立在那裡,就足夠撐起一片天地。她只是畫了一個簡單的妝容,烈焰紅唇,將她襯的越發美麗凍人。波浪般的秀髮,被她高高挽在腦後。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女王一般,高貴的讓人臣服。
滿意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洛傾兒轉身走至飾品櫃前,裡面大多數的飾品都是上次生辰時溫世城送的。雖然,他連別墅都送給了她,但是她並沒有搬過去。只是因為這些飾品太昂貴,所以被他們帶了回來。
修長的手指在玻璃柜子輕點,眸玩味的環視一眼后,最終拿出一套紫色的寶石。
佩戴后,洛傾兒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忍不住沖自己吹了聲口哨。轉身,拿起一件披肩,優雅的走出房間。
愉悅的高跟鞋聲在樓梯上響起,隨著她的腳步,裙擺如同波浪般,一層層的跳動著。
洛夫人抬起腳,看向樓梯口處。見她的妝扮,眸中一陣驚艷。
「怎麼了?」洛樹清看著報告,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見其怔住,不在意的問了句。
洛傾兒走下樓梯,緩緩行至餐桌前。
「你要出去嗎?」洛夫人皺了下眉頭,疑問道。
這時,洛樹清才抬起頭看了一眼,見她的妝扮,威嚴的眸沉了沉。
「嗯,有約。」洛傾兒隨意,自然的回答。轉而看著父親恭敬的道:「晚飯不在家吃了,溫世城已經定好的晚餐。」
洛樹清抬眸,定定的看著她,似乎在審視她話的可信度。畢竟,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他可是聽說昨天她才見了溫素雲,而且還是以溫世城的名義約出去的。
洛傾兒垂下眸,剛剛的光彩已經淹沒在眸中,明明是一家人,可他們的舉動,生生的讓她寒冷至極。
「真的?」洛夫人疑問出聲,眼中湧起驚喜,瞬間彌散在空氣中。
洛樹清冷咳一聲,以示提醒。洛夫人尷尬的收回表情,關心的問道:「是他過來接你嗎?」雖然如此,她還是要確定這次是不是溫素雲搞鬼。
洛傾兒搖了搖頭,無視母親臉上的變化,只道:「是季特助。」
洛夫人一聽,恍然大悟。這時,洛樹清不在意的道:「孩子之間的事,你過問那麼多幹什麼。」
洛傾兒面無表情的理了理披件,「那父親和母親先用餐,我去院子里等等。」說完,轉身出了別墅。
院子里靜悄悄的,除了兩個傭人在澆花,整個微光照耀的院子再無他人。雖然是算計溫世城,可她心裡並沒有太多把握。今早,她特意約溫世城,未想接電話的人是季林,有那個男人在他身邊,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事到臨頭,也不容她退縮,成敗在此一舉。若不得算計到他,或許也可以將他推離的越來越遠。
很快,季林準時開著車抵達洛家別墅。因為她提前打了招呼,所以直接就坐上車離開就離開了。
看著前面不苟言笑,氣質溫潤卻又疏遠的人,洛傾兒心中暗道,不愧是溫世城最得力的助手。雖然不同於溫世城那般自大,睨傲天下。卻讓人打眼一看,想要信服,不會拒絕。
一路沉默不語,直到抵達酒店,來到早已經被他們布置好的包間。
季林很懂分寸的扣了扣門,將她送進包間后關上門,安靜如影子般在門外守候著。
洛傾兒走進包間,腳步微停頓一下。轉而,緩緩踏在柔軟的地毯上,一步步走進包間。看著空空的包間,她好看的眉微微一挑,人竟然不在。
下一秒,熾熱而霸道的雙臂緊緊從身後環住她。
雖然她看不見,可是她知道,這裡除了他,不可能還有別人。
洛傾兒壓抑著不適,僵直著背脊。瞬間,又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詭異的背對著他微微一笑,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點在他的手臂上,像是一種無形的邀請。
溫世城眸中一凝,手臂一轉,將她轉過身,面對著自己。
「你今天很奇怪。」如同那天一般,突然約他,然後算計他。
洛傾兒自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當下嗓子抽緊,故作淡然的扯出一抹狂傲的笑容道:「怎麼?溫總怕了?」
怕?他溫世城會怕?
「你今天很美。」他自信面容絲毫不受她的挑釁。看著她今天的裝扮,他誇讚著,同時一手輕意的將她身上的披件拿開,露出她傲人,豐滿的身材。
身上微冷,洛傾兒眸光一閃而過。腳踩著高跟鞋,輕鬆的轉過身走出他的觸及範圍。
「不先用餐嗎?」她道,坐在桌前,拿起紅酒杯沖他舉了舉。以此來模糊他話中的深意,脫離危險。
溫世城邪惡的眸凝結,抬腳走至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紅酒杯,親自拿起早已經醒過的紅酒為她倒上。
洛傾兒接過紅酒,看著腥紅色的液體,疑問道:「你帶的酒?」
「存在這裡的。」
洛傾兒明白的點了點頭,像他們這種有身份的人,一般都是自己收藏好的酒寄存在酒店內,等來客人時,直接就可以享用。想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酒杯,對他嫵媚一笑,端起酒杯先飲了一口。
這邊,溫世城也為自己倒上了一杯,只是,他並沒有品嘗,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這幾天,他沒有去找她,也沒有去關心她的消息。今早收到她的邀請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不過,他並不在意。羊入虎口,那有不接受的道理。
兩人各懷著心思,相互算計著,雖然表面波瀾不驚,可暗地裡早已經是驚濤駭浪。
洛傾兒盯著酒杯,早已經一杯飲盡,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不適。想著,她微側眸觀察著他的神情,同樣,他仍是高傲的坐在那裡,清醒的如同帝王主持朝政般。
「你不會打算晚餐只讓我喝酒吧?」洛傾兒放下酒杯,挑了挑眉頭。
溫世城戲謔的看了她一眼,他只所以沒有點菜,就是因為猜測她可能只是瞬間心血來潮,或許只是在算計什麼,等不到正餐時間,就開始想辦法得罪他,然後逃離。
這時,包間的門被打開,季林走在前方,身後侍從推著精美的食物走了進來。
洛傾兒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八菜一湯,氣的差點要背過氣。這麼多菜,難道讓她一個一個全部都喂進溫世城的嘴裡。果然,昨天她應該再問清楚些。
「怎麼,不合口味?」看著已經布滿的餐桌,她卻在那深思著,溫世城疑問道,眸中晦暗不明。
洛傾兒收回心中的雜念,如果她以身犯險去把每樣菜都品嘗了,在不知道藥效發揮時間的情況下,不可能分清楚到底是那份菜有問題。
「你喜歡吃什麼?」想著,洛傾兒問道。
溫世城挑眉,轉而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停留在一道南瓜海參粥上。
得到他的眼神指示,洛傾兒起身為他盛了份粥。看著金黃色的南瓜粥,洛傾兒心中一陣鬱悶,這麼一個驕傲的男人,竟然喜歡喝粥。
「你在討好我。」溫世城問,並沒有早手去接。
「你眼瞎嗎?」洛傾兒反擊道,端著碗的手十分不耐煩。
溫世城不語,顯然對她的回答十分不滿意。「沒看出來。」他道,回答的很誠實。
洛傾兒拿起勺子,喲了點粥送至他嘴角邊。畢竟這是第一次,氣場上來說,極度的彆扭不自在。「喝。」她說,語氣也十分不友善。
溫世城沉默片刻,張口接受她突如其來的變化。不管她喂什麼,他都照單全收,眸中深邃的如同海一般難以猜測。
半響,洛傾兒將幾道菜全都餵過了遍。見溫世城仍舊保持著清醒,極度以為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不餵了?」看著她氣急敗壞,心情很不好的將碗一扔,溫世城感覺好笑的問了句。
洛傾兒不理他,只想拖一會時間,看看他是否有反應。
可是,溫世城已經沒有了耐心。他突然靠近,強有力的手掐起她的下頷,英俊的臉直逼她的唇。
洛傾兒心中一驚,忙用手撐開他的腦袋。
只是,於他來講,只是簡單的小動作,阻擋不了他前進的腳步。
洛傾兒雙手被控制在身後,此時她再次氣憤自己沒有像溫婉一樣的身手。如果她也會點拳腳功夫,此時定也能周旋片刻。
熾熱的手掌順著她的背緩緩移動,如同烙鐵一般。而他的眸中,更是慾火燃燒。
「我還沒有吃飯呢?」洛傾兒扭頭躲過他要落下的吻,故做鎮定的道。
溫世城打量著她,又看了看餐桌上的飯菜一樣。很輕意的放過了她,於他眸中的意思,無非就是反正也是鍋里的肉,也不在乎一頓飯的功夫。
洛傾兒恢復自由,只得做做樣子夾了幾道菜,可她不知道那道菜有葯,所以只是很少量的吃一點,意思一下。
這時,敲門聲響起。
季林走了進來,靠近溫世城,在他耳朵輕聲道了幾句后恭敬的離開。
雖然隔得不遠,季林的聲音很輕,可她依然聽見好像是公司有事,他需要回去處理,讓溫世城獨自留下來的意思。
當下,洛傾兒笑著,試探的問道:「季特助應該也沒吃晚餐吧?」
「你吃飽了。」他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雙眸泛著火光的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燃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