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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家法處置

  「我告訴你們?但凡是於婉小姐的事情,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你們都不能委屈了婉小姐。」剛強的身軀立在高台之上,「當初沒有溫家,那有你們今天的一切。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東西。」


  當初,若不是有人為了那幾千大洋和官位背叛了寨子里的人,他怎麼會滿門被殺,當年雨夜那場血河至今他都無法忘記。如同陰暗的地獄一樣,一遍遍折磨著他。


  那怕已經親手結束了仇人的生命,可那又怎麼樣。他的心裡絲毫沒有快意,失去的親人已經是事實,他無法改變。


  若非溫老爺子宅心仁厚,看在他年幼的份上救他一命,當初的他早已經成了黃土,不知道是被狼吃了還是被扔在那個亂葬崗上了。


  當初他未將這些事情講出來是怕惹出事非給溫家添麻煩,時代變好后,老爺和少爺都沒了,他心中有愧,卻無法言語,只得在心裡悶悶不樂。可是,有關溫家老宅的記憶,他是一個也不敢忘,時刻銘記於心。教導後輩時,雖然沒有詳細談起此事,可卻一遍遍告訴過他們,南江溫家的重要性。


  可顯然,自打他不管事情,這些人已經把他的話當作耳旁風,一點都沒有放在心裡頭。


  「婉小姐,您說該怎麼罰。」溫康寧問道,眸中絲毫沒有庇護他的意思。


  「按家規處置。」溫婉回答,也毫無嘻笑之意。


  家規?眾人相互一視,往常他們犯錯,無非是跪在院子裡頭,面朝著南方思過,打幾下手心板罷了。


  「婉小姐,這……。」溫康寧面露為難,有些遲疑。


  韓雪柔一見老爺子遲疑了,當下心喜道:「婉小姐未免也太不客氣了,我舅舅如今也算是一家之主,是您說罰就能罰的嗎?」她就知道,老爺子雖然嘴上那麼說,可畢竟舅舅與她們不同,這可是溫家的繼承人。那能是說動,就能動的。


  溫婉並非這麼想,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老爺子。


  溫康寧愧疚的道:「我們不配用家規。」那家規是溫家的家規,若非是頂著二少爺的名字,他應該叫胡霸天,只不過是一個草寇。


  當年,老祖宗將各房應擁有的家法交給了他。可是,打來到京都,家法就被他供奉起來,從未用過。他,用之有愧,不敢沾污了溫家的家法。


  「婉小姐,您看。」這時,溫管家不知何時抱著一米多長的暗紅色木製盒子過來。他一手端著盒子,一手打開鎖。


  溫婉一看,只見暗紅色的盒子內,白灰色的戒尺上竟然無一絲雜色。而家裡的早已經被染紅成色,若非那上面也沾過她的血,她肯定以為只是兩家戒尺顏色不一樣。


  看著這麼乾淨的戒尺,溫婉一時心間也思考起來。爺爺是何想法她不知,雖然來京都之事爺爺允許了,可從未開口講過關於來后與京都溫家的事情。


  父母雖然說有事情可以勞煩一下,卻也未說一切按在家裡時。


  如今,就連這邊太爺爺的舉動也透著一絲古怪,她一時到也拿一準,是用家法還是單純京都溫家的懲罰。


  韓雪柔臉一陣難看,鬧了半天,以前打她們所用的,只不過是普通的戒尺,根本不是堂里奉送的那個。這,未免也太氣人了。


  比起他們的疑惑與怨氣,溫康寧卻是滿臉的期待。像是想在得到某種特定的賞賜,一雙眸閃閃發亮。


  「用家法。」片刻,溫婉道。若不用家法,她根本沒有理由去處置他們。


  溫世城眸一凝,家規他背過,堂下的人可能都忘記了,可能都把以前的懲罰當成家法。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家規中,犯錯者,不到家中族長或者一家之主說停,那戒尺就要一直打下去。


  看著簡單的不寬不厚的三尺板子,打下去卻是生痛的厲害。


  「好,好。」溫康寧笑道,臉上的笑容難以遮掩。


  「不知,我犯了那條家規。」家規中可沒有說長輩不能教訓晚輩,更沒有晚輩可以教訓長輩的道理。


  溫婉知道他會問,「因為我是大房家的,你是二房家的。」但凡是大房的人,其他房裡的必需要聽從。自然,是為了防止其他房倚老賣老,無視家規。


  溫世城微皺眉,他不從不知道,還有大房和二房這一說。況且他們兩家之間根本無血緣關係,她憑什麼以為,只因這個理由,就能讓他臣服。


  「這混小子欠收拾,打,先打了再說。」


  比起溫婉的耐心,溫康寧顯得急不可耐,那家法他從未用過,如今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動用了。這就間接的表明,南北兩家,終是一家人。百年之後,他或許還有重新回到南江的借口。


  這急不可待的舉動,已經將溫世城所有的反擊都從源頭抹殺。他再怎麼掙,也不能抗了老爺子的話。


  「少爺,得罪了。」溫管家走至堂間,來到溫世城身後。


  「等等。」眼見戒尺要落下,溫婉開口道,轉而看了韓雪柔一眼,「韓小姐既然不姓溫,按道理是沒有資格跪在這裡看的,更沒有資格受家法。」


  聽溫婉這麼一講,韓雪柔心中鬆了口氣,連舅舅都敢打,一會那戒尺若是落在自己身上,那還了得。


  「不過,姑姑沒有教導好,您既然剛剛要代她受過,那家法也一併受了吧。」那寒冷的口氣,沒有絲毫的玩笑之語。


  溫素雲一聽,背上立馬起了一層冷汗。


  「你故意的吧。」韓雪柔氣憤的道,當著她的面打她的母親,這比打在她身上還要丟臉。


  可是,溫婉只是微抬起頭,絲毫不在意她的話。「溫管家,請韓小姐入座吧。」


  這邊,溫管家走至韓雪柔面前,面無表情的道:「韓小姐,你請坐。」可手指的方向卻是右側靠門處的位置。那位置,正是溫婉剛進溫家時坐的位置。


  「畢竟韓家算不得什麼大戶人家,不過看在你擁有一半溫家血緣的份上,留你觀禮家法已經是恩賜。」說話,溫婉清冷的聲音又是一轉。「韓小姐也可以選擇離開。」


  韓雪柔氣憤的手緊緊握成拳,可廳堂之內,如針落地般寂靜,卻沒人敢開口。


  眼見事已成定局,她只得走至桌前坐下。


  處理好這件事情,溫管家走至廳堂前,站在兩人後方。三尺戒尺抬起,重重的一下落在溫世城的腰上。第二下時,直直落在溫素雲的腰上。


  溫素雲一時未反應過來怎麼是她受家法,這一板子落下了,她痛呼一聲,手摸向後腰,身體側向一邊。


  這邊,溫管家不理會,抬手又是一板子落在溫世城的腰上。


  可他,硬生生的受了,連眉頭都不帶眨的。


  可是溫素雲自從嫁出溫家后,那受過這種罪,眼見第二板子要落下來。連開口道:「爺爺,我知道錯了,您饒恕我吧。」這幾板子下去,她肯定要躺上好些天,被人知道了,她以後還怎麼在那群人面前抬起頭來。


  「太姥爺,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這體罰是犯法的。」韓雪柔紅的眼睛,那一板落下去,她看著都痛。何況,受罪的還是最疼愛自己的母親。


  「哼,我到是看誰敢當了溫家的主。」溫建庭絲毫不在意,敢拿法律來壓他,果真是被寵慣了的,一點腦子都不長。「不想受罰,行啊。看見溫家的大門了嗎,現在走出去這個門,這家法就不用受了,自此以後你們與溫家再無關係。」


  這話一落,溫素雲臉色大變,老爺子可從不說氣話。若是她脫離了溫家這層身份,那以後的日子恐怕就難過了。


  「溫管家,您請繼續。」當下一咬呀,溫素雲開口道。


  板子重重落了下來,溫素雲全身一驚,眼前一片漆黑。可死活,痛的她又昏不過去。


  溫家夫婦二人也是干著急,可是這高台之上的兩人絲毫沒有結束的樣子,當下心也跟著生痛。特別是溫夫人,當初她可是期盼了好久,才生了這麼一個優秀,無人能及的兒子。自小,孩子被罰時,她都偷偷的求情,讓溫管家手下留情。待孩子十五歲后,老子爺不管家了,這體罰就沒人再提起了。


  如今,一板子接著一板子落下,溫夫人心疼的,心都快擰碎了。


  溫素雲只穿了一條絲質裙,這板子一次次落下,她痛的已經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媽咪,你流血了。」韓雪柔驚恐的捂著唇,看著那背上的血印,驚呼出聲。


  可,這聲驚呼並沒有讓高台上的兩人臉上出現遲疑。溫管家一見,繼續揮下。


  「別,別打了。」


  韓雪柔害怕的跪在一邊,想要護住溫素雲,可又怕那板子落在自己身上,嚇得六神無主起來。


  眼見一板子又要落下,韓雪柔驚恐的嚇跌坐在地。側回頭,看著堂上的人,深身一股寒冷的道:「婉小姐,我知道錯了,求您,求您放過我媽咪吧。」


  溫婉不語,只是看向了溫世城,打從第一板子開始,他盯著她,目光就沒有移開過,眉頭都沒有眨過。若不是看溫素雲的血染紅了板子,她還以為那板子根本就是泡沫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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