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我顫慄了一下，本能地往後躲。


  細微的動作，卻被顧子軒察覺了。男人蹙了蹙眉，眸子里的冰冷幾乎讓我心如死灰，他問我：「夏淺歌，你渾身上下有我沒見過的地方么？」


  這句話，徹底摧毀了我僅剩下的一點尊嚴。


  年少時，我和顧子軒也曾偷食禁果。可是那之後，他便離開了。後來，我和宋忙在一起，也逐漸學會了什麼叫做潔身自好。未曾想顧子軒的一句話，卻讓我羞愧難當。


  我呆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更加讓我心如刀割的是——最先用這件事來傷害我的人是他，而不是別人。是那個我曾經一度相信，執著，深愛的男人。


  「怎麼？現在後悔了？」看到我僵在原地，顧子軒似笑非笑地開了口。


  對於他而言，我就像個物件。不，確切的說我只是他的玩物。顧子軒隨時都可以羞辱我。


  我抿了抿唇，想要開口和他爭論，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千言萬語卡在喉嚨里，最後卻只能化作無盡的悲痛。


  「夏淺歌，現在後悔來不及了！」顧子軒捏著我的下巴，帶著命令地口吻對我說，「現在，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他所做的一切，足以讓我對他的幻想全部消失殆盡。


  沉默了幾秒后，我小心翼翼地對他開了口，「子……子軒……」


  生硬的兩個字，幾乎碾碎了我全部的尊嚴和高傲。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一面是被宋忙和林倩奪走的房子，另一面是顧子軒和公司簽下的合作協議。他為我精心準備了一個地牢，我只能在裡面步步淪陷。


  「呵……」顧子軒笑了起來，幾乎是這同一時間，顧子軒一手扯開了我身上的睡裙，然後死死地禁錮著我。他修長的手指，觸碰到我細膩的皮膚，隨後眼眸里流露出了濃濃的笑容，「夏淺歌，兜兜轉轉。你依舊是我的所屬物！」


  我不敢動，皮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顧子軒的目光，更像是帶著火光，從我的每一寸皮膚上劃過。然後他抱起我，徑自往床邊走去。


  腦海里僅有的意識告訴我，再不逃避，事情將會遠遠超出我的掌控。所以，在他將我放在床上的那一瞬，我猛然一個翻身，用被子裹住了自己，訕訕地抬眸去看顧子軒，「我……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如果說，六年前我對顧子軒是源源無盡的愛的話，現在我對他，應該是懼怕的愛情。


  他的一舉一動，都讓我感到恐懼。


  聽到我的話之後，男人猛然皺起了眉頭。他的目光冰冷，幾乎要將我看穿一般，唇角卻微微上翹。


  這種神情，才是最為詭異的。


  明明是憤怒，卻又帶著讓人望而生畏的笑容。顧子軒的表情告訴我，這是他生氣之前的前奏。可是為了自保，我不得不這麼做。


  「子軒……」在和他對視了三秒之後，我終於小心翼翼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然後，顧子軒一把撲了上來，將我禁錮在他的懷裡，低迷渾厚的話音從頭頂上方落了下來，「夏淺歌，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剛才那份協議，可是你求著我簽的！」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嘴上這麼說的同時，卻已經一把將我裹在身上的棉被扯開了，力氣之大讓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恐懼，和痛苦蔓延在我的心頭，徹底將我推向了無盡的絕望當中。


  顧子軒說完，根本不等我反抗，他的吻便如同雨點一般落了下來。我無力反抗，心卻疼的幾乎讓我窒息，最終只有眼淚從眼眶裡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