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是我的同事們。


  在我被顧子軒壁咚的時候，我們被看到了。


  「早上宋忙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你知道嗎？林姐通知五分鐘后開會，就是為了表揚她。」


  「天哪，這種女人……」


  「走走走，趕緊走！」


  他們對我的惡毒言語，終止於顧子軒的一句話。


  「什麼樣的女人？」男人說話的時候，已經鬆開了我。他就那麼雙手插在褲袋裡，無比瀟洒地往走廊上一站，面帶冰冷的笑意讓人望而生畏。


  那幾個躲在背後嚼舌根的女孩顯然也被顧子軒嚇到了，錯愕地轉過臉來看著他。


  我不知道顧子軒這麼做是對還是錯，可是他一旦幫我出頭，我和他的關係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在我想要將他拽走的時候，顧子軒冷冷地笑了一聲，「麻煩各位來給我女人道歉！」


  說的那麼若無其事，雲淡風輕。


  他就是為了讓我難堪。


  我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我想懇求他不要再計較那些事情，可是顧子軒卻並不這麼想。他顯然沒有打算這麼快了解這件事，而是——直接將她們帶到了林姐的會議上。


  會議室里的氣氛，一度尷尬而又詭異。


  顧子軒慵懶地坐在我身邊，用他不可一世的表情告訴林姐我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顧先生，您這是？」林姐顯然也被他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嚇到了。


  他們各自揣度著顧子軒的心思，然後紛紛想我投來艷羨的目光。卻不知，在顧子軒的心裡，我是一枚棋子。是他回國后，最想要報復的那個人。


  他們就這麼足足僵持了五分鐘之後，幾個女同事紛紛畢恭畢敬地向我道歉了。我和顧子軒一同走出會議室，他卻硬是將我拽進了他的車裡。


  「顧子軒……」我害怕極了，害怕他的突然闖入，會摧毀我內心僅剩下的一點尊嚴。


  可是，顧子軒對我說，「夏淺歌，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的聲音很是輕蔑，手裡攥著的那份合同，正是剛才他當成『禮物』送給我的合作案。只要有這份合同在，我和他就是糾纏不完千絲萬縷的聯繫。


  他勾著我的下巴，用無比魅惑地聲音對我說，「你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


  此時的顧子軒和我記憶里的那個少年大相徑庭，我曾經愛過的那個人，如今卻這般陌生，讓我無所適從地看著他。


  然後，我重拾自己僅剩的尊嚴對他說，「顧先生，謝謝你的好意。」


  我在上海，有一套房子安居。有一份工作糊口，應該說已經是萬幸了。我不需要顧子軒的施捨，這樣的男人我也招惹不起。所以，我急於和他劃清界限。


  可是，顧子軒卻並沒有生氣。


  他笑了起來，然後修長的手指從我的鼻樑上刮過，話音慢悠悠的，「淺淺，你遲早會來求我的。」


  顧子軒丟下這句話，就放我下了車。


  我看著揚塵而去的那輛賓利車，心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