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餘生,傾城相伴:執念
陸啟川放慢了動作,抬頭看著眼神無波的譚晨筱,「她是誰?」
「又何必明知故問?」譚晨筱談談開口,聲音裡面沒有任何的情緒。
「我不知道,譚晨筱你把話說清楚,我特么是多閑,為了一個替身我特么的這些年全世界的跟著你跑?」陸啟川說著,啪的一下將手中的毛巾丟在了她的身邊。
譚晨筱閉眼,卻又很快睜開,「替身?」
阿福嬸敲門,來送葯了。
陸啟川深呼吸之後,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然後轉身出去開門拿了葯,道謝之後讓阿福嬸兒早點休息。
阿福嬸不放心的看著裡面,「那位畫家小姐沒事吧?」
「沒事,只是崴了腳,阿福嬸早些休息。」陸啟川說著,直接關了房門,去了浴室彎腰將毛巾放到熱水裡,然後拿出來覆在了她紅腫的腳腕上。
譚晨筱看著鏡子被陸啟川抱著出去放在了床邊,她垂眸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為自己處理腳腕的男人,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他的溫柔,都是罌粟。
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譚晨筱的腳腕腫的厲害,陸啟川熱敷之後將藥酒搓熱,然後捂在了她的腳腕上,「你和她,一點都不像。」
腳腕被藥酒烘烤著,好像沒有那麼的疼了。
陸啟川抬頭,從下面看著依舊狼狽的譚晨筱,「你和她從來不像。」
譚晨筱突然覺得可笑,如果不像,他當年又怎麼可能救她?
如果不像,他怎麼可能認錯了人,又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叫她的名字,又怎麼可能在酒醒了之後又逃難似的離開?
自欺欺人到,或許自己都信了呢?
譚晨筱突然伸手,摟住了陸啟川的脖子,然後彎腰吻住了他的唇。
陸啟川:「……」
下一秒,陸啟川直接起身,反客為主將人撲倒在了床上,兩人身上都是濕的,同樣打濕了床鋪。
陸啟川的吻帶著急切,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枚枚的痕迹。
譚晨筱的手落在了他的肩頭,劃出了一道道的紅痕,身子澀的發疼,她伸手捧住了陸啟川的臉頰,不知道上面是汗還是沒有擦乾淨的雨水,「我是誰?」
好像一種執念,她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
「譚晨筱。」陸啟川低聲開口,唇落在了她的唇上,「譚晨筱。」
譚晨筱放開了手,放任了他的索取,就算是得到答案,好像也不是自己要的東西了。
他低聲呢喃著她的名字,卻沖不掉當年的那聲:語薇。
更加沖不掉,他清醒之後眼中的愕然,以及落荒而逃的背影。
窗外暴雨一夜未曾停歇,就如同身上的男人一般。
日出東方,譚晨筱已經穿好了衣服,看向了床上睡著的男人。
原來,感情這東西也是有保質期的,即使現在得到了自己執念中的想要答案,卻發現,已經過了保質期了。
她沒有想象中的開心,甚至還帶著失落。
陸啟川,在你心裡,有個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叫——葉語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