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土匪上門了
沈連山臉色有些黑沉,他沒有否定展燁的話,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白日,他陷在回憶裏,把匆匆一過的展燁忽略了,臨睡時才隱約想起一個畫麵,本是不放心要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他瞥了眼展燁身上的銀針,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倒是沒想到慕雲傾能讓展燁吃個悶虧。
“三師兄,你還愣著做什麽?快過來救我啊。”
展燁誇張的大喊,那副玩世不恭的臉上甚至露出一絲可憐巴巴的祈求。
沈連山知道他這又是玩心大起的表現,無奈的一陣頭疼。
“這銀針雖能逆轉你的氣血,卻也傷不到性命,在我麵前,你還想裝到什麽時候?”
他們師兄弟幾人,實力最強的便是展燁,即使是對付溫穆鴻也遊刃有餘。
慕雲傾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詫異。
方才展燁那副吃了大虧的模樣,都是逗她的?
她微微沉了臉,握在她手上的力道也稍微緊了幾分。
慕雲傾回頭看秦蕭寒,秦蕭寒低笑,“沈叔叔說的沒錯。”
“你一早就看出來了,也不告訴我?”
慕雲傾鼓著嘴,心情頗為鬱悶,虧她還以為對付展燁的手段已經萬無一失了。
“不管有沒有用,本王都不會讓他傷了你。”
言外之意就是說她知不知道真相都無所謂。
慕雲傾看著他眼底的認真,心底的別扭感瞬間被蜜糖淹沒,認命的不再追究此事。
展燁雖然看著沈連山,餘光卻也沒有忽略慕雲傾和秦蕭寒的動向,不禁嘖嘖惋惜。
好好地铩羽令,怎麽就落到一個隻會談情說愛的小女孩手裏了?
他眸中閃過一絲危光,右手握緊一把匕首,左手漫不經心的把穴位上的銀針一一去除。
銀針的殺傷力沒有慕雲傾想象的那般大,也在一定程度上傷了展燁的根本。
丟掉最後一根銀針,展燁的拇指撚過唇角,將那絲滲出的血跡擦幹淨。
“三師兄,你且等等,解決了這裏的事,我再與你敘舊。”
展燁揮起匕首,未等動作就被沈連山握住。
“展燁,你不能動她。”
展燁皺眉,“不能?這小姑娘和你什麽關係?”
他沒急著反駁沈連山,一雙眼睛對著沈連山上上下下看了許久,才感歎一聲。
“看這姑娘的年歲,該不會你背著我們在外偷生的女兒吧?”
沈連山嘴角微抽,瞬間黑了臉,展燁這個思維跳脫的毛病,這輩子怕是也難好了。
沈連山問道:“你沒覺得她很像一個人麽?”
展燁掃了慕雲傾一眼,還不等做出反應,兩人的麵色同時凝重下來。
“嘖,來搗亂的人,還真不少。”
他甩開沈連山,重新打開窗戶,外麵那些逐步靠近的黑衣人立刻映入眼簾。
沈連山也注意到了,低語:“是溫穆鴻的人。”
慕雲傾和秦蕭寒也同時警惕,展燁來找她們不過是臨時之舉,溫穆鴻的人不會提前知道,甚至這麽快布局。
唯一能解釋通的,便是這些人的目標,是她和秦蕭寒。
展燁望著那些人也是一陣心煩,“那個老東西,還真是陰魂不散了。”
“從我入城開始,就一直派人追殺我。”
“三師兄,且等我將這些人解決了。”展燁身手敏捷,唯一的缺點便是腦子直。
沈連山也不戳破他,點點頭,“快去快回。”
回頭見慕雲傾似笑非笑的看他,他略微有些尷尬,低聲解釋:“展燁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讓他去,吃不了虧。”
不止不吃虧,還省了眾人的力氣,豈不是兩全其美?
慕雲傾欣然接受,甚至拉著秦蕭寒站在窗口,居高臨下的看好戲。
這般一看,她才發現,展燁對付蕭溟的手段不過才用了一半。
如今的展燁像是一條在水中遊刃有餘的飛魚,在那些黑衣人之間來回穿梭,出手迅速狠厲,絲毫不留情麵。
那些人顯然也沒想到客棧還有這樣的高手守著,被擊的節節敗退,若不是展燁故意留了兩個活口,估計已經全軍覆沒了。
展燁踢開那兩個還活著的黑衣人,“回去告訴溫穆鴻,讓他給爺老實點,若不然爺日日都去找他麻煩。”
那兩人也不管這話會不會得罪溫穆鴻了,瘋狂點頭之後,連滾帶爬的跑了。
展燁重新回到屋內,問沈連山,“現在,我總可以對付這幾個人了吧?”
“三師兄,铩羽令在他們手裏,我得奪回來。”
“不可。”沈連山無奈搖頭,低聲解釋,“她是真兒師妹的女兒,铩羽令在她手裏,也理所應當。”
“什,什麽?”
展燁回頭,這才細細的打量慕雲傾,難怪方才師兄問她這姑娘與人相像時,他當真覺得有些眼熟。
“像。”這麽一看,可不就有六分相像了。
慕雲傾也適時的搭話,“展叔叔。”
這一聲稱呼,倒是讓展燁不好意思了。
他尷尬的搖搖頭,“怪我眼拙,一家人竟不認得一家人了。”
“多虧展叔叔,若不然底下那些人當真不好對付。”慕雲傾道。
“沒事,溫穆鴻那老家夥就是喜歡與人作對,我見一次就該打一次。”
展燁說著,忽然捂著胸口坐下來,疼的皺起眉頭。
“你這丫頭,還真是有點本事。”他感慨一聲,嘴角再次滲出血來。
單單是慕雲傾那幾針,還不足以傷到他,可是方才與人交手,他在氣血逆行的情況下動用了內力,五髒六腑自然被傷到了。
誤會已經解開,慕雲傾也不會吝嗇自己的醫術。
她重新拿出銀針,解了展燁胸口處逆行的血氣,順便還給他療了個傷。
拔針後,展燁渾身舒暢,對慕雲傾更是讚賞有加。
“好啊,你這丫頭,比你母親當年還有前途。”
展燁轉頭就想問她母親的事,不過先一步被沈連山發現了。
“你先隨我出來。”他直接把人拉走了。
風雨過後便是平靜,慕雲傾安穩的睡了一夜,殊不知一覺醒來,外麵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翌日一早,慕雲傾和秦蕭寒剛出房門,就見蕭溟坐立不安的在門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