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一模一樣的臉
慕雲傾現在就是個被嚇破膽子的小鹿,連連點頭,“我什麽都沒瞧見。”
“算你識相。”男人爬上窗子,又像是怕慕雲傾反悔一般,惡狠狠的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慕雲傾連忙低頭,直到那人走了,她才慢悠悠恢複原狀。
隔壁隱約間已經有動靜了。
慕雲傾冷笑一聲,緊接著從衣袖內拿出藥膏,反反複複的在傷口處抹著。
不消一會兒,那些疹子便消退了,甚至連即將破皮的位置也完好如初。
她順著旁側的窗子出去,蕭嵾正在等她。
從慕雲傾進了這間屋子開始,蕭嵾便一直守在外麵。
他問慕雲傾,“那個二老夫人,該怎麽處理?”
“這個教訓就足夠她受著的了。”慕雲傾並不打算戳穿她,到底是賀家的人,她得幫賀衡留住這份顏麵。
“蔣茹那裏查的怎麽樣了?”
蕭嵾頷首,“與王妃猜測無異,她那夫君的生意都是靠著下作手段換來的。”
“那個蔣茹,也是靠著這些下作手段才做了平妻。”
“嗯。”慕雲傾想了想,“將這筆賬給他們記下來,回了寒家之後,再算清楚。”
她看了看二老夫人的屋子,又道:“找輛馬車,我們先回去。”
馬車蕭嵾已經備好了,兩人走了後門出來,悄無聲息的上了馬車。
路過一條稍繁華的街道時,蕭嵾忽然停下來。
慕雲傾蹙眉,“發生什麽事了?”
“王妃,瞧見熟人了。”蕭嵾走到馬車的窗戶邊,壓低聲音,“是寒家的人。”
慕雲傾朝外看了眼,隻見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進了酒樓。
“你女人?”她問蕭嵾。
蕭嵾立刻尷尬的搖搖頭,“不是屬下的。”
“那是王爺的?”慕雲傾的臉色明顯一沉。
這下蕭嵾就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他實在沒有說謊的天賦。
半晌,他才組織好語言解釋道:“算是王爺的桃花債。”
“耿絮兒喜歡王爺,王爺卻是一直不待見她的。”或者說,那個叫耿絮兒的女人有野心,一直盯著家主夫人的位置。
見慕雲傾的神色稍微緩和了幾分,蕭嵾才繼續開口,“家主不在寒家時,這些人本該在寒家本部處理各種事宜,又怎會跑到這個地方來。”
尤其如今甬路州大亂,這些人更該在寒家主事才對。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慕雲傾下了馬車,重新戴了麵紗。
兩人沒有走正門,而是尋到了耿絮兒去的雅間兒,悄悄上了屋頂。
都是會武的人,慕雲傾隻得先往屋內撒了些藥,延緩一下這些人的反應速度,才悄悄拆了一塊兒瓦片向內看。
屋內有三個人,一個是剛才見過的耿絮兒,一個是寒家的掌事寒賓,還有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始終低著頭。
這人無論怎麽看,慕雲傾都有種熟悉感。
她側頭朝蕭嵾遞去一個詢問的眸光。
蕭嵾搖搖頭,他也覺得熟悉,可如今未曾瞧見人模樣,無法確定。
正巧,那人忽然抬起頭,露出的卻是與秦蕭寒如出一轍的臉,唯一不同的,是那人眼角處有一顆紅痣,更顯妖冶。
“秦蕭寒。”慕雲傾下意識呢喃。
很快她又搖搖頭,這人除了模樣像之外,又有許多地方不像,比如這人,雖然滿身冰冷,但那唇角卻一直勾著。
秦蕭寒在外人麵前,可從不會這般。
蕭嵾也滿臉發懵,他家王爺分明去千越了,怎麽可能忽然出現在這兒。
耿絮兒也一直盯著那人的臉,半晌,才道:“像,很像,隻不過差了點味道。”
那人抬頭掃了她一眼,伸手便去挑耿絮兒的下巴。
“他可從不會做這等輕佻的動作。”耿絮兒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順帶連他手裏的酒杯都拍掉了。
“日後這酒也少喝點,免得露出馬腳,我們三個都活不成。”
“知道了。”那人懶散的向後靠去,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寒賓也盯著耿絮兒看了許久,“你這麽喜歡他,倒是舍得找人將他取代了。”
耿絮兒冷笑一聲,“得不到男人,就得換點別的,難道我還要人財兩空麽?”
底下的歡笑聲起來,蕭嵾的手也捏的咯吱作響。
帶著慕雲傾離開之後,他才恨惱的說了一句,“這些人平時看上去恭恭敬敬的,想不到一早就生出了這般大的野心。”
“平素吞沒暗衛傭金就罷了,如今連寒家他們都敢惦記了。”
人的野心永遠都是喂不飽的。
慕雲傾倒是覺得眼下這場景常見的很,就像一塊莊稼,長的再好總要生出雜草的。
還能怎麽辦?隻要雜草敢長,拔了就是。
“想辦法聯係上王爺,先以甬路州為主。”
聶宏和永遠都是威脅她的籌碼,晚些去救也不會有人敢對他貿然出手。
蕭嵾點點頭,先將慕雲傾送回去之後,便去聯係暗衛送信了。
慕雲傾在賀家安睡的時候,二老夫人也醒了,睜眼便瞧見身邊躺著的男人。
她是從煙花之地出來的,如何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該死的。”二老夫人怒罵一句,連忙穿上衣服出去。
婆子還在外麵守著呢,聽到動靜忙開門,瞥見床榻上的男人時也傻眼了。
“這……這怎麽可能?”她明明一直在門口守著,想如廁了都在忍著,那人是怎麽進去的?
二老夫人黑著臉,一見那半開的窗子,便什麽都明白了。
“快,去隔壁看看。”
婆子連忙推開隔壁的房門,裏麵空空如也,哪裏還有慕雲傾的影子。
婆子驚訝道:“她分明是喝了酒的,怎麽會?”
“還不明白,我們是被這小賤人給算計了。”
二老夫人氣的手指發抖,“走,回府去找她算賬。”
夜裏有暗衛守著,二老夫人進不去慕雲傾的院子,便氣了一夜,直到天亮了,才殺到慕雲傾的院子裏。
“賤蹄子,你給我出來,瞧瞧你做的好事。”
“我做什麽了?”
慕雲傾睡眼惺忪的推開房門,一副剛休息好的模樣,“二老夫人是何時回來的?”
“昨夜我酒醒後尋不到你,又不好一直叨擾人家,便先行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