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懟的羞愧不已
趙南晴到底還有些小，被問了一句，便怔住了。
事情如果扯到威勇將軍身上，此事便有些嚴重了。
容琪蘭可不想看著趙南晴吃癟。
“趙小姐不過是一時忘了，與威勇將軍有何幹係，九王妃莫要誤會了。”
“她是一時忘了？你呢？”慕雲傾挑眉看她。
梁子都結下了，她也不需要虛與委蛇，最好一次打的容琪蘭爬不起來，才省了日後的事端。
“你如今連官家小姐都算不上吧？算什麽？妾室？這種開園宴，怎會讓一個商門妾室參加。”
慕雲傾又問趙南晴，“你威勇將軍府，是想讓本王妃與一個妾身同處一位？同進同出？”
容琪蘭的臉色已經氣得鐵青一片。
她們還什麽都沒說，慕雲傾就已經將路都堵死了。
趙南晴思索一瞬，剛欲開口解釋，就見慕雲傾已經朝著她身後的府門小姐發難了。
“是不是趙小姐的朋友記性都不大好，還是各位太過緊張，連膝蓋都忘記怎麽彎了？”
“九王妃安好。”有些性子軟的，連忙福身。
有了對比，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連連將禮補了。
她們巴結著趙南晴，卻沒有趙南晴這樣的身份，自然不敢和慕雲傾叫囂。
慕雲傾麵上微見滿意。
她看向容琪蘭和趙南晴時，麵上前所未有的威嚴，似乎在瞬間散出一股威壓，壓得兩人胸口發緊。
容琪蘭還想著日後，便也福身了，“民婦見過九王妃，九王妃萬福。”
趙南晴不服的咬牙，忽然指向她身側的齊怡然，“她不過是商門婦，見了本小姐為何不見禮？”
齊怡然臉色微變。
她踟躕了一下，到底還是不想給慕雲傾惹麻煩的，便想起身。
她才動一瞬，便被慕雲傾壓了回去。
“不管出嫁何處，她都是齊尚書的嫡女，這是你身邊那位能比的麽？”
“敢問趙小姐，你是公主麽？”
“你是郡主麽？”
“你是哪位王爺、世子或是皇子的妃子麽？”
“你，你什麽意思？”趙南晴嘴角抽了抽。
慕雲傾不禁嗤笑出聲，“既然都不是，你又有什麽資格接受別人的禮？”
“你不過是將軍府上的小姐，日後若是嫁了普通人，不過是普通的婦人，尋常百姓都無需給你行禮，你又有什麽資格受一個尚書府嫡女的禮？”
這一番話下來，已經把趙南晴所有的思緒都打亂了。
就算在邊關，她也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那裏的民眾見了她，哪一個不是恭恭敬敬的。
她活到現在，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堆積在這一天了。
韓啟博說的一點都沒錯，慕雲傾就是個虛偽惡毒的女人。
“南晴，見過九王妃。”
趙南晴咬牙補了禮，卻也和慕雲傾杠上了。
她瞥著桌上的茶水，笑道：“這茶壺可是平素用來給下人沏茶的，怎麽叫王妃拿來了。”
“竟也不嫌髒。”
趙南晴嫌惡的用帕子捂了捂嘴。
容琪蘭也覺得她們扳回來一成，笑著附和：“九王妃向來都是如此節儉的。”
“莫不是裏麵茶，也都是下人喝的糟老茶吧？”
慕雲傾抬頭瞥向雲鬢。
雲鬢微微點頭，示意她放心。
慕雲傾這才確信了心底的猜測，趙南晴是故意的，這茶壺她或許根本就不認識。
趙南晴可不管慕雲傾現在是怎麽想的。
她滿腦子都是讓慕雲傾丟臉的念頭。
“快，去我房裏沏壺好茶來，九王妃難得來府上做客，莫要將人委屈了。”
齊怡然看著這些人的姿態，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端起茶抿了一口，知道慕雲傾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便也不說什麽了。
沒一會兒，小丫鬟美滋滋的端了一壺茶過來，配套的，還有幾個精美的玉杯子。
裏麵沏的是上好的龍井，對於趙南晴身後那些人來說，這些茶已經是一頂一的好了。
隻不過看在慕雲傾和齊怡然眼裏，卻有些小兒科了。
秦蕭寒府裏都是外臣進貢時留下的，比宮裏還要好的茶，齊怡然在富商之家，自然也是什麽都嚐過的。
趙南晴看著兩人的神色，還以為兩人第一次見這樣的茶，自然一臉得意。
容琪蘭忙上前斟茶，“九王妃快嚐嚐，離了這裏，怕是喝不到這樣的好茶了。”
“嗯。”慕雲傾與齊怡然對視一眼，笑道：“在別的地方，確實有些難喝到。”
她輕輕抿了一口，便放下皺起眉頭。
“什麽東西，苦澀難吞。”
趙南晴正享受著口中綿延的茶香，聽到慕雲傾的說辭，瞬間覺得有些難下咽了。
還不等她開口，雲鬢已經先一步將那茶潑入荷塘。
“日後這種難入口的東西，王妃還是莫要用了。”
“奴婢今日是帶了茶過來的。”雲鬢說著，將先前的茶壺掀開瞧了瞧。
四周立刻傳出一股清香怡人的茶香味。
縱是不懂茶的人聞了，都覺得這茶香沁人心脾。
雲鬢忽然哀歎一聲，“都怪奴婢笨拙，拿錯了茶葉，也難怪王妃用不上口。”
“這雪頂含梅是去年的了，王爺說過讓倒掉的，奴婢給忘了。”
單單是雪頂含梅四個字，就足以讓周圍的府門小姐豔羨不已了。
比之雪頂含翠和雪頂雲霧還珍貴的茶葉，前朝的皇上十年才得一兩。
她們方才聽到了什麽？因為是去年的，就要倒掉了？
有幾個府門小姐，甚至都想問問倒去哪裏，要撿回來了。
趙南晴的麵上已經滿是羞愧之色。
容琪蘭亦是氣鼓鼓的，可人家的東西就擺在那，她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踟躕之際，雲鬢又從懷裏拿出一小包茶葉。
“奴婢還帶了雪頂雲霧的霧尖兒，王妃若是喝不慣，奴婢這就去換換？”
雪頂雲霧的霧尖兒，單單是幹茶的味道，都足以蓋過那壺劣質的龍井了。
慕雲傾點頭。
雲鬢也拿起茶壺，在她要走的瞬間，有人眼尖的瞥見了那個茶壺底座上的標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容琪蘭沒有注意，反而嘲諷一句，“拿著好茶，卻要用這種下人的茶壺沏茶，真真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