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可曾覬覦過皇位
慕雲傾挑眉看著他,“不是故意的?”
“這種事還分有意無意之說?”
“蘇伯塵,你是想告訴我,故意的是淳依,是她逼迫你的?”
蘇伯塵被問的啞口無言,他怔怔的看著慕雲傾,“大哥,是我的錯。”
無論是誰的錯,事情的後果已經造成了。
慕雲傾見他哭喪著一張臉,問道:“你不喜歡淳依?”
“沒有。”蘇伯塵連連搖頭,“我是,怕她嫌棄我。”
“畢竟,應下這門婚事,全然都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
慕雲傾還是第一次瞧見蘇伯塵這般不自信的模樣,有些好笑的掩了掩唇。
她忽然覺得,這小子讓秦淳依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不應該就這麽便宜了他。
“這,倒是有些不好說了。”
慕雲傾微蹙著眉,一臉為難道:“方才我進宮時,淳依正伏案哭泣,所以我才要找你這小子算賬。”
上次在狩獵場那麽重的傷,蘇伯塵都未見秦淳依掉過眼淚。
“哭了啊。”蘇伯塵有些手足無措,在房內轉著圈兒。
半晌才又自言自語道:“她如今懷了身子,又是我的人了,總不能還想嫁給別人吧。”
“大哥,大不了她入府後,我好好待她,絕不會欺負她。”
“我蘇伯塵,說到做到。”
他轉身去看慕雲傾,卻發現身側的圈椅上早已空無一人。
蘇伯塵尋了半晌,才知道慕雲傾已經出府了,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
慕雲傾是一路微笑著出府的,上馬車時還忍不住笑出了聲。
雲鬢見狀,不免驚訝的看了她一眼。
方才從宮裏出來,她家王妃還愁容滿麵的,怎麽去了一趟太傅府上,心情忽然就明媚了。
“王妃遇到什麽好事了?”
“是不是好事不知道,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慕雲傾如實道。
隻要想起日後蘇伯塵麵對秦淳依那副小心翼翼又心懷愧疚的模樣,她便覺得心情明媚了許多。
回到王府時,秦蕭寒已經回來了。
他和蕭溟在正院兒,架了一個燒炭的鐵撐,正有滋有味的烤著鹿肉。
路過的小廝、丫鬟,都不禁駐足,聞聞院兒裏的香味兒。
唯獨慕雲傾,剛一靠近正院兒便皺起眉頭。
她還沒來得及走到秦蕭寒身側,便扶著一旁的槐樹嘔吐起來。
秦蕭寒慌了,連忙起身過去。
“怎麽了?方才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麽又吐上了?”
慕雲傾嘔的更厲害了,哪裏還顧得搭理秦蕭寒,直到腹中吐得空了,才用帕子擦擦嘴,直起身子。
那雙琉璃色的美眸轉頭便白了秦蕭寒一眼。
“秦蕭寒,你誠心不想讓我好過是不是?”
說著,慕雲傾的手也沒閑著,在秦蕭寒的腰上擰了一把。
秦蕭寒痛的蹙眉,卻也沒敢聲張。
瞧見慕雲傾正瞥著烤肉撐,立刻便明白了。
“是本王糊塗了,原以為這些都是新鮮東西,你會喜歡。”
“本王這就讓蕭溟撤了。”
他上前扶著慕雲傾,笑道:“眼不見為清淨,本王先帶你回屋。”
兩人走著,秦蕭寒忽然駐足。
他對蕭溟道:“把這些東西都丟出去,越遠越好。”
“可是王爺!”這些可都是您親手獵來的。
蕭溟嘟囔一句,為了這點獵物,還把人家伯爵府上的小公子揍了一頓呢。
他一抬頭,便對上秦蕭寒冰寒刺骨的眼神,後麵的話自然悄悄堵了回去。
剛巧慕雲傾也扭過頭,瞧見了蕭溟那副不舍神情。
剩下的肉確實有些多,她不能吃,也不能丟了浪費不是。
“選兩塊兒好的送去給舅父嚐嚐,剩下的,便賞給府裏的奴才吧。”
雖說王府的夥食平素也不差,但是吃個新鮮的烤鹿肉,也是幾年都難得的。
蕭溟正欣喜,卻也不忘請示秦蕭寒的意思。
秦蕭寒掃了他一眼,“聽王妃的。”
蕭溟勾唇,連帶著外麵的小廝都無聲的開始歡呼了。
雲鬢和雲霜本是要進來伺候的。
不過瞧著雲霜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慕雲傾笑笑,“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出去熱鬧吧。”
雲霜連連點頭。
這下,屋內隻剩下慕雲傾和秦蕭寒兩人了。
慕雲傾沏了兩杯茶,微潤了一下嗓子,便與秦蕭寒說起今日在宮中發生的事。
秦蕭寒淡漠的點頭,仿佛一早就知曉了。
“王爺不覺得意外?”慕雲傾問。
秦蕭寒笑道:“宮裏有本王的暗衛,還有高德順。”
所以,這些消息傳出宮後,他便是第一個知曉的。
“秦蕭寒。”
慕雲傾忽然一臉審視,“你可曾想過登上那個位置?”
按照秦蕭寒說法,如今有許多事都還在他在控製範圍之內。
男人最重權利,自古也有很多利欲熏心之人,秦蕭寒手握重權這麽久,當真對皇位一點想法都沒有麽?
似是看出慕雲傾所想,秦蕭寒將身子跨過桌子,寵溺的點了點慕雲傾的鼻尖。
“如果是你喜歡,本王倒是可以去爭一爭。”
“雲傾,這天下是父皇,本王得替他守著。”秦蕭寒歎了口氣。
雖然對於父親,秦蕭寒已經沒有太深的印象了,但是這也包含了他母妃的期待。
慕雲傾聞言,眼眶忽然就紅了。
她不想被秦蕭寒看出來,便假意的喝了口茶。
秦蕭寒也將她的小動作放在心上。
兩人心照不宣,默契度也更深了。
一盞茶飲過,慕雲傾困了,便靠在塌上小憩。
秦蕭寒柔聲問她,“快晌午了,可要用些什麽?”
有了身子之後,慕雲傾幾乎能秒睡了。
她迷迷糊糊的說道:“用些清粥吧。”
慕雲傾睡得不久。
醒來時,才剛過晌午。
蕭溟給郡寧侯府留了兩塊兒最好的鹿肉,原本正要送過去,卻被慕雲傾攔住了。
今日有時間,她可以親自過去一趟。
母親的身份,終究還是要問問外祖母的。
簡單用了些清粥,慕雲傾便帶了鹿肉和一些補品出府。
剛入郡寧侯府的大門,就見兩人急匆匆的從門內出來。
為首的,是個一身白衣的男子,他麵含儒雅,卻慘白的毫無血色,原本不錯的模樣,也被這番病態壓過去了。
一見慕雲傾,那人下意識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