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若不然,滅滿門
“你說什麽?”謝權從兒子治愈的喜悅裏抽離,“來了多少人。”
小廝立刻顫了一下,“約麽有,兩……兩千。”
謝權覺得腦袋‘轟’的一下,瞬間炸開了。
當初和禦家商定好要對慕雲傾和秦蕭寒下手時,也沒說過要來這麽多人。
莫不是,禦家一早就算計好的?
謝權心中大驚。
“快,將人送出去。”他連忙將管家拉起來,又和慕雲傾兩人解釋道:“行此下策實數無奈之舉,還望兩位見諒。”
“禦家帶了這麽多人,是不打算放過我謝家這塊肥肉了,您二位趁亂逃走,離開這座城,他們也奈何不了二位。”
說完,謝權調派府兵暗衛,已經精心的部署起來。
謝家近年來忍氣吞聲,到底是傷了元氣,根本不可能與禦家抗衡,這會兒開始動用人手,便有些捉襟見肘。
“王爺。”
慕雲傾扯了扯他的衣裳,“你可帶人了?”
如此一問,秦蕭寒便知道她的意思了,無奈的垂頭看了她半晌,才道:“帶了。”
“多少?”
“足夠解決禦家了。”
說著,秦蕭寒將手指彎成一個弧度放在唇邊,輕輕運氣之後,一道奇怪的聲響劃破天際。
“先躲躲。”緊接著,慕雲傾便拉著秦蕭寒進了旁側的屋。
在外不宜多惹事,若今日謝家能自行解決,便也用不到她們了。
秦蕭寒雖一同進來,始終都有些漫不經心,他比慕雲傾還清楚,這一戰必不可免。
他倒是沒想到,回甬路州的第一件事,竟是解決這種人渣。
思慮間,徐榮軒已經帶人衝了進來。
他早就沒了昨夜的狼狽,如一頭暴怒的野狼,狠厲的盯著謝家人,“我要的人呢?”
“先給本少爺交出來。”
謝權與之寒暄,說道:“禦家不過是來領兩個人,何必這般興師動眾。”
“唔,沒辦法,我家老頭子要求的。謝權,你不要給本少爺裝傻,識相點就配合好了。”
“若不然,我外頭那些府兵可不是吃素的。”
禦榮軒說著,眼底滿是鄙夷之色,“瞧瞧你謝家的樣子,可夠我半數府兵打殺的?”
謝權也惱了,憤怒的斥責禦家。
“禦榮軒,說什麽幫你抓人就放過謝家,都是你故意指使人的卑劣把戲。
你還是省省吧,今日禦家若不放過謝家,我謝家就算拚個魚死網破,也絕不會再繼續忍氣吞聲。”
“呦,我活這麽大,還沒見你謝權硬氣過呢,今日算是漲見識了。”
禦榮軒高聲嗤笑,絲毫沒將謝權放在眼裏。
“謝家聯合外客,對禦家圖謀不軌,家父有令,當屠滿門。”
“來人,給我上。”
禦榮軒一聲怒吼,便開始得意的大笑。
原以為接下來會是一副殘暴嗜血的畫麵。
不想,一刻鍾都過去了,謝家也沒入半個府兵。
“來人,人都死了麽?”
禦榮軒有些氣急敗壞,剛欲出去看看什麽情況,就見一幫身著黑衣的暗衛押著他的幾個頭領進來。
“你們是什麽人,敢擅自動我禦家的守衛。”
暗衛看都未看他一眼,隻對著秦蕭寒的方向,說道:“主子,外麵的人已經控製住了。”
慕雲傾也有些詫異的看向秦蕭寒。
“你一早就讓人動手了?”
“左右都是要幫的,快些了結,本王還能多陪你幾個時辰。”
“哦。”慕雲傾點頭,隨後推門出去。
這次謝權和鄺氏再看向兩人時,已經不是愧疚,而是忌憚了。
禦家都是些什麽人,他們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這才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兩千人盡數被捉,該是什麽樣的實力才能做的這般迅速。
禦榮軒瞧見秦蕭寒的那一刻,雙腿已經軟了。
他轉身便要跑,慕雲傾手裏的銀針迅速掃過他的左腿,劇痛之下,禦榮軒膝蓋一屈,便跪了下去。
“不能殺我,殺了我,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低吼著,秦蕭寒一腳便招呼過去。
“有冤仇的早些還了,這人,還要帶回去。”
跟著謝家被欺負的小廝早就看的手癢癢了,如今秦蕭寒一發話,眾人立刻圍上去,拳打腳踢的將禦榮軒一陣招呼。
待到眾人停下來,禦榮軒鼻青臉腫,哪裏還有一絲人樣。
“乖乖等本王回來。”
秦蕭寒壓低聲音,在慕雲傾的發頂處親了親,便將禦榮軒提起來往禦家的方向走。
禦家主以為這次定能成功,便在府裏擺了兩桌宴,如今正興奮的喝著酒。
“待我兒回來,謝家便是我禦家的囊中之物,到那時,我定會再請各位來吃酒。”
他仰頭便將碗裏的酒一飲而盡。
酒碗剛放下,房頂便傳來巨大的聲響,有什麽重物砸破屋頂,不偏不倚的落在餐桌之上。
秦蕭寒用了十足的力氣,禦榮軒全身的骨頭斷了大半。
“父親,救我。”
他一開口,禦家主才認出他,頓時心疼的情緒暴漲。
“軒兒,誰將你傷成這副模樣的?”
禦榮軒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轉頭看向門外。
隻見門口處站著一位渾身冰冷卻有著傾國之姿的黑衣男子。
眾人的第一反應皆是怔了一瞬,在秦蕭寒的嗤笑聲中才反應過來。
不等禦家主言語,秦蕭寒便冷聲開口。
“第一,禦家此後絕不在此城中稱王,第二,禦家日後以謝家為主,絕不叛悔。”
“你說什麽?”禦家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秦蕭寒慢悠悠的掀起眼瞼,眼底冷光幽幽,絕不似作假。
“這是你禦家生存的條件,若不然,滅滿門。”
最後三個字,秦蕭寒說的輕飄飄的,卻讓在場的人遍體生寒。
百年禦家,馬上就要稱霸這座城了,他怎麽舍得就此放棄。
禦家主撐著膽子上前。
“你傷我兒,毀我家,還敢提出此等無禮要求,可見是活膩了。”
“如此,便讓老夫成全你。”
話畢,禦家主拿起重刀便衝向秦蕭寒。
他這把武器重六十斤,若沾人身,骨血俱裂,坐在酒席旁的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那把重刀從秦蕭寒的頭頂垂落時,眾人已經想象到秦蕭寒的慘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