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王爺醋意難消
“你若安分,那中饋之權豈會落到你手裏?”蘇太傅冷哼一聲,“讓你繼續待在府裏,被教壞的就不止韶夢一人了。”
這次,無論是誰求饒,蘇太傅都不準備鬆動了。
宮姨娘絕望的滿眼含淚。
慕雲傾看了一出好戲,剩下這些哭嚎裝可憐的戲碼便不喜歡看了。
她朝著秦蕭寒招招手,笑道:“王爺可看夠了?該回府了。”
秦蕭寒眸色微暗,上馬車時臉色不大好看。
慕雲傾心虛,便也沒去問他,隻叫蕭溟駕車回轉了。
隻不過秦蕭寒卻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待到馬車走的平穩了,他立刻將慕雲傾扯到懷裏禁錮住。
“方才你讓本王出去,就是為了給你做餌?”他湊到慕雲傾耳邊,聲音冰冷刺骨,明顯是真的惱了。
慕雲傾連忙賠笑,“不過是讓那蘇韶夢看了兩眼,王爺也吃不著虧。”
“況……”她伸出手指,在秦蕭寒的脖頸下畫著大小不一的圈兒圈兒,“王爺不是有意幫我的麽?”
“以王爺的功力,怕是那蘇韶夢說什麽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了,又豈會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秦蕭寒被她勾的有些心猿意馬,僵了一瞬後無聲的歎了口氣。
“好好地,為何要在別人府上大鬧一場?”半晌,秦蕭寒低問出聲。
慕雲傾慵懶的靠在他肩膀上,呢喃:“就是瞧著那個蘇韶夢不順眼。”
“誰叫她連王爺都敢覬覦。”
後麵這句,慕雲傾明顯壓低聲音,卻也讓秦蕭寒不自覺的勾了嘴角。
“你這小丫頭,一貫喜歡糊弄本王。”秦蕭寒不輕不重的捏了捏慕雲傾的臉。
慕雲傾原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不想,片刻後,秦蕭寒又問道:“當真不是為了幫蘇伯塵的母親爭一爭?”
“本王記得,未成婚之前,你便命人查過蘇伯塵與他母親的事。”
這句話可謂是酸溜溜的了,不過卻讓慕雲傾心中一暖。
她自以為一切都藏得很好,卻不知一切都被秦蕭寒看透到心裏了。
可是怎麽辦?
她竟有些喜歡現下的感覺。
“王爺。”慕雲傾主動環住他的脖頸,“若不是蘇韶夢礙了我的眼,我不是也沒動手麽?”
秦蕭寒不理會她。
最後還是慕雲傾又求饒又賠笑,甚至稍稍犧牲了一下自己,才換得秦蕭寒唇角露出一絲笑。
下車時,慕雲傾正感歎秦蕭寒的醋意難消,就見王府門口站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權公子。”慕雲傾望著權擎州。
剛跳下馬車的秦蕭寒立刻生出一股危機感,上前一步環住慕雲傾的腰。
“來者便是客,權公子進去坐坐吧。”秦蕭寒冷道。
權擎州神情有些苦澀,卻也沒推脫,隨在兩人身後入了王府。
慕雲傾給他上了茶,才道:“許久未見權公子了。”
“是啊。”權擎州應聲,許久未見,不想再見時已物是人非。
“近來回了一次權家主家,聽說了京城的病症,才匆匆趕回來。”
他自聽說此事後,馬不停蹄的奔走十幾日,不過,還是回來晚了。
慕雲傾微抿著唇。
“京城的病症,自有皇上憂心,權公子倒是心係百姓。”秦蕭寒酸溜溜的諷刺了一句。
權擎州雍雅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
“我帶了些藥回來,不想卻回來晚了,若你還用得著……”
權擎州話還未說完,慕雲傾便點點頭。
“權公子若無急用之處,便將貨都給同方堂吧。”秋季鬧過饑荒之後,怕是還要有場災難的。
權擎州點點頭,又與慕雲傾閑聊了幾句,麵上漸漸露出難色。
“權公子,你我也是舊識了,若有事直言便可,無需如此遮掩。”慕雲傾說道。
如此一說,權擎州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次入京,家父也一同過來了,不過他身體不舒服,看過許多大夫,卻未見好轉。”
慕雲傾當即便明白了,簡單問了其症狀之後,暫且將權擎州送出去了。
回來後,慕雲傾才瞧見秦蕭寒黑著一張臉,顯然是在同她生悶氣。
慕雲傾靠過去。
秦蕭寒立刻道:“本王可以為他請了趙太醫過去。”
“秦蕭寒。”慕雲傾白了他一眼。
還說是南秦的戰神,讓人聞風喪膽,怎麽如今越來越像小孩兒了。
慕雲傾還未來得及說什麽,蕭溟便匆匆走進來。
秦蕭寒也恢複一臉正色。
蕭溟道:“荒北雪災的事已經審過了,六皇子幹幹淨淨的脫身了。”
慕雲傾眉梢微跳。
她曾在清館親耳聽到秦景煜和一些官員提起荒北賑災款的事。
“那些官員呢?”慕雲傾想了想,把她能記起來的官員一一說出來。
蕭溟聽著,麵色卻越來越沉,“這些官員無一例外,皆在認罪之後便自盡了。”
慕雲傾未曾想秦景煜竟有這樣的實力,頗為驚訝。
半晌,她微歎了口氣,“隻要沾了髒東西,就總會留下些痕跡的,且等等看吧。”
慕雲傾看了看秦蕭寒,見他麵容平緩,便也垂頭開始思考眼下的事。
秦景煜的事,勢必是不能放過的。
不過如今更急的,卻是曹寇城使出來的那些手段,該如何抨擊。
慕雲傾認真思考對策,卻忘了,當初秦景煜得了這個差事之後,可是將慕中遠也拉下水了。
約麽過了半個時辰,江盈彩也頂著一個肚子尋了過來。
直到見到江盈彩這副形容消瘦的模樣,慕雲傾才想起當初慕中遠去荒北的事。
她喝了口茶,問道:“可是父親出事了?”
“就在今日,被刑部帶走了。”
江盈彩有些慌,“九王妃,若是老爺出事了,你和我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就變成罪臣之子了?”
罪臣之子便意味著要受眾人辱罵,要遺臭萬年。
尤其是男子,此生不得入朝為官,亦不得從商。
“放心,父親不會有事的。”慕雲傾低聲安慰一句,眸光卻暗了幾分。
她雖這般說,卻也知道,此次的事不會輕易就過去了。
思忖半晌,慕雲傾還是覺得此事該從源頭解決。
她得見一見秦景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