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玉蓮呼應來相救
不行!不行!葉公子只能是靈兒的,靈兒必須要告訴蘇公子,讓他帶安姑娘離開!
癱坐在地上的韓靈兒清醒過來,連朝著府外跑去。
「鐺」腰間的玉蓮撞在桌角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那葉家主持酒敬了洛塵一杯,酒還未到口中就醉倒下去。台上那戲子還在咿咿呀呀唱著戲。
一隻手輕拖著腰間的玉蓮,心中的不安逐漸加大,洛塵起身理了理裙擺快速朝門口走去。
「蘇公子,你要去哪?」葉家母站在了洛塵面前笑問。
「蘇某要回去看看借安,請恕蘇某現行離開。」洛塵對葉家母行禮。
「好。」葉家母自知若打起來只有自家傷殘的下場,想攔卻不敢攔,只能心裡祈禱著自家兒子已將那女子收入囊中。
街上,一個女孩瘋狂的奔跑著,她著急的看著人海。
在哪!蘇公子到底在哪!
殊不知在她轉身看向別處時那道白影就與她擦肩而過。
而在一旁的衙府內,三袋銀子被丟在了地上。
「怎…怎麼了,官爺?」僕人顫聲問道。
「呸,你們就是來糊弄本官的,根本就沒有借安這個人!趕緊滾!」年過半百的男子冷哼著移動了下他那如湯圓般的身體。
僕人說:「可是,我們夫人說了,無論多少錢都可以加的。」
那人嘆了口氣,像是十分為難的樣子摸著鬍鬚:「那本官先加上這個人的名字,等過幾日你們再來辦理婚書吧,不過得加錢。」
「是是是,都明白,一會就給您送來。」
葉府內的一間房中,撓人心肺的氣息不斷翻湧著。「蘇…慕…」借安伸出手抱著身上的人,眼神迷離。
「叫夫君。」葉觀輕笑道。
「砰!」門被猛地打開,那白影對著葉觀的方向伸出手說:「把安兒還給蘇慕,否則…」
「否則怎樣呢,不都是託了你的福,不讓美人接觸塵世,才會讓美人毫無防備之心么。」
一雙手摟上了葉觀的脖頸,那人兒紅嫩的唇輕微顫抖著,白皙微瘦的脖頸處遍布紅點。
葉觀咬著身下美人的唇笑道,「這人兒,甚是美味呢,就算美人喊著你的名字又如何,很快就不是你的人了。」
白線猛地向葉觀奔來,葉觀立直身,打著自己的臉,不受控制的跑下床用頭不停地撞向另一旁的牆壁,牆上留下了血跡。
葉觀眼睛一閉,昏倒在地。
洛塵跑到床邊打昏了借安,將借安抱起朝門外走去。「洛公子,你不能帶走葉府的少夫人!」僕人們在門口堵著。
「你們這些欺人太甚的東西!」洛塵衝上前,拿出之前被葉觀丟在床下的,屬於借安的劍。那些人見洛塵拿劍奔來,慌亂的四處逃散。
哪知這些人以為要死了時,只見那白影抱著懷裡的人飛到了這宅院的圍牆邊瞪著他們。
蘇公子不敢動他們!人們開始暗中竊喜,有的人甚至露出竊喜的笑容。
白衣男子身後如玉盤的月亮瞬間放大,狂風席捲著白衣,玉蓮也劇烈的飄動,一瞬間電閃雷鳴,血雨傾盆而落。
那月色下的人揮出手間的白線,那千萬根絲線一扯,那些人的身體碎裂開來,殘碎的肢體在積滿血液的府內沉浮著,眾人再看自己時,已是缺胳膊少腿奄奄一息,一陣陣劇烈的疼痛猛地湧上。
慘叫聲響徹了整個葉府,那白衣男子滿意一笑,抬手扯回了白線,抱著懷中的人在白棱包裹下不見蹤跡。
葉家母正巧帶著人回府,見滿地打滾的人,試著上去拍著幾個,可那幾人如何也無法清醒,她心中一慌,連跑向葉觀的房內。
捏緊的手帕掉落在地。
葉觀拚命的抓著自己的臉,那張臉已經血肉模糊,就連身上也滿是抓痕。
葉家母抱著葉觀跌落在地上哭喊著:「忱良,忱良,快醒醒,只是夢境,只是夢境!」
見葉觀依舊瘋狂地抓著自己的臉,葉家母流著淚怒喊著:「蘇慕!今日所受之痛,來日定會千百倍償還!」
從此夜起,世間再也沒有了四大美男葉觀,有的只是醜陋不堪的四大丑男,葉觀,而昔日一直纏繞著葉觀的人一個都不留的離開了他,就好像從未認識這個人。
葉府依舊接受著信封和瓜果,只不過是辱罵信與上告書,以及腐爛的瓜果。
此夜過去沒出半年,因太多人告葉觀強姦民女,葉觀也很快墜入牢中,繼而慢慢抖漏葉府多次收買貪官,而之前葉府一夜瘋癲的事家喻戶曉,被人們傳為鬼房,無法拿房屋抵債的兩夫婦在宅內自盡。一時間人去樓空,葉府殘破。
當然,這也是后話了。
離著葉府不遠處的一家旅店中,洛塵坐在床上抱著已經洗凈的借安,可那身上的紅點如何也除不去,如此想著,心裡越發的煩躁。
懷裡的人兒動了動,睜開了迷糊的雙眼,看著洛塵露出純真的笑容。
「為什麼蹙眉啊,會不好看的。」借安說著伸出手去撫平那皺著的眉毛,沒想到越是撫平,那眉間蹙的越緊。
意識到氣氛不對勁,借安連忙端正坐好,試探性問:「是不是…安兒…做錯什麼了,洛塵不要不說話,安兒好怕。」
洛塵笑了一聲摸著借安的頭髮問:「今晚的事還想的起么?」
借安努力回想著,卻依舊是腦中空白,於是搖了搖頭說:「想不起了,從喝了那杯酒後腦中就一片空白,在後面就不記得了…」
白衣男子鬆了口氣,將人兒緊抱在懷裡:「往後,不許在洛塵看不到的地方碰別人的任何東西。」
「安兒知道了。」借安回應。
「其實,洛塵也覺得該讓安兒懂些東西了。」洛塵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這是離開葉家時拿的。
借安接過書,看著畫中的人兒赤身相擁,一臉納悶問:「這幾個人是在做什麼?」
洛塵說:「傳宗接代。」
借安問:「傳宗接代?」
洛塵摸著借安的髮絲笑道:「傳宗接代是為了迎接新一代人,那些人呢傳承一代又一代的記憶和手藝,並在其中不停的改造,我們也就可以過的更好一些,還有哦,安兒,每個人都不是好人的,所以不要在不確定別人是否會傷害你的情況下過於接近別人。」
借安好似明白了些,連點頭說:「借安明白了,都聽洛塵的。不過…」語氣停頓,那雙眼直溜溜的看著洛塵。
「安兒說吧,哪裡還不懂?」
「既然是為了延綿自身能力,那借安能否與洛塵傳宗接代呢?」
白衣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笑道:「安兒,這種事要夫妻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