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寶寶
正月初二的時候, 正是季家小公主季瑞滿兩周歲的生日, 季瑞這個名字,也是有由來的,她剛出生時, 正趕上下大雪, 爺爺說瑞雪兆豐年,所以取了個瑞, 寓意吉祥喜慶。
這天季游鴻林熠熠夫妻帶著四個寶寶一起回蘇城老家探望外婆和大舅。
林敬亭在兩年前就已經舉家搬回了蘇城,林老夫人年紀漸大, 希望兒孫都能在身邊, 林敬亭也算是難得的孝子,就算南京的酒店事業做得有聲有色, 也是說放下就放下, 照林敬亭的意思, 大酒店有林熠熠接手,他是百分百的放心。
林熠熠覺得,一對雙胞胎的出生,對林敬亭的影響是巨大的, 在沒有孩子的前半生里,林敬亭囂張狂妄不可一世, 可有了孩子以後,他整個人都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對周邊的人事物, 有著更豁達的態度。
一家六口人出門, 隊伍非常龐大,拎包的、帶小孩的,前前後後總共有十來人。
這一次,他們是乘坐專列火車回蘇城。
自南北統一之後,所有內戰都已經停止,整個國家百廢待興,在新總統的帶領下,到處都在展開戰後重建工作
那場大規模的統一戰爭歷時一年半,雙方軍力懸殊,在南方軍隊猛烈的炮火下,北方政權轟然倒塌,日本人原本想趁著內亂髮動侵華戰爭,可在國軍的反擊下,很快敗北並灰溜溜滾回日本。
統一戰的時候,季游鴻並不是先鋒部隊,直到與日本開戰,他才向上級申請作為先鋒部隊與日本人決一死戰,季游鴻本身對日本人就很排斥,加之聽過林熠熠講述了她那世日本人對中華所做的暴行,更讓他對日本人恨之入骨,才會想著趁日本人還沒強盛起來前一舉將之肅清,結果他也做了,在威力強大的武器支持下,他帶領軍隊,一步步將對方殺出國門。
這場歷時不長但戰果驚人的戰爭,立時轟動了全世界,西方人驚愕地發現,在他們眼裡就跟個大蛋糕似的中國,不知在什麼時候,竟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改變,而且這種改變,已經足以危及他們在中國的地位。
不過,該如何跟那些盤踞在中國的洋人周旋,那也是新總統該頭疼的事,季游鴻在打完仗的第一時間,就回了江蘇,他早已跟他的好朋友兼新總統約定好,他不想做更大的官,也不想去北平,他要和他的家人一直留在江蘇,新總統沒辦法強人所難,只能放他回家。
國家才剛統一,很多政策都還沒來得及實施,各地方都督的權利雖然被收回一些,卻也沒有太多的影響,只是軍隊全部被收編,成為國家所有,地方都督想發起戰爭,已經不太可能,這也是中央制約地方的首要途徑。
外面的變化怎麼樣,林熠熠倒不是很在意,她只知道,江蘇在季家父子的管理下,改變是突飛猛進的,修橋鋪路,建設鐵路,大力發展經濟,改善民生,除了南京、蘇城這些原本就富庶的地方外,其他很多地方的經濟也都提上去了,如今回去蘇成的路,也變得更為平坦。
季瑞是頭一次坐火車,車子剛開動的時候,她還嚇得哇哇大哭,不管爸爸哥哥們怎麼輪流哄她,都沒有用,她就徑自扯著嗓子在爸爸懷裡哭鬧,把季游鴻急得不行,連忙向一旁的孩子媽求援。
雖然是放年假,但林熠熠的公事還是很繁忙的,甚至將文件帶到車上看,反正兒子們自立自強不粘人,而最小的女兒只粘爸爸,不用管孩子的她是一身的輕鬆。
「你快看看她,怎麼就一直哭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季游鴻著急上火地抱著小寶貝的車廂里走來走去,小寶貝就一個勁地趴在他懷裡哭。「寶貝呀,不哭不哭,我們這是要去外婆家呀,你還沒見過外婆吧,還有舅舅舅媽,表哥表姐他們。」
季瑞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自己哭得是全情投入。
林熠熠翻個白眼,都這麼久了,季游鴻對女兒的哭聲還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只要女兒張嘴哭,他鐵定會慌神。
「你要是能拿對待兒子們的態度來對待她,她肯定不敢這麼鬧。」林熠熠沒好氣地說。
季游鴻道:「那怎麼能一樣,你沒聽過嗎?女兒要富養,兒子要賤養。」
一旁三個被賤養的兒子,有志一同地擺出一張鬱悶臉。
林熠熠懶得理他,伸出手道:「把小瑞給我。」
季游鴻沒辦法,只能將小寶貝交給媽媽處置。
季瑞年紀雖小,但她能很清楚地分辨出大人的態度,爹爹寵她,任她怎麼鬧都沒關係,但娘就不一樣,她很害怕娘綳起臉的樣子,感覺全世界就屬娘最凶了。
果然,娘一開口就是一副嚴厲的樣子,「為什麼一直哭?坐火車不好玩嗎?你這樣哭鬧,很影響其他人的,你知道嗎?」
季瑞縮了縮脖子,癟著嘴一臉委屈的模樣,濃濃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水,但好歹不敢再大哭了。
林熠熠看她委屈的模樣,覺得好氣又好笑,於是將她抱到座位上,靠近車窗,然後指著外面的景色說道:「小瑞你看,那邊的小山坡,上面種的都是果樹哦,有你平常最愛吃的蘋果,雪梨,很多很多。」
季瑞順著娘親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覺得滿眼的田野山丘,並不知道娘親具體在指哪一座,但還是點點頭說道:「蘋果,要吃要吃。」
林熠熠笑道:「好,只要小瑞不哭,娘就拿蘋果給你吃。」
季瑞在她娘懷裡本來就不敢哭,此時聽到還有蘋果吃,注意力完全被轉移開了,嘟著小嘴道:「不哭不哭,小瑞吃蘋果。」
林熠熠回頭向季游鴻拋了個媚眼,才吩咐翠萍去給小傢伙切蘋果。
這麼多年的過去了,翠萍也已經嫁人,不過她的丈夫也是季府的副管事,所以她就一直留在林熠熠身邊侍候著,而且她跟著林熠熠這麼久,早已經將對方當親人看待,已經是分不開了。
翠萍很快端來一大盤水果,上面不止有蘋果,還有橙子梨葡萄什麼的,擺盤精緻,顏色鮮艷,看起來非常吸引人,林熠熠就將四個小孩安排在一個面對面的座位里,讓他們幾個人分享一盤水果。
季游鴻剛剛被林熠熠的媚眼撩了一下,心裡就好像被一根羽毛輕輕撓了撓,感覺又癢又舒服,不由得走過去坐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摟進懷裡,趁孩子沒注意的空隙,悄悄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兩人結婚多年,感情卻是越發蜜裡調油,日常相處中,也很少因為意見分歧而吵架,就算偶爾吵幾句,季游鴻也總會第一時間上來求和,不給林熠熠甩冷臉的機會,而林熠熠自然也捨不得生他的氣,平時膩在一起都有說完的話,哪裡還有空去吵架?
季瀚今年已經九歲了,是個大孩子,非常懂事,平時總是他帶著弟妹們玩樂,小孩子之間鬧意見的時候,也是他出面調停,此時他發現爹娘又膩歪到一起去了,就很自覺地擔負起看管弟弟妹妹的職責。
老二季瑜相中了一個大葡萄,就伸手去拿,老三季璟也看中同一顆,連忙拿著叉子就去戳,結果動作慢了一些,直接將叉子戳到季瑜手背上,把季瑜疼得嗷嗚直叫,季瑜的脾氣是幾個孩子中最爆的一個,當下就怒了,一把搶過季璟手上的叉子就想戳回去,還好被季瀚眼明手快地制止了。
對於這兩個弟弟,季瀚早已總結出一套應對辦法,若季瑞有在旁邊,直接把季瑞推出來當調停者就好了。
「別爭了,這顆葡萄小瑞要了,是不是呀小瑞?」季瀚將葡萄遞到季瑞面前。
季瑞抬起頭,看到大大的葡萄,立時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小瑞要!」
三個哥哥頓時被她的笑容萌得腿軟,季瑜發現是妹妹要,也不再說什麼,瞪了季璟一眼,憤憤然地坐回位置上。
季瀚又對季瑞說道:「小瑞,瑜哥哥手被叉子戳到了,很疼,你幫他吹吹好不好?」
季瑞眨眨眼睛看向季瑜,季瑜連忙將手伸到她面前,於是季瑞伸出一雙胖呼呼的小手,軟軟地捧住哥哥的手,嘟起嘴巴在他手背上呼呼兩下,然後開心地笑道:「痛痛飛走了!」
仨哥哥再一次被萌得肝兒顫。
季瑜就算有滔天的怒火,也在這一瞬間飛灰湮滅了。
季璟不甘心地抗議,「我也要吹吹!」
季瑜怒道,「行,你讓我戳回來,就讓小瑞幫你吹!」
不過小瑞很公平,幫二哥吹完還堅持要幫其他兩個哥哥吹,氣氛簡直不要太和諧。
對幾哥哥們而言,妹妹絕對是調和矛盾的最佳靈丹妙藥。
林熠熠季游鴻躲在一旁看幾個小孩的互動,忍不住露出會心的一笑。
林熠熠小聲說道:「看來兒子們妹控的屬性是遺傳他大舅,外甥像母舅這話確實很有道理。」
季游鴻得意又感慨地說道:「我們家小寶貝這麼可愛,誰會不喜歡?」
林熠熠翻白眼,她怎麼忘了,身邊還有個超級女兒控!
中午吃過飯,林熠熠讓幾個小孩進車廂睡午覺,三個哥哥都乖乖進去了,只有小瑞撒嬌要爸爸抱著睡,季游鴻對女兒的撒嬌一向沒轍,就抱著女兒對林熠熠說:「你也去睡吧,我等會哄她睡。」
林熠熠靠在車廂門上,很是嫌棄地看他,「你怎麼一點原則都沒有,她讓你做什麼你都聽。」
季游鴻樂道:「我對小寶貝的原則就是沒有原則!」
林熠熠:……
實在懶得理這對父女,林熠熠心裡酸溜溜的,轉身就想進另一個車廂,可心裡突然冒出個壞主意,嘴角也跟著勾起一抹笑意,只見她忽然轉回身,走到季游鴻身邊,踮起腳尖在季游鴻耳邊說道:「難得坐一趟火車,你不想試試新的姿勢嗎?想要就趕緊跟進來,過期不候哦!」
季游鴻:……
這麼赤果果的勾、引,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季游鴻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對林熠熠說道:「你等會,我讓寶寶自己去睡覺。」
林熠熠雙手抱胸,揚起下巴道:「怎麼,你不是要抱著她睡嗎?」
「我覺得哄孩子也是要有點原則的。」季游鴻一本正經地說。
林熠熠:……
剛才是誰說他的原則就是沒原則?!
季游鴻將季瑞放進小卧鋪上,季瑞還一直在鬧,「爹爹,我要和爹爹睡!」
色令智昏的爹爹哄著女兒:「寶貝乖乖自己睡,你娘生氣了,爹爹得去哄一哄她,你娘生氣是不是很兇?」
季瑞點點頭道:「很兇!」
「對啊,所以你得乖乖睡覺,知道嗎?」
季瑞抿著嘴,委委屈屈地點頭,「小瑞乖乖睡覺。」
安撫好季瑞,季游鴻將翠萍喊來,讓她在一旁照看幾個小孩,而他自己則轉身出去找老婆了。
林熠熠早就進了他們自己的車廂,不過門沒上鎖,季游鴻一推就進去了。
林熠熠正坐在床上翻看一本書,見他進來,不禁挑眉道:「喲,這麼快。」
季游鴻被她剛才那句話撩得全身著火,這會回到密閉的空間里,那才壓下去的火又立時蹭蹭往上竄,於是二話沒說,掀開她蓋腳的被子,俯身就壓上去,「剛才是誰說要試試新姿勢?」
林熠熠睜大眼睛裝傻,「哦,誰說了?」
季游鴻懶得跟她爭辯,低頭便吻住她的嘴,不再讓她吐出狡猾的字句。
車廂里空間不大,又放置了暖爐,兩人激烈地親了好一會,發現彼此身上都熱得要冒汗,林熠熠低喘著,用氣音對他說道:「幫我脫衣服。」
這個命令季游鴻實在是太樂意執行了,三兩下就將她脫身下一套內衣。
林熠熠身上穿的胸罩,也是她服裝廠特有的產品,因為造型比時下一些文胸時髦,所以很受女孩歡迎,季游鴻也非常喜歡,每次看她只穿胸衣的樣子,他就能直接硬起來。
由於車廂里的床不夠大,不好做動作,季游鴻直接將林熠熠抱起來,讓她雙手撐在桌上背對他,由於心情急躁,動作難免粗魯一點,可林熠熠卻是非常乖順地全力配合著他,她向來如此,只要動了情,她就會格外乖巧軟糯地任由他擺布。
在外面,她是誰都不敢小看的女王,而在床上,卻是他專屬的,又甜又糯的女奴,這也是多年來讓季游鴻欲罷不能的原因之一,這麼可愛的女人,他怎能不愛?
林熠熠眯著眼睛,窗外的景色在她眼前快速掠過,她卻無心欣賞,身後的撞擊一下比一下要重,讓她不得不死死撐著桌面,季游鴻溫熱的呼吸就打在她耳畔,伴隨他有節奏的喘息,體內那滾燙的東西繼續在肆虐,爽得頭皮發麻的她,隱約聽到季游鴻在她耳邊說道:「親愛的,你真緊,我有點忍不住。」
林熠熠連忙搖頭,「我……嗯,還沒到呢。」
「那你別夾這麼緊。」他說。
林熠熠繼續搖頭,「不行,我覺得太刺激了。」在這樣的環境里做,她根本沒辦法放鬆,身體是下意識地繃緊的。
季游鴻低低笑了幾聲,又在她後面動起來,很快就將她送至高峰。
兩人在裡面弄了兩次,才心滿意足地穿戴整齊,季游鴻說:「還有點時間,你要不要睡一會?」
林熠熠撇嘴,道:「這房間太小,都是那個味,我肯定睡不著。」
季游鴻再次被她逗笑,道:「自己弄出來的味道,還敢嫌。」
林熠熠狡辯,「那是你弄出來的!」
「沒有你的配合,我也弄不出來這麼多。」季游鴻很嚴肅地說。
林熠熠覺得兩人躲在裡面討論這麼色的話題,等會說著說著肯定還得來一發,於是連忙結束話題,道:「你把窗打開吧,透透氣。」
「外面那麼冷。」
「不管了,先開窗散掉味道,不然等會翠萍她們進來收拾,肯定知道我們剛乾了什麼。」林熠熠說。
季游鴻笑道:「這麼冷的天還開窗透氣,別人更知道我們幹了什麼。」
林熠熠:……
季游鴻說歸說,還是起身去開窗,還不忘調侃自己的老婆道:「我們感情好,會做這種事很正常吧,她們早習慣了。」
林熠熠想想也覺得是,都老夫老妻了,還不怕人知道。
車窗外的氣溫很地,季游鴻只是將車窗開了條縫,冷空氣立時爭先恐後地擠進來,瞬間將兩人吹了個激靈,季游鴻又將窗縫關得最小,林熠熠起身道:「我們出去吧,然後將車廂門關上就好,這裡就讓它吹一會。
季游鴻便同她一起離開車廂,出去后又將車廂門反關上,將冷空氣隔絕。
兩人經過孩子的包廂時,發現四個小傢伙還睡得很熟,不由得相視一笑。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火車到了蘇城站,林敬亭親自來接他們,剛一見面就挨個給小孩派紅包,季瀚接過紅包后,對著舅舅說了幾句吉祥話,其他小傢伙就有樣學樣地爭先說吉祥話,季瑞口條還沒那麼順,看哥哥們輕鬆就說出一串好話,自己卻憋半天憋不出來,著急得都要哭了。
林敬亭一把抱過她,寵溺地說道:「小瑞別急,慢慢說,跟舅舅說聲新年好就行。」
「舅舅,新年好,給您……給您……」季瑞想了想,想不出來要接什麼,連忙回頭找爹娘,林熠熠便說道:「給您拜年了!在家教那麼久都記不住。」
季瑞又回頭笑著對舅舅說:「給您拜年了。」
林敬亭用力在她臉上親了親,誇獎道:「小瑞真棒!」回頭又對林熠熠季游鴻說道:「我們趕緊回去吧,外頭冷,娘一大早就起來等著你們了。」
林熠熠笑道:「一大早起來有什麼用,我們再怎麼快也要到下午呀。」
林敬亭解釋道:「她心裡高興,睡不著呢。」
一行人坐了好幾輛車,浩浩蕩蕩地往林宅而去。
蘇城的建築風格與南京大不相同,頭一次來的季瑞,看得眼都直了,特別此時正逢年節,城裡到處張燈結綵,非常喜慶,小傢伙坐在她爹腿上,趴著車窗看外面,不一會就會感慨一句:「好漂亮呀!」
林敬亭坐在副駕駛座,回頭對他們說:「家裡請來個戲班子,已經唱了兩天,你們來正好能看到,小瑞喜不喜歡聽戲?」
季游鴻道:「她可喜歡了,每次陪她奶奶去聽戲,都不願意回家。」
「是嗎,那我們家小瑞真是有藝術天分。」
林熠熠笑道:「天分個鬼,她就是看著演員們頭上的珠花漂亮,每次去戲園聽戲,總會去要一點珠花回來,都快湊成一個行頭了。」
林敬亭聽完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那舅舅買一整套新行頭送你!」
林熠熠:……
為什麼她身邊的男人都這樣?一點原則都沒有!
林熠熠一家人到了林宅,整個林宅都熱鬧起來,林老夫人坐在正廳上,林熠熠帶著小孩給她磕頭拜年,老夫人笑眯了眼,親自拿著紅包給幾個小傢伙派發,老夫人派完紅包,李玉又派了一輪,林熠熠攔著不讓她派,說林敬亭給過了,但李玉說得她自己親自派一次才行,這樣小傢伙才會念著舅媽的好,林熠熠聽完,也就由著她去派,而林熠熠跟季游鴻回頭也是輪流給林敬亭家的雙胞胎派了紅包。
自己家的派完,林熠熠的姨娘們也前來跟他們拜年,紅包又是派來又派去的。
林茜當天也有過來,她是特地來見林熠熠的,當年未出嫁的時候,要屬她們姐妹兩人的感情最好。
林茜如今也是兩小孩的母親,年紀不小了,但看她那模樣,還是隱約保留有當年的淘氣樣,看來林茜的娘確實幫她選了個好丈夫,只有日子過得幸福的女人,才能保留住那一份難得的淘氣。
因為人太多,兩人並不能坐下來長談,只是匆匆說了幾句便作罷。
晚宴是氣氛最為熱絡的時刻,一家人圓圓滿滿地圍坐在一起,林老夫人笑得筷子都拿不穩,對老人家而言,兒孫滿堂就是她幸福的象徵。
飯後季游鴻帶著一幫孩子去門口放煙花,林熠熠林敬亭則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說話,林熠熠詳細向他彙報了自己這一年的工作和酒店的經營情況,林敬亭非常滿意地點點頭,問她,「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還行吧,事情都上軌了,比較好管理。」
「可惜林蕭沒能留在那邊幫你。」
「說起林蕭,他現在怎樣了?過年有回家來看看嗎?」
「回了,但娘沒見他,我倒是跟他喝了好幾次酒。」林敬亭說。
林熠熠嘟嘴道:「娘到底在介意什麼,現在新社會,戀愛自由,婚姻自由,爹都去世這麼多年了。」
林敬亭嘆氣,「老人家思想比較傳統也是正常的,娘介意就介意吧,反正林蕭兩口子現在搬出去住了,也礙不到她的眼。」
兩人說著話,忽然就聽到外面一聲巨響,林熠熠嚇了一跳,但又很快反應過來,是季游鴻他們在放煙花,於是站起身說道:「哥,快走,我們看看去。」
五顏六色的煙花在漆黑的夜空里爭相綻放,開出了最唯美的形狀,林熠熠抬頭靜靜欣賞著,在她看來,這個世界就如同這絢爛的煙花一般,璀璨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