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借劍
這幾日,荊言因為有別的事耽擱了對風乙墨靈根、骨齡的測試,這一日,他把風乙墨叫到演武殿,指著一根高三丈、粗兩尺的晶石,讓風乙墨把手按在上面,風乙墨依言照做,晶石立即散發出金色的光芒,接著是綠色光芒、藍色光芒、紅色光芒、黃色光芒,還有淡藍色光芒。
荊言一呆,難以置信的看著六種顏色,嗯,不對,還有淡青色的光芒,只是被其他六種顏色所掩蓋了,不仔細看,看不到呢。
這是金、木、水、火、土、冰、風七種靈根,太斑雜了,算是最低等的靈根,不過對於靈植師卻是最佳的靈根,因為五行齊全。這就是為什麼靈植師修為都不高的原因。
這個傢伙天生就是靈植師的料啊,荊言又驚又喜,咦,忘了他還是禁制大宗師了,配合上五行,簡直就是絕配!
測試完靈根,荊言就測試了風乙墨的骨齡,發現才二十多歲,眼珠子差點沒有瞪出來,二十多歲的禁制大宗師,這得多麼恐怕的陣道天賦啊!
風乙墨心中暗笑,煉體后,特別是成為武聖,全身脫胎換骨,骨齡可以自行控制,想要顯示多少就是多少,根本無法監測。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荊言帶著巨大的喜訊,匆匆的去見太叔明堂主去了,遇到這麼一個靈植師天才,他可做不了主了。
風乙墨閑著無事,就在演武殿閑逛,就看到數百靈霄宮劍修弟子,在演練飛劍。
別的不說,單單控制飛劍的能力和熟練程度,靈霄宮的弟子遠勝凈天界的,出劍犀利,動作標準,只可惜少了劍意,這三百多劍修中,沒有一個飛劍中充滿劍意的,徒有虛表。
這裡面,修為最高的是一個合體初期劍修,使用的是一把紅色的極品法寶,一看就是修鍊的火屬性劍訣,飛劍圍繞著他的身體上下翻飛,宛如一條火蛇盤旋,劍氣激蕩,周身二十丈內形成了一片真空帶,威力不凡,引得旁邊一些女劍修尖叫不已。
那人劍眉朗目,英俊不凡,聽到師妹們的尖叫,更加得意,賣命的催動法力,紅色的飛劍忽的竄出,劍身竄起尺許高的火焰,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紅色的火蟒,昂首吐信,兇惡非凡。
「啊,劍氣化形,陸師兄威武!」
「是啊,這一手火蟒劍訣,也只有陸師兄修鍊到劍氣化形的境界,旁人哪裡能做到?」
「.……」
看到火蟒,旁邊的劍修阿諛奉承的聲音響成一片,聽的風乙墨只想吐,這也叫化形?縱觀火蟒,只是凝成一個外表,連鱗片、眼珠子都沒有,沒有一絲神采,完全就是一個直挺挺的死物,纏在劍身上罷了。
真正的劍氣化形,應該以劍意凝聚,劍招為形,劍意為神,缺少了神,形就是紙老虎,一點就破!
若是做到劍意化形,那火蟒就好似真的火蟒一樣,神形兼備,讓人無法分辨真假!
陸師兄收了火蟒劍,心中得意,忽然看到一個面部僵硬,好像殭屍一樣的傢伙暗暗搖頭,似乎對自己的火蟒劍訣不滿,心中惱怒,大步走去:「這位師弟,你好像對在下的火蟒劍訣不滿?」他看不透風乙墨的修為,見風乙墨年紀不大,就以師弟相稱了。
風乙墨一愣,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找上自己,自己得罪他了嗎?他左右看看,以為跟旁邊人說話,卻發現周圍就只有自己一個人,說明人家就是跟自己說話呢。
「咳,咳,這位師兄,你看錯了,我剛才什麼也沒說啊。」風乙墨不想惹事,解釋道。
「不對,我看到你搖頭了,你說,是不是對陸師兄不滿?」誰知旁邊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跳了出來,指證風乙墨。
「就是,陸師兄可是合體初期一代前三名的高手,你算什麼東西,敢否定陸師兄的火蟒劍訣?」
「哈哈哈,我看他是嚇傻了,你沒看到他的臉都白了嗎?」
「小子,趕緊給陸師兄跪下,賠禮道歉,不然,嘿嘿.……」
一些不堪的話鑽入風乙墨的耳朵,讓他臉色難看起來。他從來不主動惹事,卻也從來不被人欺負,即使現在沒有了神識,他也渾然不怕!
「這位師弟,既然你瞧不起我的劍訣,你我二人不妨比試一下,孰強孰弱,也就一目了然了!」陸師兄咄咄逼人道。
風乙墨眼睛眯縫起來,一絲寒光一閃而過,「在下不才,對劍道也有所涉獵,既然陸師兄想要比試比試,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哪位師兄、師弟借在下一把飛劍?」
他不能讓鎏虹追風劍出戰,不然,對方用不了一招就會被轟殺,可他有沒有神識,無法從須彌鐲、儲物戒內取其他飛劍,只能向現場的人借劍。
聽他如此說,對面的陸師兄臉色難看起來,他以為風乙墨在羞辱自己,不用自己的本命飛劍,而借劍,這是看不起自己!
怒火在陸師兄胸口一點點升騰,他到了暴走的邊緣,雙眼赤紅,憤怒無比。
那些練劍的弟子就像看傻子一樣看風乙墨,當著陸師兄的面,誰敢借給他飛劍啊,這不是白痴嗎?
「如果這位兄弟不介意,就用在下的這柄黃沙劍吧。」在沉寂中,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接著一柄黃色的上品飛劍飛到風乙墨的面前。
風乙墨屈指一彈,飛劍在其面前翻了一個跟頭,穩穩的落在他手中。
嗯,土屬性飛劍,勉強用一下吧,可惜自己並不會土屬性劍訣,只能以剛剛掌握的岩土訣法力驅動此黃沙劍了。不過,在沒有神識的情況下,飛劍又如何成為飛劍呢?
風乙墨想到了先天真氣,作為武聖,完全可以隔空驅物,只不過距離比神識要近的多。
「多謝這位師兄!」風乙墨向借劍的修士抱拳,看清那人,不由的一呆,天下還有如此漂亮的男人,雙目狹長,唇紅齒白,目如朗星,與其他靈霄宮弟子不同的是,他穿著一襲月白色袍服,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