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南山城
「府主,事已至此,首先要做的是封鎖消息,盡量減少對本府的不利影響,然後從長計議!」二弟丁志偉忍著悲傷,勸說道。
「是啊,府主,志偉說的對,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二叔,你需要召集所有城主,樹立威信,鞏固、加強現在的地位,不能讓他們生出二心來!」丁寶陣也說道。
丁皓月點了點頭,招呼道:「丁意,你快些封本座的命令去……」話沒有說完,便看到不遠處大管家丁意的屍體,好像被什麼碾壓了一樣,體無完膚,殘肢斷臂,完全不成了樣子。
老管家丁意也死了!
「啊——!」丁皓月仰頭長嘯,發泄心中的怒火與悲愴!……
數十萬里之外,乘坐在菱角馬上的風乙墨發覺到須彌鐲內一面陣旗化為了虛無,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布置在月丁府府主府內的五行陷殺陣啟動了。
他不想多做殺戮,因此,在陣中,設置了觸發條件,如果沒有出現「柳斷生」「死」等字,也不會啟動五行陷殺陣,而且,他還特意設置了三次,只有不斷出現以上的文字,才會啟動大陣。
可是,他猜測的情況出現了,丁皓月他們還是想要追殺自己,那麼就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
在路上,他已經聽說星乙府攻打月丁府的事情,並沒有任何想法,這就是世間的法則,無論是下界還是靈界,都是弱肉強食,雪中送炭的人固然有,可是更多的還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之人。
這些天,並沒有出現麻煩,一行人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傲來州紫霞山前。
看到紫霞山,眾人都知道,為什麼叫紫霞山了。
隔著百里,便能看到高聳穿雲的一座大山,山高何止萬仞,看不到頂端,整座大山被霧靄沉沉的紫霞所籠罩,飄飄渺渺、虛虛幻幻,根本看不清真容,好似存在又好似不存在一般。
山腳下,是一座遠超上月城的巨大城池,這樣的城據說圍繞著紫霞山,還有三座,分別位於紫霞山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在紫霞山的東方三千里之外,便是一片茫茫大海,被稱之為東華海。
傳說,東華海是龍族的領地,無人敢擅自闖入!
看到了城池,任蕭十分高興,因為一路暢通,提前了一個月時間,可有好好休息休息了。
「走,進城!」任蕭大手一揮,興奮的說道。
「是!」眾人齊聲應諾,全都十分高興,不用再風餐露宿、擔驚受怕了。
……
巨大城池位於紫霞山的南面,被稱為南山城,城裡熱鬧非凡,一些比他們還要早到的武者、城主的公子、小姐都已經來了,頓時讓偌大的南山城人滿為患。
他們每個城派出的隊伍都有數百人之多,像星乙城這樣凄慘的極為少見。
一行人拿著通行令牌進入了南山城,並沒有居住在客棧、酒樓內,而是到了一座獨立的莊園之內。
這一處莊園乃是任行空在南山城裡特意置辦的,目的就是為了來此地辦事方便一些,尋常時候,只有一名管家、一名女僕管理,打掃衛生,保持莊園內的清潔、乾淨。
「二公子,您來了!」老管家早已等候在大門之外,見到了任蕭,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禮,又轉向帶著面紗的二小姐:「老奴徐福見過二小姐。」
二小姐任碧瑤是第一次跟著參加紫霞山武道大賽,雖然管家徐福是第一次見她,卻難不倒人老精的徐福。
「嗯,徐管家辛苦了!」任碧瑤翠鳥般的聲音傳出,讓人聽了渾身舒坦。
「不辛苦,不辛苦,老奴所作都是應該的!」徐福誠惶誠恐,連忙一伸手:「二公子、二小姐,裡面請!」
此時,莊園內臨時雇傭來的僕人上前把菱角馬牽到後院的馬廄內飼養起來,進入花園一樣的莊園,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一名護衛隊長模樣的人領著風乙墨一行武者來到莊園邊緣的屋舍內,安排他們住在這裡,然後就離開了。
這一棟屋舍長三十多丈,共有十二個房間,一個房間住兩個人,只有晴雨是女人,單獨住了一間,而風乙墨還帶著隨從柳若眉,自然也單獨一間,餘下的十間房分別讓獨狼、許木他們住了。
倖存下來的武者有十八人,加上風乙墨,共十九人,再加上柳若眉,正好二十,因為晴雨獨佔了一間房,就還剩下一間,正好充當公用的浴房,眾人可有在裡面洗澡。
南山城不知道怎的,這些日子氣溫極高,眾人一路走來,全都大汗漓淋,眾人便到外面的井裡,提來幾桶水,涼涼快快的,在浴房內沖澡。
男人們倒是沒有什麼,幾個人可有一起進去,等所有男人都洗完,晴雨一個人來到裡面,把窗戶都擋得嚴嚴實實,才脫衣洗澡。
唯獨柳若眉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以元嬰修為,自然不怕高溫,可是旁人都是汗吧流水的,她也不能裝作無事的樣子,只能收斂了法力,弄的一身臭汗,可讓她與那些臭男人一起洗澡,打死都不會幹的。
在路上的時候,每次洗澡,她都跑的遠遠的,讓風乙墨替她把風,到了這裡,可就不行了,急的她亂轉,該怎麼辦呢?
直到所有人全都離開了,柳若眉還是沒有洗上澡,急的差點哭出來了。
風乙墨是最後一個洗澡的,整個浴房裡只有他一個人,洗的非常痛快、舒服,可回到房間,卻發現柳若眉拉拉著臉,唉聲嘆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這才想起來,她還沒有洗澡。
「咳咳,二小姐,等到了半夜,我給你放風,你再洗澡如何?」風乙墨道。
柳若眉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
然而,在晚宴時候,所有人全都神清氣爽,乾乾淨淨,只有柳若眉一個人,身上散發難聞的汗臭味道,引得其他人頻頻側目,讓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無臉見人,不等宴席結束,便匆匆離開了。
晴雨十分詫異,柳斷生跟這樣不愛乾淨的人一個房間,就不覺得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