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揭露行蹤
好狡猾的東西!
自己該怎樣向任蕭通風報信呢?
總不能說自己擁有大智眼,可有觀照到旁人內心,這樣一來,豈不是暴露自己是修士?
風乙墨急的抓耳撓腮,跟了一段路程,左右看了看,見彭耀星假扮的金丹後期修士就要走出城門了,心中一動,飛奔到城門前,取出星乙城腰牌向守門官一晃,大聲道:「傳二公子令,從現在起,緊閉城門,防止彭家餘孽逃出城,更防止彭家同黨前來劫走人犯!」
守城官只看到星乙府幾個字,加上任蕭二公子的鐵腕手段,也沒有仔細辨認,便命人關閉城門。
此時,彭耀星距離城門不到二百丈,眼看就要出城了,見城門關閉,扭頭便向回走去。
風乙墨鬆了一口氣,能把彭耀星攔在城內,就算初步達到目的,接下來便想著,如何讓其露出馬腳。
他在城門口裝模作樣的轉了轉,然後快步向彭耀星離去的方向追去,眼見彭耀星鑽入一個極為普通的人家,正犯愁不知道該如何進去,忽然看到大街上出現一隊巡邏士兵。
這些巡邏士兵都是彭家城的府兵,是由副城主魚蒼山派出來的,目的是維持彭家城的治安,防止有宵小趁機作亂。
巡邏士兵每一隊三十人,領隊都是元嬰修士,隊員則是由金丹、築基、尋常士兵組成,遇到尋常毛賊,便由士兵出手,若是修士,則由修士出手,一旦遇上化神期修士,則直接發求助信號,自有高階修士出面。
風乙墨眼珠一轉,跑到元嬰期修士面前,又拿出剛才的腰牌,大聲道:「這位大人,在下是二公子的隨行武者,剛才出來辦點事情,忽然看到一個鬼鬼祟祟之人,從彭府出來,便一路尾隨,見此人進入這個院子內。還請大人派人去查一查。」
那元嬰修士看了看風乙墨的腰牌,確實是星乙城通行令牌,可讓自己一名修士聽從一名武者的命令,心中極為不舒服,因此,並沒有動。
風乙墨觀照到那元嬰修士的心裡,微微一笑,道:「大人有何顧慮?派人進去仔細查看一番,並沒有什麼大礙,也是職責所在,一旦發現了疑犯,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大人想一想,原城主犯事,城主的寶座勢必會換人,這將意味著彭家城的所有勢力將會重新洗牌。如果大人在這個時候立下大功,二公子豈能不知道?只要他在奏報上提到大人的名字,對大人的將來勢必有莫大的好處。」
那元嬰修士聽后,眼睛亮了,這番話可不是能從一個武者口中說出來的,讓他怦然心動,想了想,道:「來人,去這家看一看,裡面有沒有窩藏嫌犯!」
「是!」一名金丹修士與一名普通士兵來到彭耀星進入的大門前,噹噹當,叩響了門環。
風乙墨以大智眼一直觀照裡面的情形,見彭耀星所假扮之人進入屋內,便盤膝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直到金丹修士開始敲門,他才慢悠悠下床,不慌不忙的出來,打開院門:「幾位大人,不知來我這裡所謂何事?」
元嬰修士看了看樣子普通的彭耀星,問道:「你是這家的主人?」
「是,在下有地契為證。」說完,彭耀星從懷裡取出了一份地契遞過來。
元嬰修士看了看,上面是星朋的名字,是正規的地契,便還給了彭耀星,問道:「最近有沒有形跡可疑之人進來?」
「沒有,家裡只有我一人,不曾見過可疑之人。」彭耀星回答道。
元嬰修士神識掃了一遍,見小院里並沒有隱藏了什麼,便轉身要離去,誰知風乙墨一步邁出,向彭耀星看去,道:「大人,你不覺得此人可疑嗎?」
元嬰修士一愣,「怎麼可疑?」
「嘿嘿,如果尋常人家,會不會把地契一直放在身上?大人如果不信,可有到旁邊人家問一問,如果大人要看地契,他們都會從極為隱秘的地方取出地契,而眼前之人,似乎就是等著咱們檢查、討要地契一般,早早放在懷裡。還有,大人請看,此人左手中指,有一圈肌膚髮白,那是長期佩戴儲物戒造成的,可現在他連儲物袋都沒有,這不奇怪嗎?」風乙墨道。
元嬰修士順著風乙墨所說看去,果然看到彭耀星左手中指有一圈白色肌膚,回想起剛才一幕,的確像風乙墨所說,自己剛問了一句,眼前之人就掏出了地契,疑點重重,立即大聲喝道:「你,跟我們走一趟!」
彭耀星又氣又怒,自己的好事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武者破壞了,雙手猛然拍出,一掌拍向風乙墨,另外一掌拍向了元嬰修士:「跟你走,做夢!」
風乙墨一直警惕彭耀星,見手掌拍來,連忙縱身後躍,同時先天之氣湧入全身,硬生生接了彭耀星一掌,整個身體飛出數十丈,撞在對面的院牆之上,嘭!的一聲,穿透了院牆,落入隔壁的院子里,這才哇的噴出一口鮮血。
即便是肉身強大,也沒有辦法完全接下來化神中期修士一掌!
那元嬰修士更是不堪,一掌就被轟成血霧,連元嬰都沒有逸出,就死於非命。彭耀星露出真容,強大氣息噴涌,隨行的巡邏士兵一個個成了滿地葫蘆,好在他不在於殺人,而是要奪路而逃,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彭耀星在這裡!」風乙墨從廢墟中爬起,扯著脖子大吼道。
嗖嗖!
幾道身影飛來,停都沒停直奔彭耀星追了上去。
風乙墨知道,彭耀星這一下在劫難逃了,笑了笑,癱軟在廢墟之上。
院子主人顫巍巍的露出腦袋,膽怯的看著他,不知所措,風乙墨從懷裡掏出一把靈晶,扔給那人:「這是賠償你們家損失的。」說完,蹣跚著站起,向行宮走去。
剛剛走了一半,迎面碰到了柳若眉以及晴雨,二人見風乙墨胸前一灘血跡,頓時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攙扶:「斷生,你怎麼樣,傷重不重?」
「死不了!」風乙墨咧嘴笑了笑,道。
「都這樣了,你還笑!他們修士間的事情,可不是咱們小小武者能夠承受的起的。」晴雨埋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