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保護起來?
「那你到底動心沒有呢?」周應楚半玩半笑的問他。
到這兒來的目的總不能忘。
厲荊深倚著書桌而站,聞言抬眼瞧了下周應楚,隨後挪開目光,看向黑影重重的窗外。
動心沒有?
周應楚是真的猜不準。
他不能僅憑厲荊深把孟蘊接到家裡來就證明他愛她對她動心了,他這個人做一件事向來有許多理由,有時候也不需要理由。
厲荊深對於動心沒動心這件事,似乎選擇閉口不談。
因為周應楚半天沒聽見他講話,過了半晌,開口說的雖然跟孟蘊有關,卻跟他的問題不相干。
他說:「孟蘊出事那晚,我一直待在醫院。她治療完,安頓下來之後,我收到方尉的消息,說吊燈是因為螺絲鬆動才會墜落,那時候才有空去細想她是如何受的傷。」
厲荊深說著看向周應楚,「我去孟蘊家的時候,讓方尉也一起過去了,他後來等在那兒,叫了修理工來檢查修理。他告訴我,另一邊的燈卻很牢固,絲毫沒有鬆動的現象。明明是一樣的燈,一樣的螺絲,卻只鬆了一邊。」
周應楚心裡一沉,「是被人動了手腳?」
厲荊深點頭,「一開始我也只是懷疑,便讓方尉第二天找了專業技術人員去檢查,發現螺絲有被擰動過的痕迹。來做手腳的人心思還不夠深,以為兩個同時做手腳,一起掉下來會引人懷疑。卻沒想到,一個出了問題,另一個卻完好無損,更加古怪。」
周應楚疑惑:「如果是有人刻意損壞,那對方怎麼確定,一定能在孟蘊洗漱的時候掉下來?這是小概率事件。」
「我也這麼想過,直到下午孟蘊告訴我,她那段時間遇到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走在路上要麼差點被花盆砸,要麼鋼管剛剛墜落在她腳邊,都是公司附近她中午常常走的路徑。那晚離開宴會,剛上了計程車就差點出車禍。」
周應楚皺著眉,說出結論:「小概率事件堆積起來,就成了大概率。什麼人這麼肯下功夫?」
厲荊深點了根煙,繼續說:「察覺到有問題之後,我就沒讓方尉修燈。等孟蘊回家的時候,想借著這話題提醒一下她,沒想到會讓她那麼不安。這事我正在讓人去查,還沒有結果,不應該這麼急著告訴她。」
周應楚說:「你是說,她想辭職,也是因為意識到有人想對她下手?」
「應該是吧。」厲荊深眯了下眼。
「孟蘊年紀輕輕的,會有非要置她於死地的仇家?」周應楚百思不得其解,「換做是你,我還信。」
他這麼說起來的時候,立刻想起孟閣文在位那會兒手段也是挺厲害的,就問:「會不會是孟閣文以前的仇家?」
厲荊深搖搖頭:「說不準。說起來,孟蘊的存在,的確是威脅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再見到孟蘊的那段時間,周應楚已從厲荊深那兒了解過孟家的情況,厲荊深現在說的是誰,他立刻有了譜。
但估計還沒查出東西來,所以一切都還是未知。
周應楚問:「那你現在要怎麼做?想要把孟蘊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