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不遠處的那兩個人,心裡好嫉妒!
厲胤齊像一條小尾巴跟在後面,想偷聽點兒什麼,抓了抓紅撲撲的臉頰,頭都要貼在他爸的腿上了。
厲荊深掐了線一轉頭,厲胤齊快速轉身,裝模作樣的站在一株玫瑰前,心神不定,伸手就往花枝上摸,猛地叫了一聲:「哎呀,扎到我了!」
「嗚嗚嗚……」厲胤齊眼睜睜看著指尖慢慢凝出米粒大小的血珠子,嚇得眼冒水汽,轉身驚恐的望向他爸爸:「爸……爸……流血啦、救、救、我!」
厲荊深深深看他一眼,將他拎起來抱著往客廳走,「張嬸,拿創可貼來。」
「貼創可貼就可以了嗎?」厲胤齊咬著嘴唇,帶著哭腔小聲問,他覺得還可以救一下的。
「死不了。」厲荊深將他放在沙發上,紙巾往他手指上一擦,厲胤齊剛想喊痛,嘴巴都張開了,突然發現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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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尉在轉達厲荊深的話時,還是自作主張的將原話改得更加委婉了。
所以孟蘊聽到的版本是:厲總說,承諾過的約定總得履行,所以還是得去一趟比較好。
但孟蘊又怎麼會不了解,厲荊深本人不會說出這麼讓人舒心的話。
二十四號這天,方尉先派司機過來接了孟蘊,隨後到鼎安樓下接厲荊深,兩人同往酒店。
孟家也在晚宴受邀行列中,孟禮淵如常讓管家陽叔提前跟孟蘊打了招呼,讓她隨孟臨州和孟行露一同前去。
現在孟禮淵對她越來越溫和,她有種回到了小時候的錯覺。
那時候這個爺爺雖然對她不像尋常長輩寵孫女那般,但也沒有像奶奶那樣三天兩頭看她不順眼,總換著法子訓她。
孟蘊拒絕了,也如實說要跟厲荊深一起去。
邱子眉在旁邊似乎聽見,當時就罵了句很難聽的話。
孟蘊聽不下去,直接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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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荊深日程安排得很緊,臨近晚上時還有個國際電話會議,車停在公司門前,孟蘊等了好一會兒,大樓的旋轉門晃了晃,燈影交錯,兩個人影從裡邊出來,徑直走來。
孟蘊穿了一身暗紅色的絲絨長裙和黑色緞面高跟鞋,紅唇高眉的妝容也有些復古的味道。
裙子和鞋子是方尉讓女秘書選好送來的,孟蘊為了配合,才畫了這麼個妝。
她的膚色屬冷白皮那一類,正紅色的口紅襯得她皮膚更白,長型眉加微揚的眼梢,一抬眸間,出塵的冷和入世的萬種風情彷彿都嵌在眼裡。
厲荊深躬身坐進車裡,孟蘊垂眸盯著手機屏幕,也沒發現他凝眸深看了她一眼。
會場裡衣香鬢影,有地位有威望的人不少,厲荊深和孟蘊的出現,也引起了短暫的騷動,不一會兒就像石子在水面驚起的漣漪,漸漸平息,只有人私底下去低聲討論了。
厲胤齊穿著黑色小西裝,打著酒紅色的領結,手裡捧著一杯果汁喝得正歡樂。
看見他爸爸和小孟姐姐挽著手進來,他小爪子奮力往小表叔的褲腿上一抓。
顧周屹低頭,「怎麼了?」說完從長餐桌上拿了塊小蛋糕打發他。
厲胤齊接過蛋糕,狠狠咬了一口,盯著不遠處的那兩個人,心裡好嫉妒好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