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著她在人前裝作親密無間,轉過頭就不認人了
車輪傾軋過路面的聲音很沉悶。
厲荊深不露聲色的說:「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孟蘊點了下頭,「嗯。早知你情況是這樣,我是怎麼樣也不會牽扯進來的。」
厲荊深笑了一聲沒再回她。
她偏頭看了他一眼,他專註的開著車,側臉線條在暗下來的天色下變得模糊。
孟蘊情不自禁的用目光描繪他的鼻形,從山根到挺直的鼻樑,再到鼻尖,目光落在他抿緊的薄唇上時倏然回神,轉過頭去看天邊自在卷舒的雲。
車子回到市裡,高樓漸密,到南僑城的時候,孟蘊說:「我在外面下就行了。」
厲荊深理也沒理她,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孟蘊覺得他應該是脾氣上來了,便沒再吱聲。
到了單元樓下,她下了車,說了聲謝謝。
他回:「用不著。」
孟蘊推車門的動作頓了下,剛下車,沒熄火的車直接轉了個彎駛離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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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瀾跟市裡某位領導吃過飯出來,細心的女秘書跟在她旁邊,將大衣披在她肩上。
她攏了攏衣領,揉揉太陽穴問:「老宅那邊有什麼新進展?」
女秘書長得年輕水靈,卻是老練又幹練的模樣,笑了笑說:「厲總真的追過去了,將那位帶走了,管家說不知道厲總跟董事長說了什麼,聽見裡面摔東西的聲音,後來厲總拉著孟小姐走了,董事長還發了挺大的脾氣。」
車子來了,薛清瀾按住后開叉的襯裙裙擺坐進去,過後唇角露出笑意。
女秘書不緊不慢的調侃:「看來厲總還真是被女人蒙了雙眼。」
薛清瀾睨了她一眼,「你還是太年輕。他若是不找個女人,拿什麼理由躲過老爺子替他安排的相親?忤逆老爺子對他好處不大,怎麼著也得找個借口。其實我一直不太相信他是真的對那姓孟的女人動了真心思。」
秘書讓她先寬心,「感情這種事可說不準呢。」
薛清瀾皺了皺眉,「不能輕敵。」
「無論如何,目前來說這對我們是有好處的。」
薛清瀾沉思一下,抬手說:「這樣,先打聽打聽看厲荊深會不會帶孟蘊去24號的宴會,如果不的話,你替我擬份請柬給孟蘊。」
秘書秒懂她的意思:「是。」
「還有,姓沈那位不是拍完戲回國了嗎,也發份請柬給她和她老公,陸重和他老婆,該請的都請來。」
秘書這下有點遲疑了,「真的要這樣的?那是你的生日宴,還跟珠寶慈善晚會合辦的,要是鬧出點什麼……」
薛清瀾挑了挑眉:「鬧出點什麼不更好嗎,正好給晚會造勢。容我先試試他對姓孟的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秘書依言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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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到了,各種各樣的晚宴如潮水而至,孟禮淵三天兩頭的打電話給她讓她跟著去參加晚宴。
孟蘊拒絕過一次之後,孟禮淵嘆了一口氣說:「你爸爸要是在,你也是要跟著去的。只是露個面而已,不會讓你做什麼。」
孟蘊挑著去了兩三次,在兩個宴會上都遇見了厲荊深,逮著她在人前裝作親密無間,一起見了幾個人之後,轉過頭就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