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荊深面色更加難看,威脅她:你再笑。
厲荊深掀眸看向她,黑眸里像是有一團隱忍的暗火在燃燒,有未加掩飾的情慾,帶著一種直白的侵略性。
在孟蘊中斷幾乎就要擦槍走火的曖昧之後,他的五官因忍耐而緊繃,卻也沒有再繼續。
孟蘊喘著氣,胸口被他擠壓得有些漲疼,她想到自己沒穿內衣,而他又只著單薄的襯衣,羞惱得面紅耳赤。
她木著臉強作鎮定的伸手去攏浴袍,聲音透著沙啞和火候不足的嚴肅:「我們不能這樣!」
厲荊深以為她會說她不想繼續,不想這樣,沒想到她竟是說不能。
就差突破那道防線了,她說不能?
「為什麼?」
孟蘊定了定神,手上的動作正毫無章法的去系浴袍的帶子,突然也頓住。
「你問我為什麼?」
她反問之後,臉上也浮現出半絲不解來,然後咬著唇用軟綿發麻的指尖去摸了摸自己的眼和臉,似乎要以此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果然漠了聲音,認真的凝著他說:「其實算起來我們從認識也到現在也就兩個月的時間,試問你喜歡我嗎?我也不喜歡你。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兩個人做這種事情,不應該的。」
厲荊深聽她說完,目光深沉的凝望她的臉,突然也漠漠開口,近似喃喃的聲音,帶著點嘲諷的意味:「兩個月?感情基礎?不喜歡?你現在來跟我討論應該不應該喜不喜歡?你當初可沒跟我討論過這個問題。」
孟蘊便想,他說的應該是第一次在酒店。
這事解釋過不止一次,頓時也來了氣,「我都說了許多次,我那時候……」
「誰說是那時候?!」厲荊深突然語氣微戾的打斷她,聲音沉得像一張厚重的網將她密密麻麻的籠罩。
孟蘊被他突然的冷肅搞得懵了一下,也因此,剩餘的大半理智也在隨後快速地歸位,即便如此,她也想不到他說的是什麼時候。
「那你說的什麼當初?」孟蘊也有些惱怒了,語氣變得不客氣起來,而她不客氣的直接反應是目光泠然,面無表情,她很明確的說:「有話說明白,除了那次我可有做過什麼讓你誤會的事來?倒是你次次見了我就不由分說的……」
最後那句話她沒有說完整,她心裡其實是沒底的。
因為她不敢否認每次親密的時候她都沒感覺。
就像剛才,她沉醉其中,差點就有種就這樣不管不顧繼續下去的荒唐想法。
孟蘊一想起浴室里準備的護膚品就覺得一陣不舒服,有些話就這麼兜了出來:「可能你是個習慣性隨便的人,可我不想被迫成為隨便的人。」
厲荊深目光一鷙,一把捏住她的下頜,虎口卡在她的下巴上,孟蘊搞不懂他如此盛怒的原因。
她不愛陰陽怪氣的諷刺別人,但這個時候她氣得不行,於是沒忍住嘲諷的笑了一聲。
厲荊深面色更加難看,威脅她:「你再笑。」
孟蘊斂唇,氣不順的垂下眼遮住眸。
氣氛太過僵冷了,但是厲荊深下面可一點不含糊。
她動了動身子,於是氣氛再次遊走在僵冷與曖昧之間。
而這時,他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就在孟蘊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