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了吧唧的,給孟蘊那麼多錢?
等不到回應的傅有南緊緊一抿唇,帶著郎夕走了。
有人掩著唇八卦:「看來傳言是真的啊,郎夕果然得了精神病……」
A說:「要是我爸帶著小三和十歲的兒子回來跟自己爭家產,我也會得精神病!她媽媽最近不是在醫院化療嗎,鬧著要離婚。」有人唇角抿著笑說出近日聽見的家族亂聞。
B說:「聽說傅家要悔婚,怎麼傅有南又來接她了?」
A回:「估計是耐不住她死纏爛打唄,悔婚都是她自作自受,本來婚期都提上日程了,她發病的時候,跑到傅家一位女客戶的酒店房間里亂砸亂罵,硬說人家是小三,搞黃了傅家的生意……」
B噗嗤一笑:「是我我也不敢娶個瘋婆子啊!」
議論聲漸漸遠去,鬧劇結束,大家都回了包廂。
厲荊深轉頭看見孟蘊目光冰冷的看著傅有南離開的方向,臉有變黑的趨勢,聲音倒是挺平和的問她:「還看,想追上去再打一架?」
孟蘊眼睛轉了轉,看了他兩秒,突然捂著鼻子:「阿嚏!好冷!」
厲荊深:「……」
周應楚現在還不太敢相信是孟蘊把郎夕揍了,不知是讚賞還是打趣:「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冒昧一下,練的什麼功夫?」
孟蘊抽了幾張紙巾擦身上的水漬,能有什麼功夫?當時她氣到腦子空白,才沒管沒顧只想著一定要讓郎夕好受。
她不過是搶了先機制住了郎夕,趴伏的姿勢又使不上勁,郎夕自然很難反抗。
她沖周應楚露出誠摯的微笑:「葵花寶典,想練我可以教你的。」
周應楚表情糾結的表示拒絕:「那就算了。」
旁邊傳來一陣用高跟鞋跺地的聲音,聶黎抱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孟蘊:「我們還沒談完。」
「想談什麼?」厲荊深平視著她,「你跟我談。」
聶黎穿著高跟鞋剛好跟厲荊深差不多高,氣勢上卻矮了一大截,她哼了一聲:「你談?我若問你她是不是你隨便找來的女人,你會說實話?」
厲荊深像是覺得有趣,頓了一下,挑眉問道:「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廢話,當然是你多少錢從哪兒找來的,我兩倍送她回哪兒去。」
孟蘊覺得聶黎真是活成了女人心中男人的樣子。
厲荊深說:「那你先回去問問你爸鼎安現在市值多少,我在鼎安持股百分之十八,折現之後就是你差不多要給她的價。你大概算一下,算完還想給的話再來找她。」
會所的經理找來說:「厲先生,還需要保安嗎?」
「不用了。」
「好的,您的車已經準備好了。」
厲荊深拉著孟蘊從她身前大步走過,聶黎震在原地,問周應楚:「他什麼意思啊?他傻了吧唧的,給孟蘊那麼多錢?」
周應楚看了眼那兩人離開的背影,目光穿透黑夜,有瞬間的清明,又有片刻的茫然。
他聽到聲音回頭,看著聶黎不敢置信的樣子,嗤之以鼻道:「你才傻了吧唧的。」
厲荊深帶著孟蘊上了停在會所前的車,發現她皺著眉,低頭凝神看著自己的手。
他問:「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