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穿白襯衫她腦子裡就自動浮現偽君子三個字
厲荊深問:「你以為她跟我是什麼關係?」
孟蘊不防,被他問得沉默了一下,她沉思了短短兩秒,便從容不迫的回答:「是什麼關係都好,反正來來去去不都是男的和女的那麼回事兒?」
孟蘊說話時,低頭去看塗了透明甲油的指尖,上面有細碎的光跳躍著,因此她沒看見厲荊深的表情,不知他此刻臉色變了變。
她只聽見他聲音還挺平和的說:「哪回事,你說說看。」
她對答如流:「不就是解決生理需求或者是感情需求那事,還要說得多明白么?」
因為剛才那個吻,孟蘊其實到現在還心如擂鼓,她驚奇,即便沒有感情,但每次厲荊深吻她,都會讓她產生反應,例如手腳發軟的悸動,生理反應可以說是人類的反應系統中最麻煩的東西了。
她講話時低垂的眼眸讓她看起來十分的平靜,直到說完,漸漸覺得是真正有平復下來的意思了,隔了有幾秒沒聽見他出聲,這才掀了掀眼皮去看他,短暫的是瞬間,卻已經被一步之遙外的他掐住了腰。
剛平復下去的心跳頓時強勁又快速的跳動起來,接下來的那個吻就像是只有潮漲沒有潮退的大海,一次次捲起飛天的浪花,拍打得她頭暈目眩。
孟蘊這次很快的將走失的理智牽了回來,一邊錯開頭去躲閃,一邊去推他的下頜。
厲荊深卻緊追不捨,她逼不得已後仰著頭和腰身,感覺自己搖搖欲墜的時候,她揚起手就要往他臉上扇去。
他像是料到了他的動作,敏捷的鬆開她的唇,同時握住了她的手腕。
孟蘊臉上難掩惱意,喘著氣罵他:「你發情也要找對人!」
她的手腕被厲荊深緊攥在手心,纖細得好似藕節,一折就能斷。
「看來你是只聽懂了『權利』兩個字,沒理解到未婚妻也得負責解決生理需求。」厲荊深盯著她,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但她聽出了有點譏諷的意味,還有涌動的怒意。
孟蘊簡直瞠目結舌,難不成自己這是上了賊船,厲荊深竟還想借未婚妻這個名頭,好名正言順的對她行不軌之事?
「忘了告訴你,我拒絕婚前性-行為。」
「接個吻就想到性-行為,跟見到女人的超短裙就聯想到做-愛有什麼區別?」
孟蘊被狠狠的噎住了。
他附在她耳畔,語聲醇厚低冷,難以分辨他語聲中的情緒到底是戲謔還是調情。
孟蘊兩手撐著他的胸膛,掌心下是他黑色的襯衫,將他的體溫與她的肌膚隔開來,熨帖平整的質料因為她剛才的捏拽產生了幾條褶皺。
她低下眼看著這片面料,控制著自己不要做出不顧後果的事,轉移注意力想:這種顏色其實比白色更襯他。
為什麼呢?
因為看見他穿白襯衫她腦子裡就自動浮現『偽君子』三個字。
而且越來越令她費解的是,厲荊深在人前總是一副沉穩內斂的模樣,不怒自威的氣場恰到好處,可到了她這兒就變成內外並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