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驟然被一股溫熱覆蓋
深夜起風時,樹影幢幢,風吹葉響,耳邊傳來蕭索的簌簌聲。
單薄的衣料被灌入的冷風吹得貼在皮膚上,孟蘊呼吸一滯,打了一個冷戰,沉靜的看向門外的男人。
厲荊深保持著輸密碼的姿勢,單手撐在門框上,一手抬起準備輸入電子密碼。
門從里打開之後,他收回手,抬眼看向裡面的人。
他薄醉,卻目光清涼。
「還沒走?」應酬晚歸的男人嗓音如夜色,深而沉,只是帶著分微啞。
孟蘊理解的他話中的意思是,自己為了避嫌,也該在他回來之前離開,久留便是不單純。
她的視線草草的掠過他微敞的襯衣領口,聲音如水,「這就走了。」
孟蘊抬腳跨出門外,厲荊深也要往裡走,兩人不期然的拉近了距離。
孟蘊反應迅捷的側了側身。
或許是她的反應太大,引得厲荊深停下來,伸手拉住了她。
孟蘊當下便防備的看向他,手也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但她越掙扎他手中力道反而卻越大。
厲荊深就那樣不動聲色的看她暗中用力想要逃脫,眉目舒緩,像是樂在其中。
「放手。」孟蘊陡生一種被人尋樂的難堪,語氣也冷了下來。
他的目光大咧咧的逡巡在她臉上,意味深長道:「你以為你是故意留下來。」
孟蘊花時間消化了一下他的意思,怒從心起,嘴角卻漾開一抹淡笑,「這兒又沒別人看著。」
意思就是,你厲荊深現在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厲荊深斂眉盯著她的臉,她亦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
一隻手突然橫向她的腰后,遒勁的臂膀將她圈進堅實的懷抱,孟蘊頓時嚇了一跳,猶如驚弓之鳥,條件反射的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然而手心底下的溫度,陽剛熾熱,她驚得撤回了手。
阻礙消失,使得她與他身體相貼,一抬頭,鼻尖擦過他微刺的下頜,她的視線不得已與他緊抿的薄唇平行。
鼻端傳來越加明顯的酒精味,似乎還混雜了一縷高檔商場里化妝品與香水交織的粉香,那種味道只屬於女人。
「你喝醉了。」孟蘊抑住心中慌亂,假裝平靜的應付一個醉鬼。
院子里燈影模糊,玄關處卻亮如白晝,使兩人之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一覽無餘。
厲荊深垂眸,像一個與女人調情的男人,任由一股若隱若現的味道吸引著他將鼻尖湊到她脖頸旁的發間。
殘留在髮絲上的香水味清淡撩人,勾-引總在無意間。
恰如此人。
「厲荊深,明早清醒了你會後悔。」孟蘊動了動喉嚨,了無情緒的說道。
「是嗎?」厲荊深側目看向她別向一旁的側臉,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引導著她看向自己,灼熱的氣息噴洒在她臉上,「你害怕?」
人總是會因為失去主動性而心生排斥,現在的孟蘊和厲荊深相較於酒店那晚不過是互換了角色,她卻不如他當時鎮定。
孟蘊推了他一把,想趁他分神的時候逃脫禁錮。
誰知肩膀被扣住,更被他反手重新抵在牆上,唇上驟然被一股溫熱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