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只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浪子回頭還是浪子
像是被痛處被人拿捏,恥辱和憤怒一同湧來,將他胸腔積壓,呼吸粗重。
傅有南一改暴戾眼色,目如冬日結冰的湖面,躥的颼颼冷氣,「回來的時候別讓我看見你。」
傅有南追出去幾步,立刻瞧見了在等電梯的孟蘊,欲抬起的腳突然像灌了鉛一般。
等電梯『叮——』的響起,他突然拔腿追了過去,在電梯關上前一刻將她拖拽了出來。
孟蘊穿著高跟鞋,力氣自然不敵壯年男人,被拉出電梯外站著,孟蘊一把甩開他的手:「先生,放尊重點。」
「先生?」傅有南重複著她的稱呼,「你不知道我姓什麼了?」
孟蘊不以為然地拍拍自己的袖子,也就是他剛才碰過的地方,一邊輕輕慢慢說道:「你是這裡的客人,我叫你先生無可厚非。」
她抬起眼眸,淡淡反問:「怎麼,這也能戳中你G點?」
孟蘊有個特點,她疲於應付的人,很難在她這兒討到好處,冷如冰塊,堅如磐石。
傅有南也有個孟蘊很了解的特點,他皮膚本就白皙,幾年前因為身材更瘦長,看起來有幾分孱弱,一旦生氣就會氣血上涌,整張臉漲得通紅。
「我不知道郎夕怎麼會找你。」傅有南最終憋出這麼句話。
「那你自己去問她。」
「我為什麼找她,你心裡沒點數?」孟蘊話音剛落便被一道聲音接了過去。
站在走廊不遠處的郎夕身上依舊套著那身浴袍,看好戲似的倚在客房門口。
孟蘊不想將事情鬧大,生活得過下去,工作不能丟,可她也不能在這兩個人面前折損了什麼,一時間找不出兩全的方法。
「孟蘊,你的舊情人在等你回心轉意你不知道嗎?」郎夕繼續在那兒扇陰風點鬼火,冷冷嗤道:「一邊玩兒著別的女人,一邊苦苦等待著心愛的女人原諒自己。」
「滾!」傅有南頭也不回的朝郎夕吼道。
孟蘊沉默了片刻,突然看向傅有南,瞳仁清澈,「她說的是真的?」
傅有南竟答不出來,哽著喉頭沒說話。
「如果是真的,那你去給她兩巴掌,一巴掌是為我爸,一巴掌是為我,敢嗎?」
孟蘊和傅有南都沒什麼反應,倒是郎夕聽了之後立刻跳腳,「為你爸?你好意思說得出!誰不知道你當初為了這個男人跟你爸鬧翻氣死了他!」
孟蘊睫毛突然顫了顫,目光微閃,沒有理郎夕,只是笑了笑對傅有南說:「不敢?那我不知道你追出來究竟是幾個意思,畢竟你在等我回心轉意這種話,我不信。我從來只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浪子回頭還是浪子。」
傅有南突然扯著她的肩膀拉近自己,幾乎像拎皮毛動物那樣拎著她,忍無可忍道:「孟蘊,給你這張嘴積點德吧!你以為你自己又有多乾淨?」
待在一旁的小周本來對這幾個人的事持旁觀狀態,見傅有南竟然上手了,趕緊要上前阻止。
有人卻比他先了一步,「這怎麼回事?需要叫保安嗎?」
聽見陌生聲音,傅有南條件反射地放了手。
孟蘊心底還是有點發憷,脫離傅有南之後,與他拉開距離,才扭頭去看自己身後的人。
兩個男人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皆是西裝革履,其中一個是下午在餐廳遇見的男人,另一個手彎里掛著黑色西裝外套的,是厲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