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無暇理會他。
只能全力阻止自己體內的力量流失。
她感覺到了體內湧入了兩股溫和的力量,護住了她的識海空間。
隨後,又有第三股力量在她的體內充斥了起來,濃烈的生機。
飛天心神一震。
揮劍斬斷自己的右手。
自手腕處齊根而斷,鮮血如柱。
剛將一道冰刃刺入狼王心口的凌九,猛然間心頭一痛。
「夜鐵!阿彩!」他朝他們看去。
阿彩還是一株植物的樣子,看不到神色,卻能說話,「主人出事了!」
微微一頓,阿彩又鬆了一口氣,「主人的識海空間沒事,但是,主人受傷了。」
凌九心中猛地一沉,抬腿就向感應到的飛天所在的方向掠去。
「哎呀呀!阿彩還沒說完呢!他跟這麼快就做什麼呀?」
夜鐵的眼睛轉了轉,衝天辮抖了抖,將手上沾染的血跡甩開,「我們也去看看吧,我感覺主人受的傷不輕,好像斷胳膊斷腿了。」
「啊呀!你也有這種感覺?那一次是真的了!快走快走!」阿彩開始還不相信,發現夜鐵和它的感覺一致之後,拔腳就跑,四長腿蹬蹬蹬蹬的,一下子就沒見了蹤影。
夜鐵耍賴式地掛到阿彩身上。
阿彩頗為不耐,「下去!」
「不下去,你四條腿,跑得快,我跑得慢,會被你丟下的。」
阿彩鬱悶地晃了晃寬大的葉片,只能作罷,誰教這孩子太弱了,連跑也跑不過自己呢?
沒有注意到夜鐵的臉上,在它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與阿彩相處了這麼久,夜鐵已然明白了阿彩嘴硬心軟的性子。
更明白了,要怎樣和阿彩相處,才能愉快地一起玩耍。
貓王等人見凌九突然朝一個方向急速掠去,不知為何,卻只得加快斬殺敵人的速度。
……*……
飛天與胡哲所在之處,已經不再如之前一般黑暗無光,天色,正如傍晚一般要明不明,要暗不暗。
胡哲震驚地睜大了眼,「你……你竟然能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飛天快速地給自己止血,「我會讓你的奸計得逞的!胡哲,你枉費了白姐姐對你的一番苦心。」
「你少和我說這些大道理,你哪裡會知道墜天的痛?!」胡哲瞪著飛天,不斷地打量著飛天,估摸著飛天現在的實力,也不知,如果他現在動手,會不會有勝算。
飛天冷笑一聲,「我是不知道墜天有多痛,你又可曾知道魂魄被生生撕裂有多痛?白姐姐為了你,把自己魂魄都撕裂了!」
胡哲神色一變,「花言巧語!魂魄撕裂的痛,哪是能忍受得了的?!她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做!」
「信不信由你。但你從我這裡奪走的,我現在就要拿回來!」飛天看了一眼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的右手,左手朝胡哲抓去。
卻在這時,那塊巨石,發出了不滿的聲音,「本天君還沒有吃夠,怎麼就沒有了?!快點!本天君還需要更多!」
飛天的眼睛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