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明白為什麼凌九會答應接受挑戰了。
頓時感激涕零,他們來了幾天,只要提及這件事情,就會被烏圖木顧左右避開。
而大多數的時間裡,何晏和烏圖木又在一起,讓他們不方便提及。
凌九這樣做,無疑是為他們解決了難題。
當下,馬上解釋道:「何晏和尤菁菁都是凌國的叛臣。他們盜走了凌國重要的東西逃來草原,並不是難民。」
「尤菁菁?是那個烏恩首領的女人,後來,又住進了阿古王子帳篷的那個嗎?」
「沒錯!那個女人看起來那麼嬌貴,根本就不像是吃過苦受過難的。」
「原來是個叛臣!」
「我們草原上,不收叛徒!」
「他們是不忠誠的人,對他們的王不忠誠,對我們的王也不會忠誠!」
「……」
周圍的人,頓時議論開了。
草原上的人,多不喜歡不忠誠的人。
所以,可以說是對他們一邊倒的謾罵之聲。
阿古的心中,巴不得凌國的人現在就把尤菁菁帶走。
然而,他無法按照自己的意思說出話來。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就像是被什麼吞噬了一般,只能有自己的意識,卻不能按自己的意識去做去說。
烏圖木還沒有說話,阿顏圖烈便已經應下來,「好。」
烏圖木看向阿顏圖烈,有些不快,「阿顏圖烈,何晏是本王的謀臣。」
阿顏圖烈心中冷笑,正常的烏圖木怎麼會在意一個異族謀臣的生死?驕傲自負的烏圖木又怎麼會覺得草原十部會輸給凌國?想通過控制烏圖木來控制草原十部?想得實在是太好了!
「王對阿顏圖烈沒有信心?」阿顏圖烈反問道。
烏圖木也奇怪自己怎麼會為了何晏而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並沒有多想,而是問道:「凌國的彩頭是什麼?」
凌九看了飛天一眼。
飛天變戲法盤地變出了一盤黃桃果,「長生神殿里的果子。」
烏圖木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樣看起來,彩頭全是草原上出的。
長生神殿里的果子,就連他這個草原上的王,都是第一次見。而飛天身邊的那些人,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
可是,已經與長生神殿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衝突,在草原的百姓面前,不適合再起衝突了。
阿顏圖烈與凌九更是達成了一致,向賽馬場走去。
飛天又變戲法般的將那盤果子收了起來。
「你們,要和那些人一樣跑那麼幾圈就定勝負嗎?那也太沒有難度了?」
凌九揚了揚唇,「喵喵想要什麼?」
阿顏圖烈也偏頭看向飛天。
「浮屠山頂一株盛開的雪蓮!」飛天眨了眨眼,「盛開的雪蓮,就像你的笑容一樣,我喜歡那個。」
凌九的笑意更深,在飛天額上落下一吻,「等我回來。」
而後,接過牧馬人雍樓尹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馬。
阿顏圖烈也已經接過了卓索遞過來的韁繩,深深地看了飛天一眼,移開視線。
飛天的眼中,只有凌九。
就算是剛才的提議,也只覺得凌九能做到,或者說,對他阿顏圖烈,根本就沒有抱過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