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擔心他,也不心疼他。我心疼你還要為這樣的事情費心。」
明知道飛天的這話,是故意拿來討好自己的,凌九還是覺得很受用。
「嗯哼」了一聲,表示他的心情,好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
自家媳婦,當然最關心的是自己了。
「喵喵,玉兔飛龍閑了太久了,養膘了吧?讓它出來晒晒太陽,減減膘。」
凌九在飛天耳邊輕輕地說道。
飛天身體僵硬,獃獃地點頭,想了好半天,都沒有想明白,明明她的識海空間里,也有太陽啊……
直到飛天跟著凌九走到了雍樓尹牧馬的地方,把馬放出來,聽得雍樓尹嘻嘻哈哈地對凌九說了一句:「你準備參加賽馬啊?」
飛天這才反應過來。
凌九是想在賽馬場上,打敗阿顏圖烈。
凌九看了雍樓尹一眼,「好好牧馬。」
雍樓尹撓撓頭,得……
這是嫌他多話了。
飛天嘻嘻地笑著,「大侄子,你這樣,越來越像草原上的人了。皮膚都變成了小麥色,靈兒見到你,要認不出來了。」
雍樓尹聞言,面色一僵,「她認不認得出來都沒有關係。」
飛天眨了眨眼。
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
怎麼大侄子和大侄媳婦之間,還是怪怪的?
凌九想起,自己還沒有和飛天說過儲靈兒進宮為後的事情……
按了按眉心,湊到飛天耳邊低語了幾句,看著飛天睜大了眼,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
飛天又心疼雍樓尹,又覺得他活該。
氣氛有些尷尬。
「大侄子,那個……你在王庭里,有沒有看到雙目失明的人。」
隨便找個理由緩解一下尷尬吧……
飛天如是想著。
雍樓尹思索了一下,「一隻眼睛失明的人,倒是有,雙目失明的人……沒有。一般來說,雙目失明的人,生活無法自理,一定是要依靠別人才能生活的。」
飛天點點頭,雍樓尹說沒有,就一定是沒有的。
心中卻有些苦澀。
飛衣一隻眼睛成了玥珠,另一隻眼睛成了夜魔宮穹窿上的一輪血日……
這五百多年來,他一個人,是怎麼生活下來的?
恍神間,聽得旁邊經過的人道:「你們聽說了嗎?菁菁夫人,這幾天,都宿在阿古王子的帳篷里。」
「聽說了。烏恩因為這件事情,已經和阿古王子鬧過了。王也因為這事把阿古王子叫去了王帳。」
「結果,菁菁夫人還是大搖大擺地在王庭出入。」
「凌國的女人,真不要臉。」
「噓!聽說哈爾扎部,也有個凌國的女人呢!」
「……」
一行人快速地離去。
飛天三人已經目瞪口呆。
「還以為她不死也會被逐出王庭的。怎麼會這樣?」
凌九分析道:「沒想到她還能這樣活下來。烏圖木因為你的事情,一定沒有心思真的管阿古這事……命可真大。」
「我也不想對她趕盡殺絕。只要她不再來故意來找我們的麻煩,就隨她去吧。」
飛天想了想,非常大度地道。
「喵喵忘了凌國的使臣來這裡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