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姓道長掐指算了算,告訴凌玉山,要想活命,必須留下凌九的性命。
而胡妃的這個術法,無解。
他最終留下了凌九的性命。
縱容他,滿足他的一切物質需求,所有的珍品,有自己的一份,則必有凌九的一份。
只是,再不想看到他,不讓他涉入朝政。
只要一看到他出現在自己面前,就會想起,後背的那道傷。
感覺到後背的疼痛……
聽聞他去了容國作質子,凌玉山是高興的。
卻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時候,最想見的,卻是自己這個平時最害怕見到的兒子。
而凌九……
……*……
現在的凌九,正坐在九皇子府里,面無表情,氣息冰冷。
他的面前,站著千塵和千沙兩個人。
「事情,就是這樣。」他將他已然知道的千塵和千沙的身世說了出來,「如今,你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恢復皇子的身份,還是如若不知……你們自行決定。」
這是他這一生里,對這兩個人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次。
千塵和千沙一直沉默著,直到他把所有的故事說完。
兩張一樣的臉,連神情都是一致的。
「主子,故事裡的雙生子,不是我們。」
千塵先開口道。
千沙附和,「嗯。不是!凌國的皇族,哪能有雙生子的存在?有也早就死了!」
凌九眸光深深地看著兩人。
見兩人神情坦蕩,勾了勾唇,他們看得通透。
一直以來,都沒有期盼過父母的親情,在得知了真相之後,也理智地不去期盼。
千沙勾起了千塵的肩膀,「塵,你看,主子笑了!主子竟然對我們笑了!」
千沙翻了個白眼,「主子怎麼會笑?他……」他從那裡出來之後,就沒有再笑過了,也就自己偷偷跟著主人看到主人和怡陵郡主在一塊的時候,才會笑好不好?!
然而,千沙的話還沒有說完,便頓住了。
凌九勾起的唇角,於他們而言,便是笑。
凌九神色一凜,嘴角拉平,「進宮。」
既然,他們無意於皇位,那這個皇位,就可以無所顧忌地給凌玦了。
……*……
大皇子府。
「大哥,父皇如今被他困住,我們要怎麼辦?」二皇子凌淵神情嚴肅。
他一身戰衣,這一切發生得有些突然。
原本得到消息,還要半個月才會行動的凌昊,竟然在從西涼回來的當天,就行動了。
凌玦如水墨畫一般的容顏上,皺出了幾道峰痕。
「母後傳出消息,父皇的情形,怕是不好。只是雍樓尹一直沒有消息,我們也被圍在這裡。大將軍府又至今沒有回信……」
半年多的布置,他早已不是為了與母后活下去而委屈求全的那個凌玦了。
水墨畫一般的眸子里,多了幾分凌厲。
然而,他終究崛起的時日尚短。
一直以來助他布置的雍樓尹,又在兩個月前突然失蹤……
雖然,他已經獲得了與凌昊相當的力量,但,大多數的力量,還在雍樓尹手中。
也是在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他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