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樓尹又道:「如果我們都被浮生殿追殺,那我還怎麼給我父王母妃報仇?」
凌九幽幽地道:「他們的仇,他們要自己來報。」
「對啊,他們的仇,我要自己來報,他們……你……」雍樓尹愣住,「你剛剛說什麼?」
「他們還活著,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一直不能現身。喵喵說了,他們的仇,他們要自己來報。至於你,我給你兩天時間來考慮去或留的問題,我先走了。」
凌九說完這段有始以來,對雍樓尹說過的最長的話之後,飄飄然從雍樓尹的房間時消失了。
行到一個角落,迎面遇上一個人,兩人四目相對,各自挑眉,「你?!」
……*……
飛天覺得有什麼從她的血液之中剝離出來,又有什麼融入了她的血液。
她進入了一個,與識海空間截然不同,卻又極為熟悉的地方。
不對!
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這裡是她精神海與氣海相重疊的地方。
一個女子的身影,不停地變換著步法。
飛天雙眸發亮,身體有什麼被剝離又強制融合的痛楚,彷彿都不再重要了。
只是一雙眼睛,隨著女子的腳步移動。
早就蓄滿了的碎空舞步的力量,在這一刻噴涌而出。
下意識地,飛天的腳,也動了起來。
由最開始的生澀,到隨後的熟練。
再到後來的不需要完全踩出那一套步法,便能隨心所欲地移動。
第七級,她達到了。
縮地成寸!!!
飛天睜開眼,沒有去看周圍的環境,便踩出了舞步。
心底激動著。
全身的血脈都在沸騰。
只有不停地使用縮地成寸,才能緩解她此時即將要爆開身體的力量。
靈力、精神力,開始交匯。
精神海與氣海相融。
丹田,不再如之前那般兩色分明。
丹田處那顆金色的球體,半明半暗。
隨著飛天不停地調用靈力和精神力,它飛速地轉動著。
靈力和精神力在它的揉合、轉化之下,變成了一縷縷純粹溫和又不失霸道的力量。
飛天所過之處,雪地化開,草木遇春。
冬眠的動物,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盤縮在洞穴里,躲避雪崩的動物,感覺到異象,探出了頭來。
……*……
夜魔和伊非將符炁三人五花大綁地丟在了雪地里,可不論是他們兩人還是白虎,都無法靠近暈過去的飛天。
飛天身周的雪,化成了水。
又快速地被烘乾。
這是在雪崩后的雪地里啊。
夜魔和伊非不能靠近,只能眼睜睜看著飛天的身體,從雪面上一點一點地陷進了雪地里。
而後,一隻戒指,從她身體里浮了出來,懸在空中。
一天……
二天……
男子和女子都醒了。
飛天和符炁還沒有醒來。
男子和女子被夜魔嗜血殺戮的氣息給壓得不發一言。
符炁,沒人理會。
幾人的目光,都放到被一片淡薄的金光包裹的飛天身上。
而飛天在醒來的那一瞬,便從原地消失了。
夜魔和伊非均是大驚。
伊非睜大了眼睛,他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