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的吼聲,施加在她身上的壓力,是最大的,同時,她還要仔細著不被這隻發怒的異獸給甩出去。
飛天的手,死死地揪著異獸脖頸上的毛。
異獸剛停下來,又感覺到脖子上的痛感,立刻齜牙咧嘴。
可是,感覺到從飛天袖中散發出來的威嚴,那是仙獸對異獸天生的壓制……
被飛天揪著毛的異獸,赤紅著眼,卻沒有再發作。
飛天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它的雙眼。
晦澀的咒語,從飛天櫻紅的唇中輕輕吟出。
異獸怔了怔。
仰首獃獃地看著飛天。
眸中的血色,漸漸褪去。
恢復清明的異獸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和貪婪。
貪婪?!
飛天看到這一抹神色的時候,心頭一頓,有什麼不好的感覺生了出來。
她很討厭這種神色。
曾經在圍繞在傲天屍體旁邊的那些人身上,她看到了無數這樣的神色。
也就是這一頓。
耳邊響起了另一道咒語。
許思源已經定下神來,讓她控制的這隻異獸的眼中,再一次出現猩紅。
飛天不敢懈怠,忙靜下心來,繼續念起了她的咒語。
兩道咒語在空中交匯,兩人心中皆是驚訝。
同樣發現,兩人的咒語,內容不同,但是同源。
是一種,不同於搖光大陸上任何一種語言的。
只是,一種是控制異獸,一種是解除對方對異獸的控制。
許思源看向飛天,唇未停,咒語未歇,眼中,卻閃動著光亮。
飛天沒有看向許思源,卻已然對他們在控獸上的實力,有了了解。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與斷斷差不多的強度。
飛天定下心來。
隨著兩人開始了咒語的比拼,被飛天制住的異獸,神色變得痛苦起來。
另三隻,卻不敢靠近。
只圍在兩人身周,提防地看著兩人一獸。
獸對危險的本能感知,讓他們知道,有危險,卻又不確定,是怎樣的危險,到底來自誰的身上。
而許思源為了要從飛天手裡搶奪對那隻異獸的控制權,亦顧不上控制另三隻異獸。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除了夜魔,所有人都對飛天真的能吟出御獸的咒語而驚訝。
西涼世晟一瞬不瞬地盯著飛天。
為什麼這樣的人,他沒有早些想把她帶回西涼。
為什麼百花宴上,凌國的國宴上,他會對她不屑一顧……
為什麼……他沒有比凌九早一步出手……
腦中浮現出那天在去往凌國宮宴上看到的那一幕。
兩人在湖邊擁吻。
此時想起來,竟是那般刺眼。
掌下用力,座椅的扶手,已然被他捏碎。
溫郜睜大了眼,「她……她真的會御獸……」
夜魔掃了一眼所有人的神情,心中呵呵,「御獸?!那可是長天生與生俱來的能力。我還沒見過誰的御獸能力能強過長生天的呢!只是擔心,長生天如今實力大不如從前……」
許思源眼中的神色,由最初的發亮,變為了大喜,隨後,又變為了驚訝,而後,又是凝重,又有幾分貪婪還有勢在必得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