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一面抓著魚乾往嘴裡塞,一面想著,一身白衣勝雪的凌九做魚乾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想著想著,微微眯眯眼,眼角上揚著,嘴角,也微微揚了起來。
眼睛滴溜溜地在他身上轉著。
咦?!
一點油漬也沒有誒!
鼻了動了動。
嗯?!
好像,也沒有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真的是他做的嗎?
想著想著,抓著魚乾的手指,已經伸到了嘴裡。
凌九一張如皎玉般美好的臉,不知什麼時候放大到了她面前,「是什麼味道?」
看到飛天不解地眨了眨眼,他有些揶揄地補充了一句:「我,還沒嘗過味道,所以,不知道味道如何。」
一邊的斷斷,差點一口把自己的爪子咬斷。
要臉嗎?!
這人要臉嗎?
飛天醒來前,分明就看到他已經吃掉一盤了!
算了,看在他吃了那一盤,確定這魚乾味道不錯再給斷斷吃的份上,就不拆他的台了。
不過,瞪著凌九,咬魚乾咬得更狠,更用力了。
飛天明白了。敢情,他是要吃魚乾呢。
便抓了一條魚乾遞給他。
他就著魚乾咬了下去,同時,咬住了飛天的手指。
飛天的臉,更紅了,「你這是吃魚還是吃手?!」
凌九鬆開齒關,「嗯,很好吃。」
飛天忙收回手來,又聽到凌九補充道:「我說的是手。」
轟……
飛天覺得自己要沒臉見人了。
臉,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凌九見差不多了,不能把飛天逗得太狠,小野貓一炸毛,誰也不認的。
「一面吃,一面把靈力都吸收進去。」
飛天好不容易勉強適應了凌九由正經變為不正經的樣子,聽凌九突然又一本正經地說起話來了,頗感彆扭。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凌九話中的意思。
他知道她的御獸,用的是靈力。
他知道,她御獸最大的問題,便是靈力不足。
比如在容都那次,若不是有凌九提供給她靈力,那一支獸王之歌,可以讓她的丹田徹底枯竭……
現在,他在想辦法為她提高靈力的上限……
突然,心中的感覺,變得複雜起來。
從認識凌九到現在,他不知道在暗中,為她做了多少。
依稀記得,自己喝浮生飲那次,嘴裡罵他小氣,卻忽略他眼底的那一抹緊張。
若不是仔細回想了這十五年來的記憶,恐怕,她會一直忽略下去。
再想到她離開楚家之後,他默默地陪伴。
已經沒有最初接觸她時的那種目的……
再想到因為自己對儲靈兒的愧疚,凌九將自己母親留下的鳳凰血,給了儲靈兒……
從凌都,一路到了五山城,又從五山城到了神醫谷,再從神醫谷,到了容都……而現在,又到了涼都。
她為人質,他作陪。
有他在的地方,總會讓她覺得安心,覺得,沒有什麼能難住她。
……
她定定地看著他,眼眶紅了。
「我,沒有把握。」
她開口了,說的三日後的比試。
她沒有把握能贏。
凌九先是一怔,隨後反應過來,她話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