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郜頓了一頓,看似退讓了不少無比委屈地正色道:「好吧,我大慈大悲,就讓你回答第一個一就好了。到底怎麼回事?」
還大慈大悲呢……分明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就已經把所有的問題都回答完了。百里行腹誹道。
不過,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把他把知道的事情,詳細地對溫郜說了一遍。
溫郜聽得瞠目結舌。
「你……你是說……真正的楚妙兮被逐出楚家后成了鎮南王府的郡主,她就是那個為凌國勸退了容國的兵馬索回了被容國佔領的城池的怡陵郡主?!她竟然是被楚飛雲暗地裡趕出楚家的?!」
百里行點頭,「嗯。不過她兩個多月以前,被人圍殺,失蹤了,我也是最近才找到她的蹤跡。沒想到她失憶了。」
那天之後,他回去好好想了想。
以往飛天對他雖然不冷不熱,卻也不會對他持刀相向。
至少,按他所理解的,他們應該是朋友。
唯一的解釋,便是她沒有認出他來。
後來暗中觀察了她一段時間,才發現,她真的失憶了……
把所有的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不然,她不會和夜魔宮的人走在一起。
畢竟夜魔宮的人,追殺了她十五年。
溫郜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她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那個楚妙兮……哦,不怡陵郡主?」溫郜對楚妙兮這個名字,有著天生的厭惡。
應該說,他對楚家所有的人都厭惡。
之前還沒有這般。
到他知道他要娶的人早就被調了包之後,便對楚家所有人都看不順眼了。
甚至懷疑,以往和楚家聯姻的各家,是不是都受了誆騙。
百里行送給他一個「白痴」式的白眼,「怡陵郡主走路的姿勢,和別人不同,那種氣質,獨有……唉,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百里行揚揚手,獨自走遠。
在這件事情上,他覺得,他還是和西涼世晟比較有共同語言。
嗯,那個傢伙現在忙得不可開交,不過,一定在等著自己回去和他說所見所聞。
可惜了他竟然沒有機會來親眼見一見。
抬頭看天,其實……
若不是當初西涼世晟提醒,他也不會去注意飛天走路的姿勢。
邁出步子來,兩腿是交叉的。
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在優雅地踱著步子。
在飛天還沒有失憶的時候,他倒是問過飛天,這叫什麼步?
他還記得飛天當時回答的是:貓步。
他嘻嘻笑著:果然像貓。
雖然是開玩笑,但玩笑里總含著三分真。
換成別人,弄不好就會因為他這一句話而翻臉。
把人說成動物,在常人眼裡便是羞辱,在飛天眼裡,卻是不同的。
她當時一雙眼睛都放出光來,「你怎麼知道我是貓的?」
……*……
飛天悶悶地向前走著。
凌九總是和她保持著一樣的速度。
飛天快,他也快,飛天慢,他也慢。
飛天突然停了下來,抬頭看向凌九,一雙貓眼石般的美眸里霧靄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