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狐族,她是貓族,那一聲姐姐,還是她九世以前的事情了。」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歷經了生死和天罰的她,怎麼會拘泥於這樣的小節呢?
白衣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倒好奇,飛天丫頭,在恢復了所有記憶以後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先不要動聲色,我看,飛天丫頭情智初開,還沒有定論。」
白衣女子:「……」這表情,怎麼看怎麼覺得你是胸有成竹呢?!分明是對小王子充滿了信心嘛!
識海外,飛天離凌九越來越近,她的心跳得也越來越快。
好幾次,她都以為自己的心,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便停下,直到確定那顆心不會真的跳出來,才繼續向他靠近。
「我只是再碰一下,確定一下,那是什麼感覺……」飛天再一次地自我解釋著。
近了……
還有四根手指的距離……
還有三根手指的距離……
兩根……
一根……
眼看就要碰到了……
在還差一片指甲厚度的距離的時候,忽地聽到一聲脆響,飛天周身猛地顫了一下。
顫抖中,四片唇瓣輕輕一碰便又分開了,一股怪異的電流,從唇上傳遍全身。
飛天倏然回頭,看到一臉無辜的斷斷呆坐在桌上,睜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飛天就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了不得的錯事一般,還被他給抓了個現行……
臉上火辣辣的。
留下一句「你照顧他」便快步走了出去。
從背影上看,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斷斷心疼地舔了舔自己還在流血的爪尖……
剛才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爪尖給咬斷了。
嚇得他都不敢告訴飛天……
斷斷覺得……
似乎……
好像……
大概……
約莫……
他無意間壞了自家姑姑的大事了。
飛天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獃獃地坐了半晌,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臉上的溫度,也慢慢退下去了些。
心想:「壞事當真是不能幹的。被人發現的時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我只是想確定一下,當真是在做壞事嗎?」
「如果不是做壞事,我為什麼會這麼緊張?為什麼會有這些奇怪的感覺?是……心虛嗎?」
「我在心虛什麼?」
手指絞了絞,這才注意到手中還抓著之前給凌九擦唇的錦帕。
臉上剛淡下去的溫度,又升了上來。
那種觸電般的感覺……
可惜被斷斷打斷了,難怪他要叫斷斷……
不行!下次一定要先把他丟出去……
飛天「惡念」地想著。
斷斷並不知道,飛天的此時的想法。
他還在凌九房間里,盯著凌九看。
待爪尖不流血了之後,才蹭蹭蹭地跑到凌九身邊去,指著凌九便將滿心的怨念發作出來。
不趁他傷得不醒人世又沒有人在身邊的時候發作,他便再不會有發作的機會了。
在發作之前,斷斷先如人一般雙腿站著,指著凌九幸災樂禍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