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看葯人的樣子,便知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轉身延著來時的路回去。
白衣女子道:「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為什麼她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
紅衣女子緩住步子,轉過臉來看向她,「之前,我隱隱感覺到了洵兒的氣息。現在,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小王子在飛天小丫頭身邊?」
紅衣女子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雖然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可是現下,這個是重點嗎?「我能感覺到外界的氣息,說明她在變強大,識海也強大起來了,可是現在,你看……」
白衣女子順著紅衣女子的視線看過去,心下一沉。
日月仍在運轉,卻黯淡無光。
阿彩,也耷拉著腦袋,很沒精神的樣子。
「識海被封了,所以,我感覺不到外界了。阿彩試了幾次要出去,也出不去了。」
白衣女子神色凝重,「這下麻煩了。」
「這次,只能靠她自己了。我們也無能為力。」
白衣女子道:「我們剩的時間,也不多了。」
紅衣女子點頭,「她若是不能及時回去,貓族和狐族都會有滅頂之災。所以,當初貓王和王妃才會提前把她送入九轉輪迴。」沉默片刻,又道,「到底還是出現意外了。我們如今能做的,也只有等。」
白衣女子神色黯了黯。
「我們出來這麼久,也不知道狐族現在怎麼樣了。」
紅衣女子似在出神,好一會,才道,「洵兒活著,狐族就還有希望。」
……*……
飛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單的小木屋裡。
屋裡一張床,一張桌,一張椅子……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動了動身子,發現全身又僵硬又酸痛。
「好硬的床板……」飛天咕噥著。
她覺得,這一定是她有始以來睡過的最硬的床板了……
索性躺在床上,想想,自己是誰,在哪裡,為什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自己又在這裡要做什麼……
一雙貓眼石般的眼睛,盯著屋頂上看啊看,眼珠子緩緩地轉了轉,總算想明白了。
覺得身子沒有那麼僵硬了,才緩緩坐起來。
活動活動了四肢,起身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咕咕地喝下之後,拉開門。
「呯呯」地兩下,飛天再一次懵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做什麼?
發生了什麼?
不過,很快,她就被刺鼻的酒味給嗆得直咳。
「起開!咳咳……你壓到本喵了!」
酒鬼一直靠著門喝酒,沒想到飛天走路是沒有聲音的。
不過,有聲音他也發現不了,因為他剛才神遊了。
偏過頭來,看了飛天一眼,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你醒了?」雖是問句,卻是不需要回答的。
飛天艱難地站了起來,瞪他一眼。
本來就全身酸痛,現在,更加了。
骨頭就和散了架一般。
不過,為了被他一身酒味荼毒,飛天站得離他遠遠的。
眼前這個人,是誰?
鬍子拉碴的,看不出年紀,一雙眼,透著蒼茫與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