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葯……藥效快發作了。」
她的話,把怔忡在那裡的染君神思拉了回來。
「幫我……扶他去客棧。」
貂兒聽到染君聲音里的顫抖,建議道,「要不,給他去妓院找個女人?」
被染君橫過來一眼之後,便噤了聲,以後再也不敢隨便用媚~葯了……嗚嗚嗚嗚……
「無畫,我們走。」染君聲音放柔了下來。
貂兒直以為自己聽錯了,染君竟然也會有說話這麼柔和的時候?!
風無畫艱難地抬了抬眼,伸的手,頓在半空,「是你嗎?不……不是……她一定不會再理我……」
看到這樣的風無畫,染君心中酸澀。
夜魔宮的第一殺手,從來都是自信自傲,何時似這般地不自信不確定過……
直到和貂兒全力把他送進了客棧的房間,他依然不自信地在呢喃著。
「你回去,告訴姑娘我沒事,到時我自己會回去的。」
「可是,染姐姐……」
「難道,你想留下來?!」
「不……不不!」貂兒知道自己做的葯,效果有多生猛。當然,不論如何,她也不會自己往這樣的事情上湊的。染君此時的神情,在她看來,就如同視死如歸的沙場烈士。默默地在心中為她點了一根蠟之後逃也似地離去。
染君闔上門,一回頭,便看到風無畫晃悠悠地站起來,腳步不穩地走向她。目光,痴迷熱切,又帶著幾分不確信。
「染,是你嗎?」
「是我,風無畫,你看清楚,是我!所以,你現在告訴我,是否要我走,只要你說,我就走……」
「不,別走……」
聽到「走」字的風無畫,像一個毫無安全感的孩子。
將染君緊緊地抱入懷中,生怕稍松一點,又會把人給弄丟了。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葯的作用,亦或是風無畫情之所至……
染君的「嗯」字,細碎在了風無畫慌亂又迫切的吻中……
……*……
原本就因貂兒的毒而內力失盡,全身綿軟乏力的染君,醒來之後,更是感覺比曾經殺手訓練導致的全身酸痛更難受。
長睫輕輕抖了抖,理清了思緒。
似乎為了要彰顯自己的所有權,風無畫沒有放過她身上任何一個能夠留下痕迹的位置……
周身的痕迹,用平時的衣物不能完全遮住。自是不便回到驛館的,唯一能去的地方,竟成了惺忪畫舫。
她沒有告訴貂兒,她是西林向家的後人,西林向家,從來都是一夫一妻,忠誠至死。血脈中,似乎有一種魔力,不論是誰,只要與西林向家的人發生了關係,身體必只忠誠於他(她)。比如風無畫……
因為曾與染君有過那一次,所以,這次,就算找來別的女人,也不能幫他解毒。
因為,不會有反應……直到他,爆體而亡。
據說,有解除的辦法。
但西林向家,被滅已久,如她這般的後人,對這些並不了解。
這世間,若還有誰對西林向家了解。那必然是浮生殿了。
浮生殿,自有滄海沉浮閣,記錄的,便是世間各家族的浮沉與秘辛。
PS:風無畫:后媽月!快被你虐死了,虐心虐肝虐成渣渣……
瀲月兒:……棗甜不甜?
風無畫:!……甜……
瀲月兒:好,下回不給你吃了。
風無畫:……不!你是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