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冬公子,我重新畫……」
小倌垂頭,重新攤開一張畫紙,提筆醮墨。
「夠了!不許再畫!」染君惱意橫生。
若是她的畫像被夜魔宮的人看到,止不住會引來什麼事情。
她現在,不想被任何一個夜魔宮的人發現。
無人理會她的話。
這些小倌,只聽與冬公子的。
與冬公子說畫,他們就畫,與冬公子說停,他們才會停。
染君見狀,抽劍而起,幾個劍花挽出,將眾小倌手中的畫紙碎裂成片。
與冬公子眉頭挑了挑。
「姑娘,這是大家辛苦了半日才畫出來的……」
「我同意你們畫我了?!」藥效還沒有完全消失,只一劍,便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隨手將劍丟到一邊,將顫抖的手,掩入袖中,外強中乾地坐了下來。脊背挺得筆直。
與冬公子在染君看不到的角度,將折好的一張畫紙收入懷中,輕輕笑了起來,柔軟卻不顯陰柔。
揮手將眾小倌們遣了出去。
「姑娘的火氣,何必這麼大呢?若是嫌他們畫得不好,在下親自執筆如何?」
「你?!」染君嗤了一聲,「不必了。」頓了一頓,又道,「帶我來的那個人呢?」
貂兒給她用的毒,藥效竟然這麼強,默默運功驅毒都無效,只能等著藥效自動散去。
此時的她,全身乏力,內力運轉不暢,若不是有幾招把式傍身,便和尋常人,沒啥區別了。
「姑娘不等在下畫出來,又如何知道在下畫得不好呢?」才華被人無視加否定,與冬公子顯得很委屈。
染君受不了他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好似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不得原諒的大壞事似的。分明,與冬公子是男子,她才是女子啊!
怎麼有用反過來還不覺得違和的感覺呢?!
「不是你畫得不好,而是我不需要。」
「在下畫了,並不一定要給姑娘帶走,可以由在下自己留著觀賞。」
聞言,染君神色陡然一冷。
她不需要畫像,也不能讓自己的畫像流傳出去。
夜魔宮的力量滲透力太強,誰知道……
正在這時,畫舫劇烈地晃動起來。
染君一時不察,向一邊倒去,剛好倒入與冬公子懷中。
「姑娘,請自重。」與冬公子一本正經地眉眼含笑。
染君鮮少與男子靠得如此之近,冷臉一紅,一把將他推開。
因為自己的狼狽而惱怒。
也只是惱怒了一瞬。
很快,她便發覺了不對勁,趴在窗邊,向外看去。
臉色,瞬間慘白。
夜魔宮……
妄琴子……
如今妄琴子與風無畫成了搭檔,那風無畫十有八九就在這附近。
她的女子裝扮,瞞得過別人,瞞不過風無畫……
只希望,他們的目標,不要是飛天。
突然,她轉臉看向與冬公子,嘴角勾起了森然笑意,大步走向他。
平素不笑的人,突然笑起來,要麼就是撥開雲霧見青天,要麼,就是烏雲滾滾響雷震震。
顯然,此時的染君,屬於後者。
與冬公子心頭一跳,「姑娘,有何指教?!」
PS:猜猜染君要做啥子?!(^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