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早就防著這一手了。只認你,別人,靠邊站。」
雍樓尹說著,手臂撐在窗檐上,身體前傾,「想知道我爺爺,你老爹,是怎麼做到的嗎?」
碧兒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若是到這時候,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飛天不願意再回到楚家,她自己都要鄙視死自己了!
飛天笑意盈盈,「怎麼做到的?」
「嘿嘿。」雍樓尹神秘莫測地笑了笑,頗為自得的樣子,「鎮南王府的郡主,冊封自然是送到鎮南王府來的。不過,爺爺求來的冊封聖旨與旁人的不同,以手模為證。你從出宮之後,都沒有去過鎮南王府,那印手模的地方,自然是空白的。」
「那就是說,誰印了那個手模,誰就是怡陵郡主?」
「那自然。不過,那手模豈是誰都有資格印上去的?所以,最終的決定權,在爺爺手裡。而爺爺只認你,不是認那勞什子楚家七小姐……」
後面的話,不用說,飛天也明白了。
一個才見過不到兩面的老者,或許從說要給自己一份大禮的時候,就已經為她做好了打算,當真把她當女兒一樣來對待。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楚妙兮。
要說不動容不感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為什麼只認我?」不止一次從支零的言語中,知道和雍樓尹的母親是有關係的。
飛天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雍樓尹卻在這個時候沉默了下來,身上籠著淡淡的憂傷,片刻之後,才緩緩道,「你得閑的時候,去陪他釣釣魚吧。」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飛天把話題一轉,「好說,那城東東橋頭的案子呢,怎麼樣了?」
雍樓尹這次倒是跟上了飛天跳躍的思維,面上露出少見的凝重,「這個案子……」
才說了四個字,卻又不說了。
飛天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這樣吊著貓的好奇心,會招惹貓怒的知道么?!
染君輕輕掀了一下眼皮,「滅門慘案,無頭無緒。」
「你怎麼知道?」雍樓尹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還以為這件事情藏得很好,除了少數知情人之外,不會有人知道這個案子的進展情況,可是染君卻輕易說出了「無頭無緒」四個字。
腦中想起這些日子的經歷,腦中陡然一個激靈,「難道是他們?」
「不是。」染君想也不想便否決了。
飛天聽出來雍樓尹是在懷疑夜魔宮下的殺手,而染君說不是,她也相信不是。
畢竟,這一趟,她已經知道了染君以前,就是夜魔宮的殺手。
「你都知道些什麼?」雍樓尹死死盯著染君,想從她面上看出些什麼,結果一無所獲。
半晌,有些泄氣,「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不好?你要什麼?我和你換。這個案子,關係重大。」
染君閉目不語。
雍樓尹轉而走向飛天,「你一定要幫我。」
飛天偏頭,不理。
剛才是誰說了四個字就不說了?
是誰在吊她的胃口?
要不是染君說出的那幾句話,他會要她幫忙?